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孝放下酒杯,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拱手說道:“嶽掌門所言極是。斷嶽派在掌門的帶領下,定能蒸蒸日上。在下佩服掌門的果決,這等眼光非常人能比拟。”
姬瑤也微微點頭,狗腿似的道:“嶽掌門高瞻遠矚,斷嶽派有您領導,實乃幸事。這等氣魄與眼光,着實令人欽佩。”
兩人客套地誇贊着斷嶽派掌門,言語間都是逢迎之意。
不多時,一位仆人悄然走到掌門身邊,悄聲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嶽掌門的面色驟然凝重起來,原本明亮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他的目光掃過林越與嶽靈,吩咐道:“林越、靈兒,你們繼續款待賓客,有事我先去處理下。”
随即匆匆離席。
康副堂主在幾杯佳釀下肚之後,原本被壓抑的本性如同脫缰的野馬一般漸漸顯露出來。
她的眼神變得猥瑣而放肆,目光如同餓狼般在身邊斟酒的女修身上遊移。
女修覺得有些不對,想要逃離,卻被康副堂主伸手一撈帶回了懷裡:“美人啊,你這腰看着可真細,摸起來定是别有一番風味。”
言語粗俗不堪,甚至上下其手,毫無顧忌,仿佛周圍的人都不存在一般。
那侍女滿臉驚恐,身體微微顫抖着,如同暴風雨中的花朵般無助,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這樣的局面。
姬瑤皺眉,正欲起身阻止。
結果嶽靈速度更快,她憤然起身,快步走到康副堂主面前,怒聲說道:“合歡宗的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放開她!”
然而,康副堂主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她将目光轉向嶽靈,臉上露出一絲猥瑣的笑容,非但不知收斂,言語輕薄至極。
“哼,裝什麼貞潔烈女,難道你家越哥哥沒有教過你此中極樂?”
林越面色一僵。
她又道:“怪不得,你沒試過,又知道那事的滋味?等你嘗過了,就知道什麼是欲罷不能。”
嶽靈氣得渾身發抖,她揚起手,狠狠地扇了副堂主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氣中回蕩,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副堂主被這一巴掌打得惱羞成怒,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你個小浪蹄子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教你如何做人!”
她揚起手,就要對嶽靈動手。
一旁的林越見狀,趕緊攬在嶽靈面前,低聲下氣地賠罪:“副堂主息怒,都是我們的不是。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們一般見識。”
同時,他看向那位倒酒的女修:“快,給康副堂主敬杯酒賠罪!别傷了和氣。”
試圖緩和緊張的氣氛。
嶽靈氣得紅了眼,她失望地看着林越:“越哥哥……你怎麼能……”
她指着康孝:“明明是她做錯了,你怎能如此低聲下氣?我們斷嶽派難道就怕了他們合歡宗不成?”
林越卻無奈地安撫她道:“靈兒,以大事為重,我們不能因為一時之氣而壞了大事。”
“呵呵,大局!我去找爹爹!”嶽靈氣憤至極,她狠狠地瞪了林越和康副堂主一眼,然後轉身憤然離開。
而一旁一直在埋頭幹飯的姬瑤,早就察覺到了旁邊師尊越發冷厲的眼神。
姬瑤心中一緊——雲傾仙尊這是被康孝這個色痞氣得想要除魔衛道了!
以師尊的性格,絕對無法容忍這樣的惡行繼續下去。
可如果師尊在這裡出手,很可能會暴露身份,畢竟一個爐鼎怎麼可能打得過合歡宗的副堂主。
想到這裡,姬瑤不敢有絲毫猶豫,她連忙放下手中的碗筷,快速伸出手,緊緊地拉住師尊的手。
甚至都沒有給沐雲傾機會,半拉半拽地将人從座位上拉了起來。
“我們吃好了,就不湊這熱鬧,先行告辭!”
宴席在一片混亂中草草結束,衆人不歡而散。
林越面色凝重,親自送康副堂主回去休息,一路上,氣氛壓抑得讓他喘不過氣來。
康副堂主滿臉醉意,眼神卻依舊兇狠。
她斜睨着林越:“林越,現在混得不錯啊,都成了斷嶽派的準上門女婿了!”
林越頭埋得更低,沒有說話。
康副堂主嗤的一聲,越想越氣:“嶽靈跟那個小賤人那麼嚣張,我倒想看看她的身子會不會像她的嘴那麼硬!”
“你,把嶽靈那個賤女人送到我床上!不然,就等着爆體身亡吧。”
林越心中一緊,連忙求饒道:“萬萬不可啊!嶽靈是掌門的女兒,她若出事,嶽掌門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這次合作不就談崩了?”
康副堂主卻不為所動,冷笑一聲道:“這是你需要搞定的事,不信你在斷嶽派這麼點能耐都沒有。還是說……”她眸色如蛇蠍地盯着林越,“你真看上那小賤人了?”
“沒,沒有!”林越道:“都是利用,都是為了更好地為少主做事。”
“哼,那就好!反正,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必須把嶽靈給我送來。否則,後果你自己清楚。”
康孝說完回了房。
林越滿心無奈,他心事重重地離開,腳步沉重得仿佛灌了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