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弈和季紹剛送完客人,他們也沒怎麼吃飯,雖然有伴郎但他倆也不會一滴不喝,看到李溪月出現燕弈對他招了招手。
“我這輩子再也不會結婚了,就這兩場婚禮我能瘦十斤!”燕弈捏了捏李溪月的臉頰“你是不是又瘦了啊,我怎麼覺得過年的時候見你臉上還有點肉呢?”
“哪有!弈哥,你别跟我這麼近,等下我師傅又吃醋了!”李溪月對着燕弈拱了拱鼻子。
“不會,你倆不是一個輩分的。”季紹無所謂的挑了挑眉,總覺得現在的李溪月比之前活潑了不少。
“得了吧,你聽他說呢。我在車上給你發消息的時候,他就跟掉醋缸裡了一樣。”燕弈挽着李溪月的手臂指着季紹吐槽。
看着兩個人笑眯眯的樣子李溪月出聲抗議“我可不是來接着吃狗糧的,哪~禮物,送你倆一輩子!新婚快樂!百年好合!希望你們幸福美滿~”說着,遞出手裡的禮盒。
燕弈急忙接過看了眼盒子想着李溪月剛才說的話出聲說:“杯子嗎?”
“嗯,我自己做的,保證精品!”李溪月話裡帶着點小驕傲,他喜歡杯子,燕弈之前就和他說過等結婚了要一套李溪月自己做的杯子,本來是戲言卻沒想到李溪月真的當真了還真的做了。
“要不是你師傅站在旁邊我真想親你一口!”燕弈打開禮盒,兩個陶瓷的馬克杯上畫着兩個立體的小人,仔細看就會發現和背景牆上的小人是同樣的,隻是那兩個小人穿着球衣在打籃球,這兩個穿着西裝手捧着一束紅玫瑰的捧花。“瞅瞅你師傅,現在估計都不會畫畫!要我說啊,柚柚你真的應該繼續畫畫的。”
“嗯,慢慢來吧~還是要再祝你們新婚快樂!”李溪月沒有解釋,他其實現在會在網上接一些畫稿工作不忙的時候也會用來畫畫,關于他的工作其實不止秦見深,季紹和燕弈也和他聊過,大家都一直認為他的天賦放在設計上很是浪費,李溪月還在學校的時候除了獎學金單是參賽拿獎就不少。
“對了,溪月你和千祥認識嗎?我看今天敬酒的時候他還特意換了你的杯子,可不像是不熟哦。”燕弈目光掃到向這邊走來的鐘千祥,小聲湊到李溪月耳邊問。
“嗯,千祥哥就是我上次和你講救了德柱的新鄰居。”李溪月不明白燕弈為什麼突然這麼小聲的說話,隻好也輕聲的說。
“哦~知道了。那你們回去吧~鐘千祥同學,非常感謝你今天能來做伴郎。”燕弈突然擡起身,對着後面招了招手。
李溪月猛地回頭,就看見鐘千祥穿着白襯衫把西裝搭在手臂上,邁着長腿緩緩走來,旁邊的燕弈還在說什麼他沒聽進去,就覺得鐘千祥很帥,隔絕周圍壞境靜止時間。
“不客氣,新婚快樂。”鐘千祥不帶感情的回複,和季紹互相點了下頭站在李溪月身後柔聲問“你們聊完了嗎?”
“聊完了,哥。”李溪月轉過身眼眸亮了起來,仰着笑臉說:“師傅,弈哥~我們先走了,新婚快樂!祝你們今晚愉快~”
“嗯嗯~路上小心到家了跟我講哦。”燕弈老母親般的目送着他們離開後用手肘捅了捅季紹的腰:“合理懷疑,他倆有貓膩!”
“八字沒有一撇呢,還不如關心關心今天晚上。”季紹歎了口氣攬過燕弈的腰。
“你别不信啊!鐘千祥肯定對小柚子有意思!你看他跟小柚子說話那個語氣,還有小柚子說的鄰居大哥哪點像我們認識的鐘千祥。我猜小柚子八成也喜歡鐘千祥,我知道他喜歡臉紅,但是你什麼時候見過他不用逗看人家的一眼就直接紅到耳朵的。”燕弈舉例證明。
“好好好,我們弈弈說的都對,回家吧,晚上還有一場呢。”季紹對于燕弈八卦的性格非常了解,聽了就過去了,牽過愛人的手捏了捏,這是他們之間的小暗号,示意今晚要進行夫夫生活。
“知道了!色令智昏!!!”燕弈紅着臉,捏了回去。
出了酒店,鐘千祥捏了捏山根,跟在他旁邊的李溪月急忙上前去拿他的外套,“哥,累了嗎?衣服我來拿吧。”
分不清是酒精上頭還是疲憊感發作,鐘千祥沒有反駁乖乖的交出西裝,修長的手指伸向脖頸處,解開束縛着的紐扣,呼出一口氣。
李溪月急忙扶住鐘千祥的手臂:“哥,還好嗎?很難受嗎?”
鐘千祥搖了搖頭,寬大的手掌握住李溪月的小臂:“還好,緩一下就行。”他雖然酒量不錯但非必要的時候不喝酒,今天一下喝了不少是要好好緩一下。
李溪月很白那雙手強勁有力緊緊握着他的手臂,已經有些微微發紅的迹象 ,但他不覺得疼隻是第一次看到鐘千祥脆弱的樣子有些說不上來,想要照顧他:“哥,我包裡有薄荷糖你吃顆緩一下。”握住鐘千祥的手臂搭在自己身上,男人的重量突然壓了過來,鐘千祥看着很瘦經常鍛煉肌肉緊實沒有李溪月想象的那麼輕,他穩穩了身體,反手打開自己随身的挎包,李溪月低血糖總會随身帶着糖,拆開包裝放在鐘千祥手中,指尖劃過手心,鐘千祥“哧”地笑了一聲。
氣息吹過李溪月的脖頸,他下意識的縮了一下。
“癢癢的……”鐘千祥捏了捏手心裡的糖說。
“快吃掉!”李溪月有些無奈覺得鐘千祥一定是喝醉了才會像小朋友一樣。
“你手怎麼了?”原本還有些不清醒的人看到李溪月手臂内側的傷口清醒過來,抓着李溪月的手臂皺了皺眉。
“什麼?”目光看向鐘千祥指着的地方李溪月笑了一下:“今天早上給德柱剪指甲的時候他不小心抓的,你不說我都沒看到。”
他的小臂内側有兩道很細的抓傷,不仔細都不會發現。
“疼嗎?我去買藥擦一下吧。”鐘千祥歎了口氣,看到旁邊的便利店準備邁步前往。
“不用,哥!我們走吧,不疼的。回家擦是一樣的。”李溪月抓着鐘千祥的手臂,推着對方往地鐵站走:“德柱不喜歡剪指甲,他其實膽子很小的。一開始連下樓都不敢,坐電梯的時候就跟要他命一樣,但是德柱很喜歡你。”
“之前也會抓你嗎?”鐘千祥一直以為李德柱是那種很乖很乖的小貓。
“會,但他不是故意的。他不喜歡,以為我要傷害他。他不到一個月吧就到我這了,我當時也不會養貓就一點點摸索,一開始剪指甲還好有次我剪的深了,他後面就不喜歡了。”李溪月怕鐘千祥對德柱的印象不好急忙為自家小貓辯解,畢竟德柱挺喜歡鐘千祥的。
“嗯,你很好,我沒養過貓。但是我第一次見會去衛生間上廁所的小貓。”鐘千祥的酒精緩了不少,兩個人并排往地鐵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