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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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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須臾,門口竹簾子一響,隻見一清瘦羸弱的中年男子移步進來,他渾身夾雜些風雪,一面抖動着身上藍色鬥篷的雪花,一面說道:“微遠,給我倒杯茶。”方才擡起頭,一雙眼睛立即頓時,似有幾分驚訝。

蘇長鸢三人早已站起身來,見他舅舅滿臉風霜,雙鬓染白,又聽他咳疾未愈,不由眼眶紅潤,上前兩步道:“舅舅。”

陳逢玉深吸一口氣,不由又咳嗽了幾聲,一面掩着口鼻:“鸢兒,你們怎麼來了。”

陳微遠見狀,立時斟了一杯茶上前,一面伸手輕拍陳逢玉的後背,一面将茶遞上前:“爹,表妹和表妹婿是外祖父叫過來的,說是來幫忙的。”

他聽聞略有遲疑,拒不飲茶,隻将陳微遠的手推開,擠出一絲笑來與蘇長鸢,蕭子新行禮。稍作寒暄後,才把陳微遠叫了出去。

蘇長鸢深覺不對勁,便等舅舅表兄走遠以後,才悄悄打開簾子,偷偷跟了出去,蕭子新亦輕腳輕手跟在她身後,兩人行到一偏僻的角落,才聽見有幾分訓斥傳來。

“你糊塗啊,你爺爺怎麼會叫她們兩個前來幫忙,這會兒陳家亂成一鍋粥,你表妹又是客人,蕭子新亦是當今太傅,我們一言一行,皆在天子眼中,你怎麼……怎麼把什麼都說出去了!”

蘇長鸢心一緊,斜進身去,見陳微遠躬身立在舅舅身旁,面色羞紅,滿是慚愧:“是我的錯,是我的錯,現在應該怎麼辦。”

她立即打斷兩人談話:“舅舅,不是表兄的錯,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她輕輕拽着陳微遠一截衣角,上前走到他身前,與陳逢玉面對着面:“表兄為人爽直,沒幾個心眼,是我故意诓騙他,他也什麼都給我們說了。”

陳微遠聽她如此說,輕瞥了一眼她,跟着淺淺歎息。

陳逢玉見兩人的事又被撞見,一時咳得更厲害了些,他一手扶着牆,長籲短歎:“罷了,早晚都瞞不過你這雙眼睛。”

蘇長鸢自幼便是聰明伶俐的,哪怕是一桌子吃飯,她都能敏銳捕捉到誰喜歡那道菜,從而将那道菜推到喜歡的人跟前。

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又能瞞她多久呢。

他并不擔心她,而是擔心她身邊的這個人,如今新帝登基,蕭起太傅本就是太子一派,自然事事以天子為重,他絕對不會因兩家有八竿子打不到一處的關系,從而偏袒他這個小小平溪令。

說來說去,陳家并不是瞞着她,而是瞞着蕭子新,瞞着天子。

如今反正瞞不下去,他所幸将話說得明白了一些,面對着蘇長鸢,話卻是針對着蕭子新說的:“舅舅并非有意瞞着你,隻是如今你為太傅夫人,與我們身份有天淵之别,我們一言一行,必定都是在天子眼中的,所以處處小心謹慎些。”

長鸢更覺辛酸,輕輕晃動着腦袋,頭上步搖輕輕地顫,耳珰打在肌膚上沙沙作響,她蹙起眉:“舅舅與我還是生疏了,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長鸢不管嫁作誰的夫人,也都是外祖父的孫女,舅舅的外甥女啊。”

她一時情急,卻沒想到那麼深。

蕭子新卻聽出了平溪令的意思,為打消他的疑慮,他即上前兩步,朝他施禮:“舅父切勿自亂陣腳,子新此番前來,僅僅是為了陪夫人故地重遊,絕沒有其他的意思,縱然是有,子新也是站在夫人這邊的,夫人即已下定決心與陳府共存亡,子新亦如是。”

他深深彎下腰去,長發從他肩側滑落,發出沙沙聲響。

蘇長鸢的心猛地停跳一拍,接着緊鑼密鼓地敲起來。

她飛快瞥他一眼,見他面不紅心不跳,倒是十分坦然。

舅舅忙上前端起他的手臂,扶他起身,臉上的疑慮也消散将半,笑着将二人引入屋内,各自落座,安安心心謀劃起應對的法子來。

既然要應對,那便需找出事件的源頭來。

幾人說了一陣,方才找源頭在一個人頭上,那便是江州刺史馮玉業。

自打馮玉業上任以來,便推行退耕種桑制,私下裡與各州官員結黨營私,貪污腐敗。陳逢玉縱然知道他的惡行,卻也奈他不可,一則因為他官階低微,不可越級上報,二則沒有實打實的證據,唯恐打草驚蛇。三則天高皇帝遠,皇帝哪能管轄這麼遠的事。

所以他便處處忍讓。

誰知越是忍讓,便愈發退到了角落,現如今他是四面擁堵,找不到一個喘息的出處了。

說起來,陳逢玉便是歎息不已:“仔細算起來,他與我二人也是同窗,他曾落魄之際,無錢進城趕考,路費都是我求着父親替他籌的,我還記得,替他籌了幾匹鮮亮錦緞,四十兩銀子,外送了他一些筆墨紙硯。他亦有一身的才華,很快高中,又有我父親的舉薦,做了臨縣的縣令,沒過幾年,一路平步青雲,原以為他與我能成為刎頸之交,結果不承想……哎。”

長鸢聽聞也歎息道:“世上竟有這般恩将仇報之人,不過,舅舅不必為此自責,你行你的善,他造他的孽,善惡到頭,老天自會出手治他。”

這番閑話一直到申時一刻,眼見着天色将晚,長鸢與蕭子新并未多做停留,便起身告了辭,待明日繼續商談。

兩人一路乘船回府,懼不敢将今日的事告訴外祖父母,唯恐她們擔憂,亦怕外祖父知道以後,會攔着她們叫不要插手,到時候又難免生出口舌之辯。

隻說與蕭子新出門遊玩了一日,将府裡人瞞過去。等到事情解決以後,再給她們提起也不遲。

入夜,已到熄燈時分。

蘇長鸢躺在床上,難免如同翻掌。

眼下已經想出好幾個點子,一面又想着如何推行,一面又想到馮玉業落馬後各種情形,興奮不已。

她直勾勾盯着頭上半丈高的床帳,眼睛一眨一眨。

忽然面前一黑,一塊溫熱的物體罩住她的視線,耳邊響起睡意朦胧的聲音來,近在咫尺,熨貼耳垂一般:“還不睡。”

她立即屏住呼吸,伸手想要拂開眼前障礙物,誰知往上一摸,便摸到了他溫熱的手掌,她下意識彈開了手,重新縮進被窩裡去,低聲道:“我還以為,你睡着了。”

蕭子新本就隔得近,聽她說話,又朝她挪進了幾寸,被褥窸窸窣窣作響,她感覺到他的鼻尖近到抵在她下颌處,溫熱的鼻息輕輕撲來,叫人渾身酥癢。

他聲音比平時呢喃一些,帶着幾分困意:“你睡不好,我自然知道。”

聽他這樣說,她的心未免又癢了幾分,畢竟同在一張床上,他也是在意她的,即使她隻是翻了個身,或是輕輕歎息,或是眨眼吞咽這般輕微動作,隻要他在意,他便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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