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早在第一次使徒來襲前,織映就在nerv基地中聽說過許多關于朗基努斯槍的事情。
作為聖經中的命運之矛,大家對它也是寄予衆望,認為不久後的将來,它将成為人類命運走向的關鍵所在。
果不其然,朗基努斯槍阻止了第三次沖擊,極大程度上保護了人類剩餘的兵力,才在與使徒的對戰中險勝一籌。
織映親眼目睹過它一擊穿破最強使徒的AT力場,所以在戰鬥中第一個想起的得力武器便是朗基努斯槍,
隻是他忽略了意外送出的伯萊/塔,以及明日香看似抱怨實則明示的電話。
現實中的東西,在“神筆馬良”的作用下,神奇的來到了遊戲世界。
震驚之餘,還是渚薰的出現更刷新他的認知。
“話說回來,你也在玩遊戲嗎?”織映急忙抓住渚薰問,“現在到底是聯機還是……”真穿了?
渚薰挑眉,努力思考片刻,語不驚人死不休,“在重演當初的名場面讓真嗣君明白我的心意,算玩遊戲嗎?這用你們的話來講……叫cosplay對不對?”
織映:這家夥的腦回路還是很奇怪啊喂!
“看來問你也是白問。”織映撇撇嘴,視線忽然掃到冷冷觀戰的黑澤陣,“你看什麼?打算在熟人面前嘲笑我嗎?”
黑澤的耳畔似乎又隐約響起威風堂堂的節奏,他捂住作痛的額頭,“我隻是好奇你這人哪來的魅力,能叫來那麼多幫手。”
“你這樣自私又壞脾氣的家夥是不會理解的……”
織映抱怨着,忽然想到這是拿回伯萊/塔的好機會,便趁着黑澤陣挪開視線的時候悄悄挪了過去。
他們所處的并不是完好的大樓,而是一座中止施工的半成品。
雖說外層牆壁完好,也沒有在二沖中倒塌,但天台地闆是由木闆臨時鋪成的,并沒有那麼結實,甚至随着織映的移動而晃動。
“你别過來,惡心。”黑澤陣顯然是誤會了什麼,目光在生面孔上轉了又轉。
渚薰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閉上嘴觀察起來。
而知映緊急刹車,吓唬道,“你站那麼偏,一會掉下去可就沒命了,好歹剛才我們也算是過命的交情。”
黑澤陣嫌惡的撇開視線,“誰和你是過命的交情,少自作多情了。”
他嘴上拒絕着,卻不再時時刻刻防備着,知映眸中跳躍着興奮的光點,不停接近。
“等等,你别過來。”黑澤陣蹙眉,“這木闆……”
知映厚臉皮道:“再危險我也願意去找你。”
黑澤陣張張口,但還沒等他再解釋什麼,腳下的木闆先一步給出了回應——
咔哒。
一聲類似斷裂的脆響後,黑澤陣腳下的木闆開始松動,正巧,知映下一步結結實實踏上了木闆的另一側。
零點零一秒後,平衡被沖擊力打破,木闆另上的黑澤貓貓化成一道弧線,咻的一下飛了出去。
罪魁禍首初又知映保持了一條腿陷進去的姿勢,捂着嘴心虛道,“希望他不會是最後一條命。”
渚薰:比明日香下手還狠,這得是多大的仇啊?
飛在半空中的黑澤陣更是迷茫,甚至在未落地的空隙中思考起來——
按上次在床上的體驗來說,應該是他飛才對吧!
與其說,他是被杠杆原理撬飛的,更不如說是……
一股神秘力量将他踢飛的!
黑澤陣心底湧上一股莫名的火氣,可還沒發作,他的身體先一步接觸到了實物。
魚冢三郎還端着錄像機,驚詫不定的望着瞬移到車上的黑澤陣,“大哥,你好強啊!我錄到了您擊退水天使的畫面!Boss看到一定會重用您的!”
窗外的景色飛速倒退,黑澤陣定定的看着玻璃上一個細小的黑點,意外地沒聽進去他的話。
另一邊,在場的隻剩下nerv的兩位同事。
“好了,我沒心情摻和你的事情,快點想辦法回去吧。”渚薰扶額道,“你也知道,我不能離開基地太久。”
渚薰的工作有些特殊,畢竟他的真實身份是人造使徒,在戰争結束後,他負責看管那些弑神的武器,比如朗基努斯槍和卡西烏斯槍。
所以在遊戲裡畫弑神之槍會召喚出一個渚薰,那畫一個他平常工作的設計台呢?
織映心生一計,正蠢蠢欲動想要一試時,渚薰涼涼發話,“别走神了,快想辦法。”
被看穿了。
渚薰環視四周,見到過于還原的城市後蹙了蹙眉,“你玩的什麼遊戲,太逼真了吧?有使徒有基地遺址的,我都要懷疑——”
他說到一半,猛地止住話茬,不可思議的望向初又知映。
織映誇贊遊戲的話才到嘴邊,又生生咽下,“怎麼了?”
“前不久,碇司令要我去解決一處污染,我查到有人偷偷借助網線通過污染洞,連接了上下兩個世界。”渚薰眯眼,可他的微笑怎麼看怎麼瘆人,“原來是你啊。”
織映連忙舉手辯解,“不是我!我隻是玩了個戀愛遊戲!我罪不至死!”
“那你最好證明一下自己。”渚薰涼涼的掃他一眼,“這位頭上頂着咒術高專之神的先生。”
……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但渚薰的諷刺給他提供了新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