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最近的心情很不爽。
說起原因,小部分來源于愈發猖狂的咒靈使徒,大部分是目光集中在新人身上的高層。
雖說他提倡以教學培養更多人才,增加咒術高專的勝算,但分走織映目光的這件事,實在是令他太不爽。
他已經連續一個月沒見過本人了啊!
經曆了幾天的失眠後,熬出黑眼圈的五條悟帶好墨鏡,來到了避難所。
店主正愁沒本金東山再起,今日竟然驚喜的迎來了他的金主。
“我給你一筆錢,你在避難所裡重開一家伴手禮店。”五條悟财大氣粗,甩出一疊鈔票丢在桌上,“但你要答應我個條件。”
店主很是識趣,點頭哈腰,“沒問題!您就是店主,我隻是個打工的,您說做什麼就是什麼。”
“你去邀請一位先生,他的名字是初又知映,邀請他來拍攝一段喜久福的宣傳廣告,如果他問為什麼非要他拍不可,你就說股東想用最喜歡的來當宣傳。”
五條悟說完訴求後,心情愉快的離開了。
這暗示的還不夠明顯嗎?主角是喜久福和他,最喜歡的當然也是。
可惜,伴手禮店主的邀約來得并不是時候。
彼時,織映還在愁于如何報複出賣他的黑澤陣。
光是簡單在組織成員面前羞辱他一番,并不解氣,相反,以黑澤陣說一不二的性格,反而會成為他下定決心離職的導火索。
初又知映最讨厭背叛,才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他。
給個巴掌再給個甜棗,這樣隻要擁有足夠多的甜棗,就能打到爽!
織映若有所思的看着手機上的彈窗提醒——
【仙台特産伴手禮喜久福,重磅回歸!誠邀您作為特别嘉賓出鏡宣傳片,請務必前來!不然我們股東的某些美好的品格将消失殆盡。】
真是可憐的打工人。
織映默默吐槽了下壓榨員工卻美美隐身的股東,手上打字回複道:【我可以帶幾個演員一起過去嗎?】
得到肯定的回複後,某位新晉資本家悄咪咪勾起了唇角。
——
拍攝現場。
黑澤陣繃着冰霜似的小臉,站在角落努力弱化自己的存在,瞧不遠處的新頭目頤指氣使地安排任務。
顯然,他和所有成員的想法一緻。
什麼狗屁制度,分明是找個借口把他們當生産隊的驢,要不是這群人加在一起都不可能打過這個神秘玩家,他早就做第一個反抗的人了。
但不知為何……
第一眼看到他安然無恙的樣子,即使對方再耀武揚威,黑澤陣依舊生不出半分煩躁。
相比較起來,叫他抛頭露面演戲這種事,更加過分。
“一定要穿這個嗎?”
黑澤陣拎着沉重的玩偶服,嫌棄地拍了拍酷似兩條抹布的長手套,“這是什麼東西?”
織映坐在鏡子前,化妝師正在他那張完美無暇的臉上無用的忙碌,他聞言抿了抿雙唇上的透明膏體,理所當然道,“當然,這是使徒的裝扮。”
黑澤陣:“我當使徒?”
“不然呢?你想當什麼?”織映冷笑,“大家都有自己的定位,但你沒有,我好心幫你做決定還反咬我一口?”
黑澤陣立馬反應過來,張口解釋,“那張卡不是我給出去的。”
“……誰問你了?快去換衣服。”
他倔強着沒有回頭,但透過鏡子的折射,黑澤陣的視線落在他的唇間,許久,對方像是做足了心理建設般,認命的抱着誇張玩偶服走向更衣室。
織映撫着狂跳不止的心髒,自言自語,“解釋什麼?我和他什麼時候是應該解除誤會的關系了?”
宿敵就是宿敵,無腦對着幹就好了。
他才不想費心思經營。
出神中的初又知映,根本沒注意到赤井秀一正端了杯熱茶往這邊靠近,好巧不巧,聽完全過程的化妝老師收拾東西離開。
她和帥哥擦肩而過,秉持着打工人互幫互助的原則,鼓起勇氣扯住了對方的衣袖。
赤井秀一:?
“那位社長似乎心情不好,别去打擾了。”化妝老師委婉的說。
赤井秀一不解,“為什麼?”
“他才和……男朋友吵架。”化妝老師頓了頓,“或者更嚴重點,分手?冷戰?”
赤井秀一:???
“所以,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化妝老師紅着臉道。
赤井秀一滿腦子冒出來的都是:初又知映哪來的男朋友?下意識的回了個可以,匆匆離開了。
化妝老師:……唉?
“諸星大。”大波浪卷發的熱辣美女經過,眨眨眼告訴她正确答案,“不客氣哦。”
化妝老師:在這個組裡移情别戀比呼吸還簡單。
鑒于使徒戰争爆發後,人類原本的娛樂活動被無止境的逃命代替,大家生活在日複一日的擔驚受怕中,文藝工作者也不例外。
而對于廣告拍攝導演而言,從巨額工薪到賬提示音響起的一瞬,他已然重新燃起鬥志,勢必要拿出最好的狀态,拍攝出讓大家耳目一新的廣告。
這将是燃起希望的關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