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釋放的結果就是——喝多了。
還清醒着的兩人看着桌上擺滿的空瓶和空杯陷入了沉思。
寂靜良久,南舒十分不解地問:“她拍戲壓力這麼大嗎?”
顔思語搖頭,表示不知。
南舒:“也不缺錢,遇到不喜歡的人或戲可以不接的吧,何須這麼委屈自己?”
沒怎麼接觸過這個圈子,且從小到大都順利的她實在是無法理解秦婉清的選擇。
“她不喜歡借助家裡吧。”顔思語說,“圈内大家都覺得她是一個比較低調且有點兒實力的人,沒有人知道她是秦家捧在手心裡的寶。她如今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開始她自己的努力得來的。”
南舒理解不了,卻也表示尊重。
“你剛打電話那人怎麼說?”她問。
顔思語:“過來了。”
南舒點點頭,目光回到秦婉清的身上,好奇道:“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她這麼能鬧呢?”
要不是她們倆人拿她沒轍,倒也不用叫外援來。
看秦婉清喝多了,她們就打算撤,可拉了好幾次都沒能将人拉起來,還反被拉着玩遊戲。
陪着玩了一陣,尋思着也夠了,誰知她倆怎麼拉都不走,問她是不是有心事,她也不吭聲,就不停地喝酒。
總不能将人打暈了抗走吧?
說秦婉清鬧吧,好像也沒怎麼鬧,說她沒鬧吧,又怎麼都拉不走。
這會兒的她,就好像是小孩子在鬧脾氣,需要人哄。
她們也哄啊,可根本就哄不好,拿她完全沒轍,這才不得不找外援。
至于找的是楚成洋而不是秦婉清的父母,這隻是顔思語下意識的選擇,覺得他來應該能搞定。
而事實上也确實如此。
當門打開,楚成洋走進來之際,正端着一杯酒要喝的秦婉清看向了門口。
僅是淡淡的一眼,很随意,好像是不經意間撇過去,很快收回。
顔思語與楚成洋較為熟悉,将情況大緻與他說明,楚成洋點了點頭,走上前,先對坐在秦婉清身邊的南舒打了一聲招呼,後才伸手拿過秦婉清手中端着的酒杯。
“還給我!”秦婉清皺起眉,神色不悅地瞪過去。
“好。”楚成洋應着,卻也沒真的給,他站靠近一些,俯下身,目光溫柔看着醉意朦胧女孩,問,“回家嗎?”
包間内五彩燈光閃爍,偶有一絲光照到他的臉上,将他眼角的那一顆淚痣印得越發深。
秦婉清是真喝得有些多,酒杯被搶走之後,整個人近乎趴到了桌上,歪着腦袋望着突然湊近的人,瞧了好一陣才似認了出來:“你怎麼來了?”
不等對方回答,她突然緊擰着眉:“你怎麼不戴口罩?你那事情都解決了嗎?雖然不是娛樂圈的人,可你這張臉比不少圈内的小鮮肉都火,還怕沒人認出來嗎?”
态度并不好的言語中,夾雜着她下意識的關心。
“我帶了。”楚成洋說。
秦婉清定睛一瞧:“沒有!騙子!”
楚成洋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來,遞到她跟前,笑說:“帶了。”
秦婉清:“趕緊戴上。”
楚成洋:“回家嗎?”
秦婉清:“我今天不回去,要陪思語她們。”
聞言,楚成洋擡起頭看向兩人。
顔思語說:“南寶兒累了,要回去休息,咱們先回去睡覺,改日再聚。”
“我不走!說好不醉不歸的!”秦婉清推了楚成洋一把。
她那點兒軟綿綿的力氣自然不可能推動一個大男人,楚成洋仍還是配合的往後退了小步。
他站穩身子,說:“那買酒回家去喝。”
秦婉清任性道:“就要在這兒!”
楚成洋耐心哄着:“為什麼一定要在這裡?”
“就是要在這裡!”秦婉清望着他,狐疑問,“你來做什麼?誰叫你來的?我們幾個女孩子在這兒,你一個大男人來做什麼?趕緊回去!”
言語間帶着幾分嫌棄。
楚成洋在她旁邊坐下來,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始玩兒,不再說話。
這舉動看得一旁的兩人是一頭霧水。
不是叫你來将人帶走嗎?
這才說了幾句就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