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衛大哥,中衛大哥,對面有人要揍我。」我仗着他們估計也不知道我的臭名,便在隊伍裡發消息。
緊接着我那個在原地還沒飛出去多遠的防守眼位就捕捉到了對面機甲前衛的身影,然後光榮犧牲。它被對面的機甲前衛給排掉了。
二年級前衛中衛的反應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快。他們好像一早就知道了。
前衛也不追了,反回來包抄敵人的前衛。
而對手仿佛也有感覺,見一擊不成,隻草草接擊了兩下,便旋身而退。
太流暢了。
像是棋逢對手,又像是雙人鬥舞。一進一退間,都在巧妙地試探,尋找着對手的破綻。
這是種奇妙的感覺。
新卓學姐的刺探眼位又來了。
我懷疑她奉行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做得全是刺探眼位。
我手忙腳亂地接戰排除。新卓學姐壓得我喘不過去來。
好在我的唯一一個刺探眼位也飛得很遠了,希望能找到主艦的位置。
然而這個寶貝眼,什麼都沒看見。
連有效眼都算不上。
機甲中衛遭到了埋伏,被機甲後衛躍遷包抄。前面則是對方的前衛中衛,三打一。
「疑似刺探眼」我的中衛給我報了一個懷疑的範疇。
我趕緊自己驅身去排查,隊友都在救援。
但是到了很近的位置,我突然又感覺到了危險。
我躊躇了一小會兒,覺得對面應該沒人。畢竟都在包圍中衛了。
我跑過去掃描,果然找到了闖進來的刺探眼。
松了一口氣,我使用小型銷毀裝置處理刺探眼。
我驅使的領航員機甲開始搖晃。這是種熟悉的、不妙的感覺。我被擊中了,機甲開始報警損壞程度。
居然是新卓學姐本人,她就憑借領航員機甲身小躲在隕石的後面,眼睜睜地看着我走到臉上。
然後先是遠程射擊。
趁我想要用遠程射擊還以顔色的時候,新卓學姐就沖了過來,用機甲撞擊和表面的機甲刀把我撞得東倒西歪,無法瞄準。
我,東躲西藏了半天,還是慘遭報廢。
主艦維修員收到了我的求救信号,趕過來的時候隻撿到了我。
新卓學姐早就逃之夭夭。
另一邊,我們的機甲中衛也倒下了。
最後我的防守越來越左支右绌,被對面的新卓學姐摧枯拉朽般地擊敗了。
從《人間戰場》裡出來,新卓學姐約我一起沖澡。
淋浴水落擊到地上,水霧四起,新卓學姐慵懶地一甩頭。性感的BGM在我的腦海自動播放,我不自覺地臉紅了。
我簡直要唾棄我自己了。
“這些日子,有學到東西嗎?”隔着水汽朦胧,新卓學姐的話傳過來。
“學、學到了。”
“我想你也學到了,”泡泡落到從新卓學姐的發梢飄下來,遇到柔軟的皮膚,往下滑、往下滑,“你的危機意識挺強嘛,逃跑的很快。”
“是、是的。”我支使眼神躲開新卓學姐漂亮的身材,開始面壁冷靜。
“但是你有點太慫了,”新卓學姐轉頭望向我,“為什麼不敢往前走呢?”
“因為、因為我每次往前走,總是很快死掉。機甲損壞後,不僅什麼都做不了,還好拖累隊友來救我。與其、與其早早地被幹掉,不如少死一點,在後面、在後面苟延殘喘也比總是被擊殺連累隊友要好吧。”我看着牆壁說。星際的牆壁多是蕭條理性的色調。
我也想成為能夠給隊伍帶來勝利的領航員,成為隊友欣賞的可靠領航員,
但是現實那麼骨感,我大概是新手中的新手,菜鳥中的菜鳥,吊車尾中的吊車尾。
到現在這麼多次的訓練,每次我都是死掉的最快、次數最多的人。隻要往前沖,很快就會被對手的明眼給捕捉到,然後被幹掉。
躺在維修室裡無能無力的時間,可能都要比我待在外面領航的時間長。
有的時候,我不存在,什麼都不做會更好一點。至少機甲兵和維修師們不用花費額外的救援時間。
“有的時候,面對的對手太強大,我也會慫着打。”新卓學姐突然可愛地吐了一下舌頭。
“但是,一直慫着打或者說逃避,能學到的東西就太少啦。隻有在危險的邊緣反複試探,才能夠成為優秀的領航員。”
“你現在是不是很辛苦?1V5。我好像打了這麼多訓練賽,也沒有體會過1V5的難度。”
“1V5到底有多難?”新卓學姐問我。
“令人絕望。”我的腦子裡閃過我各種被圍堵、被打爆、被秒殺、被反複錘的場景。
“你知道神說過一句話嗎?”新卓學姐你還信神啊。
“神說,在最大的絕望中,将要到來的是上天最大的希望。如果你隻顧着絕望,就會錯失拼命抓住希望的機會。”
我和新卓學姐洗完出來換衣服,新卓學姐向我展示項鍊裡的照片。
她說,“這是我的神。”
這麼好看,這麼迷人的新卓學姐,偶像居然是國防大學那個醜醜的矮矮的男生——領航員杜鵑。
“安利給你,我們的領航員之神。”新卓學姐漂亮的眼睛裡,是閃閃發光的向往。
… …所以慵懶又性感的新卓學姐隐藏屬性是追星嗎?
“我能問一下,為什麼新卓學姐你會關心我嗎?”
“因為杜鵑說,他還沒出名,天天被罵醜的時候,會很希望有人能夠開導一下他。”
“謝謝你。”明天我就把杜鵑的肖像照打印出來,挂牆上,感謝神的恩澤。
「湯姆,我決定改變作戰風格了。從明天起,我決定要硬剛1V5。但是、但是、但是這好像會讓我坑更多的人,挨更多的罵。」
「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呢?」
「因為我想看看我有沒有可以被挖掘出來的洪荒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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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不利啊,今天又随機到小怪獸了」機甲中衛,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