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的顔色。”伊達航對着高木涉招了招手,年輕的警官立刻反應過來,連忙打開自己的記事本。
“沒錯,再加上這裡低位區皮膚已經呈現藍灰變色。”萩原研二半蹲下去,指了指男人脖頸後面的露出的皮膚。
黑貓前爪搭在他的臂彎處,一人一貓視線一緻的盯着法醫的動作。
在拍過照記錄後,法醫已經将受害人擺正身體,胸口的血液将西裝裡的白色襯衫染的全紅,甚至有些發黑。
帶着白手套的手慢慢解開紐扣,先是外套再是襯衫,暴露在空氣中的灰白色的胸膛上刀痕觸目驚心,微淡色的紅痕隐隐若現。
伊達航嚴肅地說道:“是一刀斃命,可是這個紅痕是怎麼回事?。”
“用剪刀把這裡剪開,”萩原研二覺得刀口旁邊的顔色有些不對,他給身邊的法醫遞過剪刀,用手指指着第五根肋骨間隙的位置。
剪刀尖從粘着的縫隙插過,鋒利的刀刃剪開襯衫,但是血迹完全透過衣料與皮膚黏住,法醫隻好拿着棉簽潤濕,一邊擦一邊剪。
原本隻露出一尾的字母逐漸展露在所有人面前。
是個“Y”形的字母。
被黑色油墨肆意的寫在皮膚上。
佐藤美和子臉色有些難看:“是第三起了嗎?”
目暮警官:“這需要法醫進行進一步的檢查,才能确定這件案發事件的性質。”
工藤新一小聲地問身邊的人:“高木警官,請問已經發生過類似的案件了嗎?”
高木涉回答:“是的,就在前幾天已經發生過兩起相似的案件,他們都……啊,好痛!”
伊達航收起拍過後輩後腦勺的手:“不能随便給群衆講案件,高木,說過的要好好記住啊。”
“是。”高木涉吃痛的摸着後腦勺。
工藤新一眯起半月眼,哼,小看偵探可是會吃虧的。
叮——
餐廳又進來人了。
“真是的,”聽見響聲的佐藤美和子抱怨着,“我明明讓他們看着警戒線,不讓進來的。”
警員們拉上布袋的拉鍊,萩原研二一行人也就轉移陣地,走出廚房後他們看見一位穿着黑色休閑西裝的男人正在與搜查一課的警員說話。
男人轉過頭看向他們,目慕警官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
男人眉眼冷峭,面部線條幹淨利落,左臉頰有一點痣,嘴唇輕抿的時候,整張臉看起來都是清冷漠然的樣子,有點唬人。烏黑的長發剛剛到了肩頭,被主人紮成小辮束了起來。
男人先是掃視了一衆人,掠過萩原研二時,目光微頓。
他在看我時先看了貓,為什麼?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他,敏銳的捕捉到他的視線的萩原研二有些不确定的想着。
男人掏出胸前的證件,展開:“我是公安部的寺阪久樹,這是上級的批準書,這起案件将由我們接手。”
目慕警官接過文件,仔細看了印章:“我明白了,搜查一課會做好交接工作的。”
“佐藤警官,我好像沒見過這位警官。”高木涉遮住自己的臉,悄聲地詢問。
佐藤美和子秀眉微皺:“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一般公安部和我們做交接工作的是那位風見警官。”
“因為公安部也有不同的部門,這起案件估計沒那麼簡單。你們先回去吧,高木,讓顧客們也走吧。新一,你也趕緊回家,不要讓父母擔心。”目慕警官給他們看了一下文件尾處的印章。
“是。”
萩原研二盯着寺阪久樹的背影,黑貓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蹲着公安的腳邊,他沒在意,隻是看着指揮警察的身影格外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而且,紫色的眼眸微黯,這個人明顯認識自己。
“怎麼了?是以後的同事嗎?”伊達航攬過正在失神的同期,他雖然沒有敏銳的洞察力,但是能夠明顯察覺到了萩原研二的不對勁。
“很明顯不是,我應該會分配到那位風見警官的那裡吧,”萩原研二斂起心神,他不想讓班長擔心。
“萩原,你要是和降谷諸伏一樣玩消失,我們見面可要切磋一番啊。”
萩原研二笑容一滞,這可不是他說的算的。
不過,應該不會發生的,他父母姐姐都在,公安腦子抽了才讓他去當卧底。
轉念一想,又有些不确定,小諸伏如果真得去當卧底的話沒問題嗎?
他可是見過他哥哥的模樣,兄弟兩人長得有六分像,真得不會出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