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神聖不可玷污的教堂,瞬間變成無聲的血腥戰場,一時間,滿堂鴉雀無聲。
許久,苦艾酒款款站出,主動道,“那位先生在世時,因為心髒問題植入了芯片,可以實時傳遞生命體征,而就在昨天深夜,我收到了噩耗……”
朗姆懷疑的眯起眼,“什麼?你為什麼不早說?”
“我還以為他換了顆心髒呢。”苦艾酒聳肩。
黑澤陣:……這是人類可以想到的可能性嗎?
“好了,我沒心情聽你們争執。”織映撥弄着扳機,歪歪頭道,“有異議的站出來,沒有的話默認全員通過。”
當然沒人敢!
于是,各懷鬼胎的代号成員們,在脅迫下暫時接受了這位新頭目的管理。
隻是當他們聽見接下來宣布的規定後,恨不得當場退出組織。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們組織就是這樣懶散傲慢,才會一無所成。”
織映輕咳兩聲,從口袋裡掏出他新撰寫的大作,“那麼,即日起,請諸君遵守我定下的規定。”
“無代号成員的按人數平均分組,組長為兩位擁有代号的高層,組長有管束成員的權利,也有承擔成員過失的責任。”
接下來,織映憑借着頭銜被動技,準确的說出人名分好組。
而組織成員們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接下來要介紹的,是獎懲制度。”
“普通成員的基礎分數是零分,代号成員的基礎分數是十分,參與任務加分,内争外鬥引發不良後果減分,每個季度進行分數排名,我将會處罰排名靠後的成員。”
他說着,揚了揚手裡的槍,笑容明媚。
“當然,還有連坐制,小組之間也要進行競争,哪個小組被處罰的人最多,剩下的人也要接受懲罰。”
成員們:好一個連坐制!惡魔!簡直是惡魔!
織映:不服?無所謂,我們組織有自己的學分制,外加小組作業,不信治不了他們。
此話一出,當即有人舉手表示異議。
衆人紛紛投去救世主一般的目光,但那人縮了縮脖子,小聲道:“可是,我們這組隻有一位代号成員,黑麥威士忌。”
織映:“哦?”
看到同組成員發言,黑澤陣的眉心跳了跳,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織映佯裝惱怒的拍拍額頭,用不氣死人不罷休的語氣,風輕雲淡的說,“黑澤陣,出賣組織頭目,減十分。”
黑澤陣:呵呵,唯一一個負數。
組織成員哪一個不是刀尖上舔血的亡命之徒,黑澤陣立刻感受到幾道陰冷的目光紮在背後,恨不得馬上将他碎屍萬段。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這個規矩有一個明顯的弊端,那就是大家無法避免任務過程中的死傷。
如果排名最後的那個人意外身亡,就不符合上述條件了。
為了自身利益,人也可以是死的。
不過織映早就拿捏了這群人的思路,話鋒一轉,“不過考慮到他業務能力超群,我決定破格将他升為代号成員。”
黑澤陣剛才還想着如何消無聲息先反殺小組成員,聽到這話頓時煙消雲散,愣怔的擡頭望向禱告台。
身後的彩色發光玻璃模糊了那人的身影,隻聽得見他帶笑的聲音。
“過來吧,GIN。”
前方的人群自動讓開,黑澤陣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台前,在階梯的高度優勢下被迫仰頭看他。
織映坐在赤井秀一搬來的凳子上,優雅品茶,他擡起腳,光亮的皮鞋面蹭過琴酒的下颌線。
“作為組織内唯一的任務發布者,你們應該清楚該怎樣座才能讓我高興,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
黑澤陣隐忍的吞了吞口水,鞋尖抵在他滾動的喉結上,那話仿佛是專門說給他聽的。
“除了被處罰的人,我将給予他們一切能想到的獎勵,請大家拭目以待。”織映抛出甜棗,轉而道,“那麼接下來,我公布第一次任務的參加人選。”
赤井秀一始終靜靜地看他表演,此時臉上終于有了些波動。
他掀起眼皮,瞧着那氣質與他相似的琴酒,看似乖順的容忍對方,實則眸底翻湧着殘酷的冷意。
他想,以下犯上,是壓迫下常見的戲碼。
“朗姆,苦艾酒,琴酒,黑麥威士忌。”
他念出人選的同時,四人身上泛起淡淡的白光,這是傳送門即将生效的特征,而落在其餘人的眼裡,更像是某種不可言說的威脅。
“這次的任務是——”
他說着,眼前的場景開始快速變化,四人面色突變,哪怕是行動不便的朗姆,都緊握住防身武器,準備随時射擊。
然而,等眼前那道光漸漸褪去,呈現在他們眼前的,竟是一個……
忙碌的攝影棚!
巨大的綠幕背景下,人們井然有序的布置着場景,迷你的樓房以及過大比例的喜久福玩偶,讓四人懵了好一會,直到織映親口揭露謎題。
“拍攝喜久福宣傳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