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内,姬瑤和沐雲傾正趁着這段時間調息打坐。
忽然,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起。
姬瑤睜開眼睛,起身拉開門,門外站着的是一臉溫煦的林越。
“掌門請姬瑤令主和師師姑娘去赴宴。”林越輕聲說道。
此時,跟在林越身後的嶽靈滿臉不滿,氣鼓鼓地說道:“幹嘛對合歡宗妖女這麼好,留在這裡萬一禍害我們宗門女弟子怎麼辦?”
姬瑤臉色一僵,真是的,這打人還不打臉呢。
林越忙道:“靈兒,不可無禮。”
“我說錯什麼了?”嶽靈不管不顧:“合歡宗的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全都是些隻會用下三濫手段的無恥之徒。”
微微皺了皺眉,緩和了一下語氣說:“宗主如此安排,自然有他的深意。合歡宗雖行事作風與我們斷嶽派不同,但如今既是同盟,便應摒棄前嫌,以和為貴。”
“哼!”提及嶽掌門嶽靈才收斂了點。
一行人來到宴會廳,嶽靈看到已經來的康副堂主的時候更加不高興,眼神裡面滿是嫌惡,遠遠地就給了個白眼。
“哼!一群合歡宗妖女!”
姬瑤攜同沐雲傾進門時,有風吹來,吹掉了沐雲傾的面紗。
姬瑤立馬伸手扯回來面紗,小心翼翼戴在沐雲傾臉上,護得那叫一個緊。
康副堂主看到姬瑤那麼小心翼翼,想要彰顯自己的身份,故意揶揄姬瑤:“區區一個爐鼎,一個玩物,至于讓姬瑤令主那麼小心翼翼嘛?”
聞言,嶽靈回頭:“誰,誰是爐鼎?”
而後迫不及待的貼到沐雲傾面前,試探道:“你不是合歡宗的人?”
沐雲傾微微點頭。
嶽靈立刻改變了态度,眼中滿是同情,湊過去小聲道:“仙女姐姐,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不是合歡宗妖女,是不是她們逼迫你做爐鼎?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就眨眨眼,我會不顧一切想辦法救你的。”
好憨态可掬的丫頭。
姬瑤掩唇輕咳一聲,故意逗她:“師師可是我的人,你當着我的面說要帶走她,這似乎有些不合時宜哦!”
嶽靈一聽,立刻義正詞嚴地喊出“妖女”,旋即堅定地擋在沐雲傾身前。
“這裡已是斷嶽派的地界,你若再敢傷害她分毫,就别想輕易離開!”
姬瑤聞言,朗聲大笑,語氣中多了幾分戲谑:“果真是美人總能讓人不由自主生出憐愛之心,更何況是師師這樣傾國傾城的絕色,小姑娘你的确有雙慧眼。”
沐雲傾聞言微微蹙眉,這孽徒竟然想從言語間占些口頭便宜了,看樣子晚上得給她些教訓,讓她知道自己幫她不過是為了解藥,而不是心軟!
嶽靈見狀,不滿地質問:“所以你是不是逼她了?”
姬瑤輕輕摩挲着鼻尖,心中雖想辯解,但自己現在就是合歡宗妖女,不容她展露真實想法。
于是,她索性将這場戲繼續下去,半開玩笑地地繼續看向沐雲傾。
“師師,你是被逼的嘛?你明明是愛我愛得死去活來,愛我愛到骨子裡,才會……”
沐雲傾的目光驟然變得淩厲,寒芒一閃,姬瑤不禁感到一股寒意直沖背脊,連忙收聲。
嶽靈望着兩人的互動,插嘴道:“我看分明是你垂涎仙女姐姐的美貌,所以才用了卑劣的方式。合歡宗妖女,果然手段陰險。”
姬瑤順勢應和,語帶誇張:“對對對,我愛她愛得死去活來,此生非她不娶,她不是我的爐鼎,她是我的道侶,是我的命根子!”
沐雲傾覺得是不是自己今日幫了她,讓她以為自己動了凡心,太過放肆?以往誰敢在她面前說着等放浪形骸的話啊!
念頭一閃間,她的眼神已不再如往常那般清冷平靜,反而透出一抹少見的銳利與微薄的殺意。
姬瑤感受到這份微妙的變化,心裡冤屈死了:自己此刻不過是在演戲,想要取得信任就必須更加投入。
但看來師尊明顯是生氣了,自己今晚還得好好安撫一下師尊。
嶽靈則是繼續嫌惡道:“合歡宗的妖女真是厚顔無恥,你看仙女姐姐都不搭理你!”
林越眼見嶽靈說話越發口無遮攔,生怕再這樣下去會惹出更大的麻煩。
他連忙伸出手,輕輕地拉住嶽靈的胳膊,試圖攔下她。
“靈兒,不可再亂說了,這麼些人,别失了斷嶽派的風度。”林越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嚴肅和警告。
嶽靈被林越這麼一攔,心中雖有不甘,但看到爹爹也在,也知道自己有些過分了,便悻悻地閉上了嘴。
林越微微松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姬瑤和沐雲傾,眼神中帶着一絲歉意。
随後,他不再多言,趕緊帶着衆人來到了宴席上:“請!”
夜幕低垂,如水的月光溫柔地灑落在斷嶽派别院的每一個角落,燈火輝煌,映照出一片溫馨祥和。
桌上,香氣撲鼻,姬瑤終于得以盡情享受這難得的美食盛宴。
在這純淨無污染的世界,即便是最簡單的食物也顯得格外美味,特别是這些山珍野味,在之前的世界裡哪吃了可都是要被關禁閉的。
姬瑤與沐雲傾同席,和康孝并排。
宴席之上,嶽掌門豪邁的聲音如洪鐘般回蕩在整個大廳。
“歡迎諸位道友遠道而來。如今這世道,風雲變幻,波谲雲詭,各方勢力錯綜複雜。但隻要我們齊心協力,彼此扶持,定能共克時艱。”
“來,共飲!”
嶽掌門高舉酒杯,衆人紛紛響應,舉杯共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