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幾乎從不出現,消失了這麼多年的人,今日大老遠的插手上這件事……傳聞玉玄仙長由帝荀親自養大,自入器物宗便護在手心,就連靜安山最初都是為了這人所賜名。
眼下看來,全是真的。
“都說了,不要多事,倘若仙上知道你的心思,你怕是活不長。”
花應落笑着,“色字頭上一把刀,常事。”
“………”
越是危險,越是值得試探。花應落行慣了這檔子事,太輕易得到的反倒沒興趣。
隻要能将人帶回百花宗,讓其成為自己的“爐鼎”。就算是這帝荀想護着,玉玄也不得不待在他身邊。
打不過,藏起來不就解決了,帝荀總不能時時都護着,當今重要的,是如何将人擄進自己的百花宮。
三個時辰後,玄虛境再次關閉。
飛行鸢巨大的白色羽翼上下浮動着撥開雲霧,夢懸在船頭找了個位置盤膝坐下,嘴裡吃了顆糖,鼓囊着臉頰,漆黑的眼睛看向某處。
百花宗門弟子大多都上了船,餘下的幾個眉清目秀的,不安的站着在等人。花應落搖着折扇,臉上揣着笑,回船上時左擁右抱,滿身的風浪氣。
入了百花宗這就是常事,弟子們見慣不怪,怕卻是無人反抗。
一臉看人不爽,夢懸記住了男子上船後走過的大緻路徑。
“真是個惡心的東西。”,半開的劍鞘裡冒出一句鄙夷的話。
“你還知道惡心?”
“知道又怎麼了,你們都惡心,一樣惡心!”,透明的團子順着劍的劍柄往外爬,以一種柔軟似水的怪異形狀。
劍靈剛醒,頭上還頂着沒消的紅包。
“我們可不一樣……”,夢懸補充着,“至少惡心的方向不同。”
“你比他更惡心!!”,透明團子擠出了劍,身子飄在空中。
“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了我?!”
“我告訴你,如果不放了我!我就把你修魔的事……”,奶聲奶氣的團子音戛然而止,夢懸一伸手把那半透明的白面團子抓手裡,又拉又扯,狠狠揉搓。
吚吚嗚嗚的團子嘴裡憋不出幾個字,夢懸一拳捶落,這劍靈身子歪歪扭扭,軟塌的成了一攤。
想着在人少的地方,能夠談一談,結果一醒來就是威脅,對付這種玩意最直接粗暴的,就是揍到聽話為止。
夢懸沒耐心,他能忍着不把劍折斷,隻是因為這把劍有價值。這劍能吞噬靈品珍寶,吸納靈力,随着契主修為提高,劍就能變得越強。
持劍人間接影響劍,劍反過來作用于他,如此,雙輔雙成。
隻是現在還弱了些,也不聽話。
“能好好說話了?”
劍靈迷迷糊糊,搖頭晃腦,夢懸也不管聽與沒聽見,不應就揍。兩拳頭落下,劍靈吃痛,舊包添新包,哭着道:“好,說吧!”
“說!”
血契壓制,他做不了太多反抗。以這人的性子,他的尊嚴,不服,隻會換來一頓接一頓的拳頭。。
小不忍亂大謀。
劍靈咬咬牙,選擇了一時服軟。
“你是不是該見血了?”
“???”
“書中以血祭劍,不是嗎?”,這人手搭在他頭上,仿佛下一刻就能把它捏爆。
殺欲太重!!!劍靈能清楚的感知到,這人隐在俊美面容後的殺欲,祭劍是幌子,殺人才是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