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經驗就知道,接下來的話肯定涉及新劇情,梅辛怡趕緊追問:“怎麼奇怪了?”
“他忽然之間,似乎人木讷了很多。”胡靈秋邊回想回答,“以前長生兄弟确實也不算機靈那一類,不過人挺聰敏,忽然一天開始!他就像塊石頭,沒有大表情,也沒有大的情緒起伏。”
旁邊站的石施忽然扭過頭,看着胡靈秋,突兀地說:“他不像石頭,石頭才不是他的樣子。”
梅辛怡撇撇嘴,心裡暗想着:是啊,石頭該是你這個樣子。
不過四個人合計了半天,還是想不到什麼好方法,梅辛怡幹脆說:“我殺進對面人家,把營琪薅過來,直接問他不就行了?”
胡靈秋搖搖頭,臉上的心事很重,“不好,先不說他屋裡的人厲不厲害,你能不能打得過他。就算你真的成功了,營琪那個小子脾氣很硬,而且溯代積累的仇恨不可能消解的。不管你怎麼折磨他,他都不可能說實話。”
梅辛怡臉上露出一線猙獰,“那可不一定,我的手段保證他沒見過,我不信不能從他嘴裡套出話來。”
這把何貞也不站在她這邊,無奈歎氣,“事情不是那麼做的,知己知彼懂不懂?我們就連己方都還沒搞明白,就冒然沖到敵方的地盤,太亂來了!要我說,我們得先弄清長生小朋友都做了什麼,他身上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性情改變。再決定下一步怎麼辦。”
她的話胡靈秋是比較認同了,仔細回想了半天,“我隻知道,長生在外面有個朋友,住在義莊裡,叫常青。”
梅辛怡忽然想到了什麼,“是那個幫他處理屍體的朋友嗎?”
胡靈秋的反應很詫異,沒想到梅辛怡對宅院裡的兇案,會知道得這麼深入。
“對,就是他。但我沒親眼見過,隻是從長生的嘴裡聽過幾次。那個常青是個茅山棄徒,因為偷懶耍滑,被師父丢出門庭了。”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先一起把長生挪上床,用被子蓋了蓋,胡靈秋做出了下一步的行動指示,“這件事先遮掩一下,明天我們去一趟義莊,找找這個常青。”
梅辛怡一挑眉,“這怎麼隐瞞?成婚第二天,兄弟不出現,你怎麼跟你的簡郎說呢?”
何貞舉了舉手,“好說呀,就說他累了,累得爬不起來。很多副本裡洞房洞個好幾天很正常啊,我還見過七天七夜的呢。”
“……”梅辛怡鬧心了半天,最後決定丢給本家決定,她看着胡靈秋,“你覺得行就行呗。”
第二天清早,賓客廳裡的杯盤狼藉還沒收拾完,幸好石家許多家丁留下來幫忙,不然光靠一個柳叔,就算他變身成千手觀音,恐怕今天也忙不完。
何貞和梅辛怡一起把地上的紅氈卷起來,路過的大爺賽世簡奇怪地問她們:“二弟呢?還有弟妹呢?日上三竿了,怎麼不去給母親敬茶?”
按照梅辛怡那個魯莽的性子,眼前忙得頭昏腦漲,差點擡起頭就說:“你媽是個氣吹起來的紙人,敬不敬茶的,都無所謂吧。”
幸虧何貞先她一步開口了:“回大爺,二少爺他……他身體不太好,大奶奶和二奶奶一起出門給他找大夫去了。”
賽世簡蹙起眉,着急地追問:“昨天不是好好的嗎?今天怎麼忽然病了?”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嘛。”何貞憑着自己出神入化的口才,把事情遮掩過去了。回頭梅辛怡不太放心地問她:
“我們是不是應該跟着去?我總感覺不太妙。”
何貞扛起紅氈,她比梅辛怡要踏實很多,“雖然我們是在副本裡,但是不可能所有事情全由我們自己包辦,你不要小看了這些NPC,他們也是有很大的能量的,有些時候NPC還會成為主力呢。”
“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梅辛怡感歎一聲,“之前,我覺得你就是個神經有點失常的老色批,怎麼現在越來越像個智慧擔當了。”
聊到這個話題,何貞又有了不同的意見,“不管你信不信,快穿部門裡沒有智慧類型的員工。”
“咦?為什麼?”
“因為如果真的有智慧,就不會選擇來當員工。”
乍一聽還以為她在講笑話,但是當梅辛怡認真觀察了她幾眼,竟然發現她好像在說真的,她的眼光和情态都很認真。
“救命啊!”前院傳來的呼救聲,打斷了她們之間的談話,一個青年人,披散着頭發就被丢進來了。他年紀還很輕,不到弱冠,眉眼間一股青澀,雖然眼光靈動機敏,但是不顯得心術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