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面開着燈,推開門林川就看見段譽深在沙發上坐着,他的衣服都沒有換,好像是專門等着人回來一樣。
林川把東西放在玄關處,看着沙發上的的人,表情比外面的北風還要冷,自己隻好一步步的向客廳挪過去。
“去哪裡了?”段譽深盯着他,眼底積攢着怒火。
“我手機靜音了,沒有聽見你的電話。”林川以為他是因為自己沒有接電話才會生氣。
“我沒有問電話,我問的是你去哪裡了?”段譽深瞪着人。
“啊?”林川停頓一下回答說:“花……花店。”
“呵,花店。”段譽深譏笑着用自己僅剩不多的耐心又問了一句,“你自己一個人嗎?”
林川很心虛但還是點點頭。
看見他肯定的回答,段譽深揚起手摔碎了面前的杯子,碎片崩在林川腳下,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你他媽的真有本事!還學會騙人了。”段譽深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抓着人的胳膊拽到了窗前,指着樓下問:“送你回來的是誰?”
他今天給林川打電話是想告訴他公司太忙不回來吃飯了,等晚上的時候接他出去吃。
可信息電話林川都沒有回,回到家家裡面還沒人,段譽深本來還不生氣,想着也許是他沒有聽見。
可就在剛剛,他看見林川和一個男人在樓下說說笑笑的回來!
林川還目送着那個男人離開!
回到家還不說實話!
“啞巴了!”段譽深用另一隻手按着他的脖子,“怎麼剛剛還和那個男人有說有笑的!”
林川看着樓下的地方,剛好是剛才自己和赫嘉一起說話的地方,瞬間明白他突然來的情緒。
“不是你想的那樣。”林川被他壓的有些喘不過來氣,扭頭想要解釋。
“你喝酒了?”
alpha的嗅覺很敏感,兩人距離很近,雖然那兩杯酒的度數不高,但段譽深還是能聞出來,給他的怒火又澆了一層油。
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喝了酒還被别人送到家樓下,回來還說就自己一個人出門了?
林川就算有八張嘴也沒辦法解釋清楚了。
更何況他還是個嘴笨的。
段譽深壓根就沒有給人解釋的機會,手從他的後頸放開,掐着他的下巴質問道:“送你回來的是誰?”
林川僵硬着生氣,不敢看他那他發紅的眼睛,側開目光如實回答說:“赫……嘉。”
這個名字段譽深當然有印象,他冷笑着拍了拍林川的臉,一句一字的蹦出來,“我是不是和你說過不要再和這個人有聯系了。”
“沒有聯系,隻是今天碰到了,然後……”
“然後一起去喝酒。”段譽深替他說道:“喝到電話都不接?”
“不是,是他說——”
“什麼是不是!”段譽深可沒有耐心聽他在這裡解釋。
人的嘴巴會撒謊,會騙人,段譽深隻相信自己看到的。
“林川。”段譽深勾起嘴角,眼神像是在挑逗一個物件,“你們學校那麼多人,這人怎麼就偏偏看上了你?”
他摩擦着林川的臉,繼續道:“你沒少用這張臉去勾引别人吧!”
林川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這樣的結論,瞳孔微微放大像是不相信他會說出這種話。
林川從小到大聽過最多的一個詞就是勾引,說他媽媽是在外面勾引别人才有的他。
而現在他看着自己有些喜歡的人竟然把這個詞按到自己身上。
“你什麼意思?”
“你還問我什麼意思?”
“你還有臉來質問我了?”
段譽深壓根不知道林川對這兩個字的應激,林川也不想和他在解釋什麼,用力掙紮着自己被禁锢的雙手。
“你放開我。”
“放開好讓你去勾引那個姓赫的!”
人在沖動的時候難免會說一些傷害人的話,這兩個字重重的砸在林川的胸口,他紅着眼睛看着眼前發怒的男人,擡手狠狠的朝着他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段譽深被打的歪着臉,平常連大聲說話都不會的林川竟然因為一個男人打他,他直接把人甩了出去。
窗前距離沙發很近,林川的手掌剛好按在了碎玻璃渣上。
疼痛還沒有在手掌蔓延,段譽深就大步過來把人撈起走進了浴室。
冬天的浴室沒有開暖氣,林川剛想問他要幹什麼刺骨的涼水就澆在了他的身上。
“我看你是喝酒把腦子喝壞了,現在就讓你好好清醒清醒。”
“段譽深,你是不是……瘋了。”林川從地上起來想去關淋浴。
段譽深卻把他按在牆上,和他一起站在淋浴下面。
“我倒要你看看,什麼是瘋子。”
寒意順着脖子蔓延到腰部,身後冰涼的瓷磚讓人時刻保持着僅剩不多的清醒。
很快浴室的玻璃上起了水霧,信息素中好像還有一絲的血腥。
溫熱的水落在身上好像更能放大林川身上某處感官。
信息素對林川的作用雖然不大,但好似也挑撥着他體内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