在下山時,玄澗止不住的向玄無憂訴說着昨天晚上的那一幕。
當時,遠處的紅光亮起,單秋潼覺察不對,立刻帶着玄澗急忙趕到。
誰知看到那原本将死的那位門主突然活了過來。
隻是一瞬間,玄澗就看到玄無憂身中倒地。
玄澗掙脫單秋潼的束縛,發瘋似的跑了過去。
不可置信的抱起玄無憂,然後失聲痛哭。
那是玄澗第一次感到無力,他什麼都不會,空有一個腦子,卻什麼都做不了。
還被當作人質,用于威脅。
真是沒用。
當然,他的這些話是不會對着玄無憂說的。
他暗暗下定決心,等回到玄門後,一定要做些什麼。
玄無憂在聽完之後,止不住的抱歉:“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師兄。”
玄澗歎了口氣,攙扶着玄無憂,說:“沒辦法,誰讓我們是兄弟呢。”
“嗯,兄弟。”
玄無憂點頭笑道。
他有些疑惑的問:“那位門主被帝師殺了,那位女子呢?”
玄澗頓了一下,随後說道。
“還能怎麼着?被帝師給帶走了。”
“嗯。”
突然,遠處傳來了一個聲音。
“師兄!”
是玄泠。
她快速的飛奔過去,然後一把撲進了玄澗和玄無憂的中間,放聲大哭起來。
玄澗忍不住的說:“你可悠着點兒,你無憂師兄身上還有傷呢。”
“嗯…?”
玄泠後退了些距離,連忙對玄無憂上下掃視。
“無憂師兄,你受傷了?”
玄無憂抿嘴一笑,“是受了點傷,不過沒什麼事了。别擔心。”
玄泠又流了幾滴淚,她的視線在玄澗和玄無憂之間來回轉動。
她吸了吸鼻子,自責的說。
“怪我沒用,要是我可以強一些,就不會這樣了。”
一想到玄澗為了保護他們,以死相護,玄泠就覺得無比愧疚。
玄澗拍了拍玄泠的肩膀,寬慰着說。
“世事無常,光後悔有什麼用,不如注重當下。”
玄無憂也道:“師兄說的沒錯,你不要過于自責。”
玄泠感覺到安慰,心裡瞬間舒服多了。
這時,玄澗也不忘打趣道。
“而且,世上如果真的有後悔藥的話,也輪不上你啊。”
玄泠想要發作,卻一下子被氣笑了。
秦飛與木仲匆匆趕來。
見到玄澗和玄無憂無恙,他們心中由來的高興。
秦飛昨晚回到城中,帶上鑒司的人回去支援。
可等他們回來時,卻沒發現一人。
于是他帶着人在樹林裡找了一個晚上,在一處發現了原疾的屍身。
他心裡覺得他們一定沒事,便一直在樹林裡尋找。
直到現在。
秦飛見隻有玄無憂二人,沒有看到朝殒生,便詢問道。
“帝女呢?”
玄無憂頓了一下,沒有說話。
玄澗看了玄無憂一眼,回答道。
“被帝師給帶走了。”
帝師?!
玄無憂回過神,對着一臉震驚的衆人說道。
“這裡不方便,回去說吧。”
等回到了客棧,衆人聚在一起,将來龍去脈說的清清楚楚。
“所以,白姑娘真的是…帝女。”
玄泠說道。
玄澗點了點頭。
原本盯着桌面上紋路的玄無憂,忽然擡頭說道。
“以後,不要叫她白姑娘了。她叫朝殒生。”
“朝…殒生。”
場面變得一時安靜。
秦飛問道:“你們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當然是回玄門了。”
玄澗回答道。
“既然這樣,我也就回去了。”
秦飛站起身說道。
“本來是為了調查案子,卻碰到了這樣的事,還好帝女沒事。
總之,這一切都是鬼門所為,我也要回去交差了。
他對着玄澗說:“感謝你舍身相救,我們有緣再見。”
玄澗起身相送,雖然秦飛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朝殒生,但玄澗還是感謝他最後将玄泠帶走。
他也回答道:“有緣再見。”
此時的木仲,默默的看向了玄泠。
玄泠率先開口,向玄無憂問道。
“師兄,我們可不可以……。”
玄無憂打斷了玄泠的話。
“師門有師門的規矩,師父不會同意的。”
“可師兄他也……。”
“師兄是最早跟着師父的,他隻是修煉上不行,不是沒有靈力。”
玄無憂的話像是給玄泠的頭上澆了一盆冷水。
她聲音顫抖的問道:“就沒有什麼别的辦法了嗎?”
“玄泠。”
木仲開口,他說道。
“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怎麼能去修煉呢。”
他撓了撓頭,有些不知所措的說。
“是我運氣好,遇到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