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松被她的感應逗笑了,“我是好意,我隻是希望一切的覺醒者都能進化,像我一樣不好嗎?”
洛蛳上下看了看他,肯定地回答:“不好,這樣一點也不強,而且醜死了。”
“……”發現兩個人的對話不僅沒什麼營養,而且隻有自己在生氣,樊松決定結束交流,他催動渾身湧動的藤蔓,絞緊了被困住的洛蛳,将她的四肢向軀幹後方扭過去。
但是沒想到,她就像一根鋼筋,硬得離譜,反而扯動着糾纏自己的藤蔓,一起抱了一大團摟在懷裡,雙臂用力碾得汁液四溢。她把撕扯擠壓得稀爛的植物丢開,雙手瘋狂除草的架勢撕扯着樊松周身生長出的枝蔓,一路突進過去,來到了他的身邊。
樊松整個人被驚呆了,“你……你是什麼東西?”
他已經接近被剝光了,剩下光溜溜的一截軀幹,洛蛳抓起最後一條粗大爬藤——那個其實是他的右臂,張開嘴,局部現出了原形,露出一口細長鋒利的尖牙,咔嚓一聲啃斷了他右手,然後把人夾起來走到何貞面前,一臉完成任務等待誇獎的模樣。
“先把原形收回去。”何貞比量了一下臉部位置,示意她趕快恢複正常,之後終于滿意地點點頭,轉向了霍燃,也一臉等待誇獎的模樣,“我立功了!能不能送一個黑皮體育生進禁閉室……呸不是,能不能洗清我身上的嫌疑?我們現在是一等公民,有小紅花了吧?”
等到将滿身狼藉的樊松收拾幹淨,一針肌肉松弛劑加上粗麻繩捆在刑架上,幾個人圍觀在禁閉室裡,看着中間依然滿臉不服氣的植物人。霍燃首先發言:“我告訴你,給我老實一點,剛才正面上我可能不能拿你怎麼樣,現在你不能動,我的異能對你就是酷刑。”
樊松扭過臉一言不發,看來決定死犟到底。
霍燃被他死硬模樣整得沉默了,看向鄭修奇,“還是你上吧,隊長,用心靈感應透視一下他,透透他在想什麼。”
今天一整天,鄭修奇的反應都蠻奇怪的,他看了看被密密實實捆綁的樊松,竟然說:“我不想動他,他看起來就是精神污染的源泉。”
“你沒事吧隊長?”霍燃終于感受到了詭異的地方,“我怎麼感覺……你被奪舍了呢?平時你不是這樣啊。”
何貞跨上一步,擋在她身前,“那個……能不能讓我們單獨跟他聊一聊?這麼多人,就算用大刑逼問也不合适啊。”
霍燃掃視了幾眼雙方,勉強點點頭答應了,她一走出門口,樊松就立馬扭回頭來,死死地盯着洛蛳,“你也不是一個普通的覺醒者!你……你一定也是某個實驗室出來的!”
何貞思索着他的話,品出了點意思,“這麼說,你是從實驗室裡出來的?跟科學研究會有關嗎?你是一個進化派的對不對?”
他哼了一聲,又變成拒絕溝通的模式,把臉扭到一邊。
“給他上點強度。”何貞拍了拍洛蛳,示意她上去展示一下武力。
但樊松一點不怕的,“我是半個植物,我的神經系統很遲鈍,對痛覺的反應幾乎全部進化掉了。”
洛蛳眼睛咕噜噜轉動着,想到了一個絕殺招,“問你什麼就老實交代,不然我……我就,嫁、給、你!”
“……”現場陷入了漫長的沉默,何貞上前來把她扭送到一邊,“可以了,威脅得很好,下次别威脅了。”
“為什麼呢?”洛蛳還是撓着腦殼不明所以,“以前我一說這句話,他們馬上就慫了,什麼要求都會答應的。”
“……這是你做攻略向任務,得來的經驗嗎?”何貞現在不知道該同情她,還是同情統計績效的白流蘇。
“看我的。”她跟洛蛳比劃了一個手勢,滿腹自信地走到刑架邊,雙手環抱,身體微微靠在刑架上,“哼,你以為沒有痛覺就安全了?我有的是施展酷刑的手段……咦,這小子看着年紀挺小,但是身材挺好嘛。”
何貞講着講着就開始走偏,在樊松軀幹上摸摸搜搜一陣,然後偷偷摸摸地跟梅辛怡低語:“在副本裡幹了這麼久了,我可以獎勵一下自己吧?能不能給我兩個鐘頭,讓我獨自享受一下勝利的果實?”
樊松終于破防了,扯着喉嚨向外面大吼:“救命!我招了!快點來霍燃!讓這幾個流氓神經病都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