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不會是他想的那張卡吧?
愣怔之際,織映下意識的雙手收緊,攥在手裡的通行卡硌得他生疼。
念在這幾天黑澤陣識趣的态度,初又知映連忙打開送禮記錄,在清一色的武器中,那張薄荷卡片糖格外顯眼。
織映順便看了眼介紹詞,肉麻到雞皮疙瘩都快出來了。
搞什麼啊!像是他倆要上演什麼虐戀情深似的。
好笑,宿敵就是宿敵不可能變成妻子的。
織映裝作若無其事退出遊戲,半小時後,他直接打開赤井秀一的卡池,在SSR卡牌泛起的閃閃金光中進入劇情。
——
黑衣組織總部。
黑澤陣還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但相較于陌生的地方,更令他心不在焉的,是沒有回應的訊息。
他不清楚那位先生是如何發現那張電子卡的,又是要拿它做些什麼?
黑澤陣曾經對這張卡做過很多,無論是火燒還是硬砸,都無法破壞,甚至連塗層也完好無損。
但他又花重金請專業人員鑒别過,這張卡絕不可能在現世的任何一台設備上使用。
聯想起那片被使徒轟炸成廢墟基地,黑澤陣時常納悶——
初又知映是這個神秘組織的成員之一嗎?他厲害到手撕使徒,為什麼沒能拯救得了自己的基地呢?
……他能應付得來突然殺上門的頭目嗎?
腦子裡被亂七八糟的想法填滿,黑澤陣木然的跟随人群一起來到大教堂。
等等,為什麼一個地下基地會有教堂?
黑澤陣望向四周,見大家均是一副詫異的模樣,他再一轉頭,直面癱在輪椅上仍未缺席的朗姆。
“哼。”對方自然沒什麼好臉色,“獲得代号的絕不可能是你。”
黑澤陣默默翻譯了一下他的陰陽怪氣,轉而向推輪椅的庫拉索問,“這是給予代号的儀式嗎?”
看着年輕實則老成員的庫拉索聞言,露出詭異的表情,“還儀式?要不要再給你頒個獎?”
黑澤陣:……
“光增加一名代号成員是不至于這麼隆重的,像這樣臨時将所有成員召集起來的情況,以前從未有過,肯定是發生了什麼緊急情況。”
庫拉索無視朗姆殺人的目光,繼續滔滔不絕,“我猜,除非那位先生是打算将組織托付他人,不然就是要這位新代号成員接管組織内所有工作。”
吱啦——
擴音器裡傳來刺耳的摩擦聲,衆人循聲望去,隻見一位白衣少年翩然跳上禱告台,嘴裡哼着不知名小曲,擺弄着手上的粗麻繩。
“聽說那位先生有很多寵兒,這八成是其中一個吧?”
“這身段換成誰不迷糊啊?小腰細的,估計掐一下叫的跟貓兒似的。”
“換我我也養着,活潑的跟條小狗一樣。”
“你們知道嗎?我前幾天在避難所搶了一個……”
不遠處,幾個壯實的男人正說着小話,不過那音量并不是竊竊私語,幾乎整場都聽得見他們惡俗下流的話題。
“咳咳,你們前任領導就是這麼教你們的嗎?”
少年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遍整個教堂,大家面面相觑,進而迸發出高漲的大笑聲,黑澤陣立在其中,視線穿過人群落在對方身上。
那人微微一笑,隻手拉住麻繩,用力向下一扯——
慘死的烏鴉從懸梁上落下,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幽幽的搖晃。
“從今天起,我是黑衣組織的新頭目。”
初又知映居高臨下,介紹道,“你們可以叫我白蘭地,而這位是新成員,黑麥威士忌。”
熟悉的針織帽,長至腰後的黑長發随着走動的動作來回擺動,冷峻的翠綠雙眸如同陽光下的琥珀寶石。
黑澤陣看着台上的赤井秀一,心底湧起一股無名火,很想沖上去嘲諷那僞劣的複制品。
克隆羊才活了五年,而你,活不到五秒。
還沒等黑澤陣出手,方才的那幾人再次叫嚷起來。
“誰知道你是不是假冒的?”
“哈哈哈你能殺死那位先生?怕不是從大街上随便撿了隻鳥糊弄我們吧?”
“趕緊滾,不然小爺我幹的你連爸爸都沒機會喊。”
他們看上去像是組織裡的三人小團體,一個發聲另外兩個緊忙跟上,像是生怕落下。
砰——
一發後,又是幾聲接連響起。
在場衆人都是黑衣組織的精英,可在不用親自動手還能全方位射擊的武器大師織映面前,還是隻有懵逼的份兒。
“你們死的也算值了,我長這麼大,還沒人敢這麼對我說話。”
織映一改平日吊兒郎當的形象,平直抿起的唇角充滿冷意,睥睨着地上被打成篩子還仍有一口餘氣的三人組,更像是在看垃圾。
“那麼,還有哪位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