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尾巴還是沒忍住的晃悠了幾下，夢懸啞聲咳嗽，搖了搖頭，止住浮躁。

不想人察覺異樣，感知到師尊的手松了，他才慢慢緩着心神，靜下自己這顆跳動異常的心髒。

縱是如此，指節還是不受控制的輕顫，一遍遍回味起某道觸覺。夢懸做完一切，渾身卸了力，很想趴在人身上。

“師尊……”，他熟練運用着學來的語氣，示弱的道：“弟子覺得累，”

“我……”，夢懸的話卡在喉嚨，通靈訊斷斷續續的奇怪聲音，好巧不巧的打斷。

“玄虛境開了……”

“真打開了……”

“不是吧，……到底怎麼開的？”

“仙上……見過仙上……”

雜亂倉惶的聲音透過通靈玉傳來，玉濁拂了拂袖袍起身，“該走了。”

玄虛境從外強行被打開，通道就在不遠處，風吹的人衣袂發絲亂飛，夢懸撐着發軟的身體站起，心底吐槽着玄虛境開的不是時候。

沒待他回應，玉濁向前走去，夢懸咬了咬後槽牙，隻能小跑着跟上。

玄虛境并非不能打開，當下能做到這件事的，他心中隐約有了七七八八的猜測。果然，出了劍冢後，就感覺到石盤多了道不同氣息。

入眼的幾位執事長老連同着弟子跪伏在地，眼前一道淡金色的光暈閃爍。

“玉濁。”，一道青年男子的聲音平和的從那團光暈中傳來，未見其人，隻見其聲。

玉濁平視着前方，仿若與人對視。

“可有受傷？”

玉濁搖頭。

那聲音近了許多，金色光暈繞過他周身一圈，最後停于虛空，“改日來玉雪亭一趟吧，許久不見了。”

玉濁應下。

“以我之力玄虛境還會開上半日，若是弟子沒有取劍的，可再入劍冢。”，興緻乏乏，男子略随意道。

“多謝仙上。”，衆人異口同聲。

良久，仙石台上再無聲音。

跪地的長老試探着擡頭，金色光暈早已消失，連同着那道氣息，有人松了口氣，接着是更多的人。

壓抑後的松懈，混着低聲的嘀咕和無數好奇的目光。

“帝荀仙上怎麼來了……”

“我的心跳好快，明明他什麼都沒做。”

“太奇怪了……他一出現我就想跪。”

“是吧……我也是。”

“都消失了百十來年，今日還真來了……”，嘈雜中起身的長老有人擦拭着額頭的汗，腿軟的還需要人攙扶着才勉強站立。

修為階級的巨大差異，縱然一縷神識，連面都沒露，帶來的壓迫也能讓人喘不過氣。

弟子間會嚴重些，長老能抗衡，卻也抗衡不了太久。

帝荀的出現太突然，毫無征兆。

玄虛境提前消失，困了人，就算是能力有限面上功夫得做，幾人在外想着法子，又有弟子對取劍不滿，亦或随手拿了把劍出來的或根本沒來的急取劍的，不少人鬧了起來。

玄虛境自不是他們能打開，衆長老正準備強行驅散弟子離開，虛空就撕裂了。一股不明力量湧現，他們如臨大敵，吓了一跳。

再之後玄虛境開，有熟悉眼尖的長老認了出來，就變成當下情景。

花應落手扣緊在折扇上，盯着不遠黛青色身形想着什麼。傳聞不是假的，帝荀仙上的态度明确，今日這麼做了，就表明了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