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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番外二[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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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起了個大早,快速梳理了一下自己亂糟糟好像稻草窩一樣的長發,吃了兩塊幹巴巴的烤土司。然後對着鏡子畫了一層淡淡的薄妝,看着鏡子裡那個不起眼的自己。

今天是她上班的第一天,但是對那份即将開始的工作,她卻幾乎沒有了解。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負責幹什麼,隻知道自己的職位叫做監導員,但是不知道自己要監導什麼東西。

愛麗絲是個很普通的小孩,她長得瘦巴巴的,相貌一般般,也不怎麼聰明。學習上隻是馬馬虎虎,混了一張技術學校的畢業證書,21歲進入畢業即失業的狀态。她嘗試過在餐館當服務生,但是因為總上夜班搞得作息颠倒,上工時不停地犯錯誤,打爛餐盤,最後不得不被老闆解雇。後來她試過去超市收銀,又因為每天都會找錯零錢,然後自掏腰包補齊,變成了貸款上班的模式。

家裡蹲了幾個月後,出現了一個遠方親戚給她介紹了一份據說相當不賴的工作,提供的薪資待遇也比之前當服務生和收銀員高多了,但要求很奇葩,需要長期離家駐守,一個月才能離開崗位一天。

他們不會要賣了我吧?起先愛麗絲懷疑過,可她沒有什麼選擇,隻有硬着頭皮上了。

工作地點在新成立的戰略遠端開發部,就是那座曾經被廢棄的大廈。

“我竟然在為政府部門工作了……”她仰起頭遙遙望着大廈頂端,不敢置信。

面見她的人,是個胡子拉碴的大叔,他長相兇惡,一隻眼睛上有一條猙獰的傷疤,縱貫小半張臉,差點把他弄瞎了,很難想象是什麼樣的傷害給他造成了這條疤痕。

“我是你的上級,你可以稱呼我赫寂長官,或者直接叫典獄長也可以。”他冷淡地說了一句。

愛麗絲吞了吞唾沫,聲音有點發顫,“典獄長?這裡是個監獄嗎?可是,這裡不是戰略遠端開發部嗎?”

赫寂譏諷地輕笑了一聲,“兩條都沒錯,在戰略遠端開發部的地下藏着一間私人監獄,但是這裡隻關了一個囚犯。你已經簽了保密協議,關于這裡的一切,你都不能向外界透露一句,不然你就完了。”

愛麗絲立馬感覺自己攤上麻煩了,她在微微的顫抖裡小心地問:“需要我幹什麼?”

“很簡單,我需要你負責監視一個對象,全天觀察、記錄她的一舉一動,萬一有什麼異常,馬上上報給我。”

她皺着眉思考了半天,還是不解,“會有什麼樣的異常?比如說呢,什麼樣算是異常?”

赫寂不耐煩起來,“那是你的任務!她一般都很沉默,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什麼時候她有了不同的反應,比如說看着要搞事情了,就馬上報告給我,這還不清晰嗎?”

愛麗絲立馬不敢再多問了,但也對自己将要監視的對象好奇起來。

赫寂帶着她乘坐電梯一路下行,進入了一個黝黑渺遠的世界,眼前倏然一暗,之後亮起幾盞光澤微弱的小燈珠。到處都很飄忽陰沉,氣氛立時就壓抑了很多。這又給她添了幾分憂郁。

“老是呆在這,我不會得抑郁症吧?”

漫長的勻速下降期間,赫寂長官一句話都沒有,絲毫不打算減緩空氣中的尴尬。愛麗絲隻好沒話找話,“會、會有什麼危險嗎?被囚禁在這裡的一定是個喪心病狂的罪犯吧?”

赫寂的眼光深沉地注視過來,那種嚴肅酷烈,仿佛在瞬間盯穿了她。他的嘴唇輕微蠕動,冷冰冰地開口了,“喪心病狂不足以形容她,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生物,如果可以,我們甯願舉全世界之力消滅她,哪怕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但是我們現在做不到。”

愛麗絲聽完更加擰緊了眉心,她實在難以想象,對方嘴裡描述的到底是什麼。

電梯的門終于開了,漫長的走廊簡直像一隻機械體組構的腔腸動物,空氣幹燥冷冽,空調開得很低,和外頭晴空高照的現代都市宛如兩個世界。

愛麗絲抱着兩臂,小貓一樣腳步輕悄地跟在赫寂身後,兩個人穿過走廊,進入了盡頭一間密室。面前是一堵厚重的金屬閘門,跟銀行金庫使用的很像,赫寂輸入了一條非常長的密碼,有十幾位。機械鎖發出正确的回音,閘門緩慢地開啟了一條縫隙。

他兩隻大手抓住了羅盤狀的把手,用盡了全身的力量,頸部兩側的青筋都高高拱起,大力嘶喊着将閘門拉開足夠一人進入的開口角度,才舒了口氣,用眼神示意愛麗絲進入。

“走廊上機關鎖非常多,平時沒事不要随便走出監察室和宿舍,不然切碎了你我們是不負責的。”

他的話尋常而淡漠,愛麗絲卻要吓尿了。她很想馬上拒絕這份工作,然後跪地求饒說自己絕對不會吐露一絲一毫這裡的事。不過此刻的她已經僵硬了,不管是思維還舉動,隻剩下沿着陰沉走廊往前走。

最後一扇門後傳出動感光波,十幾道激光切割線不停刷新移動,正在冷酷地等待着切碎一切闖入的有機體。

赫寂對着對講機說了一句:“暫時關閉激光武器,我是典獄長赫寂,我要進囚室外層。”

對講機另一頭立馬傳來一聲冷淡的問話,“證明一下你的身份。”

愛麗絲看到赫寂短暫地翻了翻眼皮,然後他又擡起對講機,“種地天賦滿級萬歲。”

對面沒再繼續說什麼,在一聲輕微的機械運作聲後,走廊上的激光裝置被凍結了,十幾道冷藍色的光波停滞在頭頂上方的天棚上。兩個人通過走廊,愛麗絲全程手心出汗,生怕頭頂懸着的緻命設備會突然開始運行,将她這幅脆弱的小身闆切成食材狀的小方塊。

又通過了一道厚重的金屬閘門,終于抵達了監獄的最深處,愛麗絲連路都已經走累了,總算是看到了另一個活人。

一個蒼白瘦小的女人蹦了起來,她穿着件卡通T恤,沒化妝,素着一張臉,看起來年紀比自己大了一輪的模樣。發現了來人,她明顯松了口氣,“總算到了,我好久沒見過别的大活人了。”

她的語速飛快,像個話唠,那隻是因為在底下被困了太久的緣故,看起來有點可憐……

愛麗絲默默打量着她,也為自己接下來的生活模式暗暗擔心。

赫寂為兩人簡單介紹了一下,“這是你的前輩,你要接替她的工作,她做得不錯,在職期間老實本分,從不胡亂接觸看管對象。”

女人也傳授了幾句經驗,“工作内容很簡單,每天就填一填表格,她幾乎每天就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會發出聲音。你隻要避免和她交流就行了。”

聽了不少有關“她”的信息,愛麗絲的好奇心被挑動得發癢,她略微側過頭,傾斜身體望着黑黢黢的玻璃觀察窗,裡面空蕩蕩的,是一間樸素的牢房,一張行軍床靠牆放置,牆壁上支撐着一塊小桌闆,上面一盞微弱到能夠忽略的小夜燈。

赫寂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觀察,“接下來一個月是你的考核期,通過考核後會被正式錄用,歡迎你加入戰略遠端開發部。”

兩個人走後,現場隻剩下了愛麗絲自己,她惴惴不安地窩在座椅裡,周圍極端寂靜凄冷的氣氛馬上惡意包裹過來,時刻傳來難以忍受的寂寞感。她的腦子裡還在不斷回想着剛才的某個片段,女人臨走時望了一眼門口的赫寂,趁他不注意,負耳過來,用輕輕的語音說了句悄悄話:

“小心一點,她很會蠱惑人心,你最好時刻提醒自己,她是個極度危險的獵食者,她不是你的同類。”

愛麗絲的小腦子裡充滿了疑惑,如果玻璃後面是個危險的東西,為什麼派孱弱的自己來監視觀察呢?不應該是赫寂那種壯漢,扛着槍來看押嗎?

她動手翻了翻桌面上的東西,有一本寫了一半的筆記,上面全是記錄着單一的詞彙:3号,監測對象坐了一天,沒有動過,一句話也沒說。4号同上。5号,中午,她翻了個身,好像笑了兩聲,也可能是哼唧……

光是從這本幼兒園風格筆記裡,都能看出她的上一任過着多麼無聊重複的生活,這些簡單的文字裡充斥着一股淡薄的絕望感。好在愛麗絲擅長自我安慰,她坐在工位上分析了一下自己的現狀,除了這份重複性工作,似乎她也沒有其它選擇了,更不要說它也并不全是重複,還多了一份神秘的危險感。

這一天剩下的時光沒有絲毫趣味可講,百無聊賴地坐到了晚上,室内除了一隻壁挂式時鐘,能看時間外,就沒有其它顯示日夜的工具。監控室連接着一間狹小的卧室,裡面也隻有一張與囚犯同等待遇的行軍床,一隻小書架上,裝滿了過期的舊版雜質。

床頭櫃上擺着一盆已經死透透的植物,從它光秃的造型大緻能分辨出是一株野草。愛麗絲盯着它,忽然生出種恐懼,連野草都沒法存活的地方,她能活得下去嗎?

卧室外突然傳出哐當一聲,小小的擊打聲。把安靜了一整天的愛麗絲吓了一跳,她下意識想要在屋裡找點防身的武器,卻奇異地發覺什麼都沒有。這個充滿了高科技、被層層防守的囚室裡,連一根金屬棍都沒有,到底誰才是被監禁的囚犯?

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結果發現靠牆邊的隔闆打開,放着一隻小餐盤,顯然是有人送飯來了。

她大大松了口氣,走過去看見白鋼餐盤上有一坨稀爛的土豆泥,還有幾塊黃綠色菜花和一坨小圓面包。她又思考了一下,這到底是監獄餐還是員工餐。

總地來說,這一天實在算不上好,她孤獨地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感受着身下梆硬的床闆,心裡戚戚然孤冷凄清,翻了身艱難地睡了過去。

清早她很早就醒了,雖然沒有絲毫初陽下的清爽,但是她依然振作了起來,決定将這一天過好。

首先,她又去同樣的地方領到了早餐,這次餐盤裡裝的是一塊白面包,一小袋密封的果醬,還有一杯味道奇奇怪怪的果汁。吃完後,她打開自己的小本子,在上面寫了幾條休息日回家要準備的東西:

“首先要多帶零食,帶很多,還要一罐速溶咖啡……”她邊寫邊想,不知不覺寫了一整頁,擡頭看看鐘,發覺已經上午10點了。

“太好了,時間過得真快。”發出可悲的慨歎後,她又打開了工作筆記,然後開始觀察玻璃窗。

跟昨天沒有不同,裡頭更暗一些,裝置布景完全沒有改變。愛麗絲忽然産生了一個念頭:那個被監禁的人藏在哪裡呢?明明裡頭隻有那麼一點大,哪裡有可能藏身的角落?

細細的驚恐感讓她汗毛默默站立了起來,眼光在玻璃的另一面緩慢逡巡,另一種念頭又不合時宜地生出了:他們隻說那是一個極度危險的獵食者,好像從來沒說過那是個人?

所以她是一個人的形狀嗎?

霎時想象力開始在腦中作祟,恐懼感完全攫取住了獨身一人的愛麗絲。可悲的是,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膽子雄壯的人,已經開始在地下室裡畏畏縮縮地發抖了。

忽然!她發現了一點端倪,在眼前隔着玻璃窗,一根立柱後面好像确實有東西,一隻手露了出來。顯然對方正依靠着立柱,遮住了全身大部分,那隻手掌輕輕擱在地上,明顯是個女性的手掌,白皙纖細,不像是經常勞作的模樣。

她馬上安穩了很多,又開始暗暗笑自己大驚小怪。那分明就是個人類而已,她到底在胡猜些什麼東西。

接下來的幾天,愛麗絲開始盡全力地給自己尋找樂趣,她把筆筒放到牆邊的地面上,将所有筆杆一類的文具拿在手裡,試着投擲進遠處的筆筒裡。要是進了一隻記号筆,就在紙上記錄一分;要是投進了一根細巧的鉛筆,就記上2分。中午時統計總積分,如果比昨天高,就會歡欣鼓舞半天。

下午時,她會抽出一段時間仔細整理自己小本子上的名單,下次休假日要裝備的東西已經列了好幾張紙,大部分是雜志、書籍還有幾盒桌遊。她甚至想着,我現在有了這麼多時間,不然自學一門語言好了,學習的熱情空前高漲起來。

傍晚吃飯時,她會自己編幾段小故事,用來逗自己開心。

“圓面包先生來到了土豆泥沼澤,他拔出武器——一把小叉子,向着自己的宿敵……”她在餐盤裡找了半天,用叉子插起一塊菜花,然後自己用滑稽的腔調模拟出哀嚎,“啊!可惡,你竟然偷襲我!我受傷了……”

屋子裡響起了輕輕的笑聲,愛麗絲一愣,心裡奇怪是誰在笑呢?

然後她迅速地一轉身,直勾勾盯着身側的玻璃窗。裡頭的人從來不發一聲,害得她差點忘了自己不是一個人待在這坐監牢裡。

她趕緊丢了一切東西,急忙找出記錄的簿子,在上面寫下今天的内容:下午5點20分,被檢測對象發出了一聲輕笑,她好像挺開心的。

但是接下來又沒有異常了,空間當中隻剩下她自娛自樂自言自語的動靜。

因為害怕時間長了,她恐會失去說話的能力,很多電視節目裡都說過,長時間不說話會變抑郁,而且語言能力也會下降,愛麗絲開始話多了起來。她不單跟自己講,還跟空氣講,跟玻璃牆另一面看不見的人類講。

“晚安,我要去睡覺了。”晚上10點,愛麗絲心安理得地合上小本子,覺得今天又是圓滿充實的一天。

剛邁開腳離開了一步,她猛地一兜轉方向,又轉回來沖着玻璃喊:“晚安,我要走了喲——我走了——唉,我又回來啦!”

無聊地玩了半天,愛麗絲把玻璃當做鏡子,反射着自己的臉。她對着光滑鏡面彎下腰,捧着臉頰呲着牙齒查看自己的齒縫,然後一站直,驚恐地看見了另一張臉出現在面前。

“啊——”愛麗絲被吓得往後栽倒,跌在地上,用兩隻手掌往後咕湧,宛如一隻大爬蟲。

“你、你你——”

那個人面無表情看着自己,她面貌秀美,輪廓柔和,右眼眶上有一枚紅色的圖案,妝點得整個人邪異了幾分。

“我以為,你等不到我說一句晚安就不走了。”

愛麗絲第一次聽到她講話,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連嘴唇都僵硬了,“我不知道你是活的……不對,我不知道你還能說話,也不對……我我……”

“我叫姽婳。”對方又說了一句,平淡地問,“你叫什麼?”

“愛麗絲……”嗫喏地答了一句,她疑惑地歪過頭,上下打量了一圈對象,“你看起來……就是個普通女人,哦不對,是個長得蠻好看的女人,你為什麼被關在這個鬼地方?”

“因為——我很擅長編故事。”姽婳半真半假地說。

“什麼嘛……”覺得對方隻是在逗自己玩,愛麗絲不滿地撅起嘴,“不想說就算了。”

她要返回小房間,又感覺就這麼走了有點失禮,于是尴尬地問:“要不要我把床搬出來陪你睡?”

姽婳一挑眉,實在沒想到她會這麼講,“赫寂有沒有叮囑過你,我是個危險人物,别跟我講話?”

“有啊。”愛麗絲點點頭,“但是你被困在玻璃後面,還能怎麼樣?”

姽婳笑了,“之前負責看守的人都是和赫寂一樣的退伍老兵,他們普遍粗魯且傲氣,并不把我放在眼裡,有些人還想進來動手動腳,最後都死得很慘。于是後來赫寂就嘗試着換成年輕的女人來,這樣我就比較平靜,很久沒有再發生流血事件了。”

愛麗絲聽了這些過往,竟然沒有害怕,反而偏了重點,“那是他們不對,就算是囚犯也有人權的。”

姽婳斜着眼睛瞟了瞟她,忽然一轉身,“睡你的覺去吧,晚安。”

不知道哪裡說的不對,愛麗絲摸摸鼻子。這個夜晚大概是這一段時間……不對,應該說是她前半輩子最奇妙的一夜了,愛麗絲躺在自己逼仄的小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以至于不到6點鐘就醒了,蹦起來就出了卧室,又跑到玻璃窗前湊近臉往裡面張望。

“姽婳,你還在嗎?”

半天,裡面傳出一個無奈的聲音,“不在這我還能去哪?”

想想也對,愛麗絲決定表現得聰明一些,她要先彰顯自己的好意,來拉近雙方的距離,于是把裝早餐的餐盤提到窗口邊,小心地問:“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他們送飯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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