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就是為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在人潮中流連,糊塗度日。
異想天開的想要成為寂制大師那樣的人。
但在遇到你們之後,我發現,那樣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我根本無法匹及。
但我不想放棄,不想。
我記得那位姑娘對我說的話。
走出一條自己的路。
這條路不是在仙門,而是在别的地方。”
“木仲……。”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但我跟你們原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強行融入是不行的。”
木仲笑了笑,“很高興,老天讓我遇到你們,我才能看清自己。
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們都可以平安、順遂。
快快樂樂的做自己想做的事,走自己想走的路。”
“木仲……。”
玄無憂靜靜地聽完木仲的話,他的心中很有感觸。
一旁的玄泠淚眼汪汪,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心中又萬分不舍。
沉默了片刻之後,玄無憂想了想,說道:“在青州,有一個叫天暮谷的地方。我有一個師叔在那裡隐居。”
師叔?
玄泠回憶了一下,“難道是…清隐師叔?”
“對。他是一個器士,并且對于将靈力融入普通器物很感興趣。”
玄無憂對着木仲說道:“你可以去試試。”
“我……?”
木仲不可思議的指了指自己。
“雖然他已隐居,但我覺得他應該會對你很有興趣。”
“我…,”木仲有些猶豫。
“去試試吧,聽說,清隐師叔性格很好的。萬一他對你真的有什麼幫助呢?總比你自己摸索的要好。”
木仲點了點頭,“好。”
玄無憂告訴了木仲大緻的方向和住處,并把玄門的信物給了木仲,然後說道:“你會成功的。”
木仲的眼神堅定。
“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他看向玄泠,從懷中取出蜂蟬放到了玄泠的手中。
“這個給你。”
玄泠看着手中的小東西問道:“你給我這個幹嘛?”
木仲回道:“反正我出去又用不上,就給你吧。正好你可以幫我保管,等下次見面,你再給我。”
玄泠将蜂蟬攥緊,不自然的挑了一下眉,側過身有些氣呼呼的說:“都給我了,還要我再還給你,太小氣了。”
“啊…!”
木仲覺得玄泠生氣了,他着急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隻聽玄泠又說:“不過,我還是會好好替你保管的,我等着你來拿。”
說完,玄泠的面上露出了微笑。
見到玄泠笑了,木仲也傻兮兮的笑了起來。
玄無憂看着他們兩個,一臉的欣慰。
玄澗送完秦飛,剛回到屋子裡,就等到了木仲的告别。
他很理解玄無憂為何要給木仲一個機會。
他雖然一開始對木仲并不喜歡,但相處下來之後覺得木仲這個人還是可以的。
雖然一開始他投機取巧,但木仲很努力,一個普通人能做到這些,本身就是不平凡的。
木仲走後,客棧中就隻剩下他們三人。
任務失敗,他們還要回去給師父一個交代。
兜兜轉轉,最後一起離去的還是他們三人。
黑夜,原本半彎的月亮被雲層籠罩,月光在刹那間消失。
席恩顫抖着跪在大殿中央,他彎着腰,雙手恭敬的捧着。
黑色的漩渦在他的手掌間翻轉。
手中的珠子一下子飛到了坐在主位的人的手中。
他食指上的黑色黑色護甲襯的黑色珠子格外的亮。
那隻拿着念珠的手捏起那枚珠子向上看去。
珠子的表面出現了一層橙色的花紋。
“禁制。”
他的口中微道。
席恩的頭一下子刻在了光滑的地面上,解釋道。
“溟主。
是小的疏忽,讓帝女不小心搶走,下了禁制。
屬下該死。”
席恩額頭上的汗流到了鼻尖,又滴在了地上,心中惶恐不安。
隻聽主位上的人道了一句無妨,他恐懼的心才微微收了收。
溟濂釋放靈力侵入,黑色如長條般的煙霧包圍着珠子。
煙霧在侵入間像是在奮力的拉扯和撕咬,然後再慢慢侵蝕。
珠子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它的表面産生了裂痕。
就在一瞬間,橙色花紋消失不見。
向星光一樣在半空中升華。
禁制,破了。
溟濂将翎羽拿在手中。
他一手持寶器,一手持爐頂。
他緩緩地将爐頂中所獲得的精血與翎羽融合。
雙手合并。
在接觸的一刹那,青色的光芒閃耀萬分。
席恩迅速的恭維道。
“如今寶器在手,我鬼門必定将威震天下,重創仙門,再奪輝煌。”
面具下的眼睛閃爍,嘴唇微微勾起,沉聲道。
“不急。”
席恩沒有再敢說話。
隻是溟濂在心中暗暗道。
仙門算什麼?
天下算什麼?
他要做的可不止這些。
現如今,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