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塔軍部處和軍機處都是明塔哨兵所在的重要機構,但由于職責和權力範圍有所不同,可以說軍部處高于軍機處。
明塔軍部處在五年前組建哨兵部隊,專門有一支隊伍是負責信息探查,掌握各個地方的密鑰所在,後面他們又經常探入污染區負責整理内部情況。
而他們所配的背包就是這個樣子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報名處的哨兵說這裡還未曾被探索過,那他們就是在騙我們。”
文昭記得很清楚,在他們進入呼吸小鎮之前報名處的哨兵說的話。
蔣絲姜皺起眉頭,天色越來越暗了,最後一絲微光都即将消失:“這裡不太安全,我們先回去再看看這個背包裡有什麼吧。”
大家在夜幕完全降臨前回到房子,他們立刻點亮燈,将背包放在桌上,仔細端詳起來。
這背包的材質看似普通,但摸上去卻有一種堅韌的質感。
背包的肩帶寬厚,上面有着細密的紋路,似乎是為了增加摩擦力和舒适度,包身有多個口袋,大小不一,分布得錯落有緻。
黎槐小心地拉開最大的口袋,裡面露出一張泛黃的地圖,上面标記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線路。
蔣絲姜則在另一個口袋中發現了手槍,衣服和一些個人用品。
“就隻有這些東西嗎?”文昭皺着眉頭。
蔣絲姜搖搖頭,目光繼續在背包中搜尋,然後她在背包底部摸到一個硬物,掏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個瞄點器。
描點器的屏幕已經碎了,但主體似乎并未受到太大影響。
蔣絲姜輕輕擺弄着這個瞄點器,心中充滿了疑惑。
文昭湊了過來,仔細觀察着說:“這個描點器是使用過的嗎?”
“我看看。”談序将描點器拿過來,用一個細小的工具将屏幕上敲開,露出裡面密密麻麻的電線和芯片,然後将電線和芯片拆卸,連接上自己的個人終端。
文昭看着談序在個人終端裡輸入了一串看不懂的字符,幾秒鐘之後屏幕投射出一張照片。
談序可以肯定:“這個描點器是使用過的,但顯然沒能打開污染區的門。”
蔣絲姜好奇地問:“描點的是什麼?”
文昭看見了那張照片,表情有幾分複雜,他沉默片刻,才道:“是畸形犬,但是……”
“但是什麼啊?”蔣絲姜見文昭猶猶豫豫,要說卻不說的樣子,急躁地擠開文昭,朝那張照片看去。
照片的畸形犬還不是現在的樣子,沒有頭上的傷痕,也沒有通紅的雙眼,它沐浴在陽光下,柔順的毛發在陽光下閃爍着如綢緞般的光澤。
它身形矯健,肌肉緊實,四肢修長而有力,一雙圓潤的眼睛猶如黑寶石般明亮清澈,透露出友善和好奇。
蔣絲姜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哨兵在這裡的時候,畸形犬明明還是一條正常的小狗,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趙桉突然擡手将背包底部的暗袋倒了出來,一時間文昭呆住。
幾乎有十幾個一模一樣的描點器,說明進入污染區的哨兵少說有十幾個。
談序眉頭緊皺,将每一個描點器都打開,數據導出。
這些都是被用過的,每個照片都是不同的畫面。
當然也有一些他們見過的人和景。
照片上有站在祭祀台上的老頭,有背着籮筐的老頭,有小鎮不同百姓的面孔,還有各個房子,動物形态的橋頭。
這些都不是打開污染區的鑰匙。
蔣絲姜聲音有些顫抖:“那他們是不是都沒有出來,或者說死在了這裡?”
談序緊盯着照片,若有所思:“明塔軍部處從未傳出過有大批哨兵消失的事情……”他又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趙桉,沒再将後半句話說出。
“你們快看這個。”
黎槐突然出聲。
黎槐雖然沒有參與他們的讨論,但是将他們說的話一字不差地入了耳,她一直在研究那張泛黃的地圖。
剛開始她将地圖想成污染區内部的路線圖,但是發現怎麼都無法将坐标對上。
黎槐将地圖舉到衆人面前,指着上面的符号和路線說道:“這不是污染區的路線圖,而是呼吸小鎮另外一個空間的地形圖。”
衆人皆是一驚,文昭忙湊過去仔細查看,卻也沒看出個名堂。
談序猜測:“也許這就是那些哨兵一直尋找的關鍵線索。”
黎槐指着地圖上的一個标記:“你們看這裡。”
地圖上畫着一個四不像動物符号,然後箭頭向下指,蔣絲姜盯着那個奇怪的符号,心中充滿了疑惑。
她皺着眉頭說:“這個表示是什麼意思?箭頭向下難道是指地下?”
黎槐點了點頭:“還記得我們回來給你們說的,祭祀台的前面有一個動物形态的橋頭,湖面的水是翠綠色的,還是不是冒出泡泡。”
“根據這個地圖顯示,我懷疑下面存在另外一個空間。”
黎槐低頭看了眼時間,白天小鎮人太多了,他們隻能夜晚行動,但今晚時間應該不允許他們再出去一趟了。
于是大家商量,等明天天黑後再去動物形态橋頭。
這個夜晚又是寂靜且危險的,大家精神緊繃了一天,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黎槐卻在睡夢中翻來覆去,她夢到了哥哥被無數的畸形怪追趕。
那些畸形怪身形扭曲,面目猙獰,口中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
哥哥渾身是血,精神體被畸形怪撕碎,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