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怎麼找個合适的由頭搭話呢?
他不由自主的跟随那姑娘的腳步,遠遠看到一個男子攔住了那位女子。
男子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女子并不理他表情冷淡,甚至轉身側對着他。
男子則是一點也不生氣,很有耐心的說些什麼,引起了女子的興趣,兩人親密私語。
沈靜淵愣愣的看着女子的神情,這很明顯的就是一對鬧變扭的小情侶。
女子和男子分别後,女子久久不動,呆在原地,一旁的丫鬟大聲說寫什麼,言語激烈。
沈靜淵豎起耳朵,隐隐聽到了“作踐人”之類的話。
此時女子回過神來,說了些什麼,舉起拳頭憤恨的捶樹。
*
徐文月走後,于蓮捏緊拳頭,深吸一口氣,緩緩吐氣,不斷深呼吸。
翠竹直說“小姐,怎麼辦?依奴婢看,如果老爺真的願意給小姐找一個上門女婿,這樁婚事極好……”
“**”于蓮罵了一句,打斷了翠竹的話“好個頭!于家那些人一個個虛與委蛇,自私傲慢,于老爺看上的女婿能好到哪裡去。”
“說的也是,徐公子的話空穴來風,也不能全信。”翠竹滿是擔憂,“事情塵埃落定之前,誰也不能确定。”
“就算婚事确定了又如何,我肯定是不嫁的。”于蓮胸口窩着一團火,氣的她直接舉起拳頭捶樹,同時嘴裡輸出一系列粗鄙之言“****,**”
樹枝晃動,樹葉沙沙作響,一團東西從樹上掉落下來,打在于蓮的胳膊上。
冰冰涼涼,還會蠕動,是一條深色花紋的野蛇。
于蓮瞬間被吓得魂飛魄散,發出一聲尖叫,下意識一擡手甩掉,纏繞着她的手臂,紋絲不動。
一位男子沖過來,甩掉了她手上的蛇,“姑娘你沒事吧。”
“公子,小心!”男子身後的仆從跑過來。
蛇趁其不備一口咬在沈靜淵的腿上。
幾人亂作一團,于蓮用精神力驅逐掉蛇,沈靜淵的精神力一動不動,透露出來的情緒是茫然無措,精神力緊緊纏繞着于蓮。
“你沒事吧?”于蓮觀察男子的傷口。
沈靜淵下意識躲了躲,“我沒事。”
“公子為了救我,被毒蛇咬傷,要是公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于心不安”于蓮按住男人的腿,卷起對方的褲子,露出傷口。
傷口紅腫,還在流血,于蓮飛快地衣裙上撕下布條綁紮。
翠竹望着自家小姐,眼神裡透露出驚訝。
幸好山腳下就有一家醫館,大夫詢問幾人毒蛇的花色,用棉布擦去傷口處的污濁,“傷處還有斷牙,我現在要取出來。”
老大夫仔細挑揀傷口處的斷牙。
“唔……”沈靜淵眉頭蹙起,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額頭沁出冷汗,精神力緊繃。
“公子,且忍一忍。”于蓮安撫着沈靜淵的精神力。
拔除毒牙後,老大夫寫下藥方,留下醫囑。
“今日多虧了公子及時救我。”于蓮說,“我姓于,單名一個蓮花的蓮。還沒請問公子怎麼稱呼?”
沈靜淵一怔,幾乎是迫不及待“我姓馮,在家中排行第七,姑娘叫我馮七就行了。”
馮七,于蓮在心裡默念了兩遍,“好的,馮公子。”
*
于蓮回到于家駐紮地,秦氏依舊在和貴婦人們談天說地。
看到于蓮,秦氏一頓,眼裡露出不悅。
于蓮猜到是自己不得體的模樣惹得秦氏不快。
果不其然,衆人散去後,秦氏開始訓話,“你瞧瞧你哪點有世家千金的樣子?你的裙子怎麼回事?”
“路上遇到了蛇,不小心蹭壞了。”于蓮懶得解釋。
“哼,你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于家怎麼苛待了你!”秦氏皺眉。
“于家沒苛待我嗎?”于蓮笑了一聲,“連銀子都舍不得給我花,去年我就不問我爹要來一回銀子,就跟要你們家的命似的。”
“你不看看你要了多少銀子?五百兩!怎麼不去搶?”秦氏怒了,“白吃白喝我們家的銀子!還不伺候嫡母,有你這樣的姑娘嗎?”
于蓮和秦氏你一句我一句吵起來,下人眼看不對連忙去叫二小姐,于閏圭匆匆跑過來勸架。
誰料場面更加難堪,秦氏半隻腳踏進馬車“于蓮,你有本事别拿于府的一針一線。”
“我不稀罕。”于蓮大手一揮。
“好,你有骨氣。”秦氏立馬招呼所有仆人回府,“那你一個人回去吧。”
獨留下于蓮和翠竹兩人。
翠竹憤憤不平,“秦夫人怎麼這樣對小姐?”
于蓮氣極了,回想起吵架的整個過程,隻覺得自己沒發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