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澗帶着單秋潼一起來到締蔺閣去找玄泠。
他把玄門的弟子糾集到了一起,等候着事情的結果。
這次來‘朝’本就是為了仙門大會,所以除了入室弟子,玄通天隻帶了七八個弟子前來,倒也不用玄澗太過于費心。
隻不過面對着玄澗聚集的舉動,他們有些不明。
玄澗也不想過多解釋,隻道師父一回來他們便走,他們隻好半信半疑的接受了。
這時,門外傳來撲通——一聲響。
一個身影倒在了院内。
玄澗快速沖出門外,将他扶起,口中驚呼道:“崇老!”
崇明躺在玄澗的懷中,虛弱的說道:“走,帶着你師弟師妹們走!”
“崇老?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崇老?”
玄澗焦急的追問道。
門内的弟子被單秋潼攔了下來,他們不滿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但她身上所散發出的威壓,讓他們不得不停了下來。
崇明拉住玄澗的手,隻道:“快走!”
玄澗也顧不上那麼多,對着單秋潼道:“帶他們走。”
說完,他背起崇明開始向外走去。
他不明白,崇老為什麼會傷成這樣?玄通天呢?他在哪?
但現在任憑玄澗怎麼猜想都不會是事實,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崇老醒來,再去問清楚。
玄澗帶着衆弟子一路上暢通無阻,連個人影都沒有見到。
這不應該啊?
就算沒有見仙門弟子,但連帝師府的弟子和守衛,不應該一個都沒看到?
玄澗帶着疑問,逃出了‘朝’。
到了洛都他們也不敢停歇,租了幾輛馬車,急忙的趕回玄門。
‘朝’内,蒼岚殿上。
淩夷背手,聽着後面來人的話。
“他們已經離開洛都了。”
“知道了。”
淩夷轉過身瞧着那人退下的身影,冷笑一聲。
突然,他的臉色發生了異變。
淩夷舉起右手痛苦的撫上右臉,指縫中原本黑色的瞳孔在一瞬間變綠。
他急忙掏出懷中的瓶子,倒出一枚藥丸填入嘴中。
原本痛苦的神情恢複了正常。
他瞥向右邊那一堆屍身,無意的用手略過鼻尖。
淩際從外面走了進來,說道:“掌門師兄,都處理好了。按你說的,除了本門弟子,一個不留。
而那些人,都已經被關進地牢裡了。
有他們在手,我們也可借他們的名義控制仙門。”
“嗯。知道了。”淩夷回答道。
他用戲谑的神情走出大殿,在與淩際擦肩而過時,左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上,說道。
“那麼,好戲也要開始了。”
淩際身形一動,沒有出聲。
等淩夷走出許久後,淩際才轉過頭來,對着空氣默默無聞道。
“一切都在計劃中。”
玄澗他們在趕了大半日的路程後,終于在一處客棧歇了腳。
玄泠按照玄澗準備的藥方去抓藥。
等拿回藥煎上都已到了日落。
玄澗應付着師弟師妹們的詢問,卻又一一避開了他們的話題,一心隻等着崇明可以蘇醒。
單秋潼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到了傍晚才回來。
玄澗接過玄泠端給他的湯藥,一口一口的給崇明服下。
單秋潼就在一旁看着,等玄澗将最後一滴藥喂盡,單秋潼上前,将手中的東西塞進了崇明的嘴裡。
“這是什麼?”玄澗問道。
“辛蓠草,可以幫助他恢複的快些。”
“辛蓠草?我怎麼沒聽說過?”
單秋潼沒有回答玄澗的話,給了他一個看白癡的眼神。
随後她說道:“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玄澗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因為崇明他竟然醒了。
“崇老!”
玄澗興奮不已的叫道。
崇明的眼睛漸漸清晰,他緩緩道:“幫我起來。”
玄澗聽後,将崇明的頭擡起,在他背後又放了一個枕頭。
崇明靠在上面,面露憂愁。
“你師弟師妹們如何?”
“都沒事。他們好好的。”
玄澗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
玄澗看着崇明,說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
“崇老,你怎麼會這樣?我…師父呢?他在哪?你為何讓我們趕快離開?”
玄澗接連幾個問句,讓崇明回想到了一些事,他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角變的濕潤。
玄澗見此,大感不妙。
他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崇明張了張口,低沉的聲音從他的嘴中傳出,他緩緩道來。
“我在得知你師弟玄祈身死,他身上的那把劍與你師父有關,便趕去通知。仙門非要一個交代,你師父自認為沒做過此事,坦坦蕩蕩前去。
也不曾料想,在一陣緩和後,他們咄咄逼問。
那個淩夷!他将殿上聶流殇之死歸結為你師父的原因,導緻現在必須要抓到帝女,浪費時間。
又指責你師父正道中人竟然狠心殺害弟子,種種行徑惹得其餘仙門生氣不已,偏要你師父給出一個交代。
你師父本就憤慨,又沖動,便一時争執了起來。
哪知?淩夷那個黑心的東西,在水中下藥。
你師父不敵,便将我送了出來,自己落在了他們的手中。
我怕他們對你們下手,便忍住藥性讓你們離開,還好你們都沒事,隻是掌門師兄他…落到了他們手中。”
竟然是這樣!
聆聽的三人皆吃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