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兩人同時這麼問,雪境愣了一下,說:“我隻是這麼覺得呀,這個也需要理由嗎?讓我想一想。”
二人都不說話,都在那裡等着她想。她在那裡想,兩人就在那裡看着她,目不轉睛地看着,等着。
想了好久,雪境才說:“小欠種的花很好,你剛才給貓貓讓路了。”
等了半天,等到的居然是這種答案,兩人都是一愣,沒料到她會這樣回答。愣了一會兒,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這一笑,頓時消弭了剛才争鋒相對的氣氛。
發現對方也笑了,兩人笑容頓止,又瞪了對方一眼。發現對方的舉動和自己一樣,兩人又同時哼了一聲,不再理會對方,接着吃飯去了。
一頓明争明鬥的飯吃完,冷血放下碗,看着小欠說:“你是用劍的,我也是用劍的,來比一場吧,我早就想會會你的劍了。”
小欠眼皮一翻,望着天上,理也不理他。
雪境有點驚訝,問:“小欠,你是用劍的嗎?我都沒看見過呢。”
這些天以來,她隻看見小欠空手打發那些圖謀不軌的人,把他們都拎起來扔出去,沒有看見他使用任何兵器。她倒是見他彈過琴,彈得還挺好。他的琴是焦尾琴,她也彈過那張琴,音色很好,是張很難得的好琴。
沒等小欠回答,雪境又說:“我總覺得你是高手來着,但我不大看得出來。我在學怎麼辨認高手,還沒有學好,沒能看出來。”
聽見這話,小欠笑了,他看着雪境,輕聲說:“你想給我送請帖?”
雪境點頭。
“我也去過青樓。”
“你去青樓做什麼呢?”
聽她這麼問,小欠一愣,問:“你不是不喜歡去青樓的人嗎?”
“看是去做什麼的,去欺負女孩子的,我不喜歡。要是去做其他事的,就沒關系了。”
聽到這種解釋,小欠頓時明白了她寫在邀請名單上的話的含義。原來她是因為這個,才要問人去沒去過青樓,并不是凡是去過青樓的都不要邀請。
他又笑了,笑得很快意。
他看着雪境,語氣很柔和,也很堅定,還帶着幾分傲氣和理所應當:“女孩子是用來疼、用來愛的,不是用來欺負的,無論哪裡的女孩子都一樣。我從不欺負女孩子,欺負女孩子的人,就不應該活在世上。”
雪境也笑了,她喜歡這樣的回答。
她拿出一張請帖來,小欠輕輕擺手,說:“你現在還看不出來我是不是高手,對嗎?”
雪境點頭。
“那等你看得出來的時候,再給我這個吧,到時候我一定收。”
雪境又點頭,她把請帖收了起來。
這時,一直在旁沒說話的冷血忽然說:“我也去過青樓。”
雪境給他請帖的時候,并沒有問過他這種問題。他以為她是忘記問了,就主動說了。
雪境說:“我知道呀。”
冷血一愣,問:“你知道?”
雪境點頭,說:“你大師兄說的。他說他也去過。”
聽她這麼說,冷血也明白了。大師兄一定替他解釋過了,所以她不問,聽到他的話也不生氣。明白之後,他也就不再說這個了。
他又去看小欠,想繼續剛才的話題。小欠還是翻着眼皮不理他,完全沒有要接戰的樣子。冷血盯着他看了很久,他一直懶洋洋地坐在那裡,沒有半點反應。
見他不應戰,冷血哼了一聲,沒有逼他出手。冷血不想在雪境面前那樣做。
飯吃完了,約架沒約成,冷血就要回神侯府去,他該去教何梵練劍了。問過眷娘報案情況後,他就走了。雪境還在樓上背資料。小欠去花園,護理他種的花去了。
幾日後,雪境去了六分半堂,找了狄飛驚,向他請教高手的知識,順便看看六分半堂的其他高手。
同一陣營、門派、幫會的,在初始邀請名單上的,有多少可以邀請多少,不受人數限制。
像四大名捕,他們都是自在門門人,也都在初始邀請名單上。如果邀請了其中兩位,就不能再邀請其他不在初始名單上的自在門門人了。其他在初始名單上的自在門門人,比如王小石、沈虎禅、六合青龍,就不受邀請人數限制。
同一陣營、門派、幫會的,不在初始邀請名單上的,最多能邀請兩人,多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