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呼吸小鎮寂靜如常,黎槐和談序在小鎮的街道上緩緩前行,他們的腳步聲在空蕩的巷子裡回響,顯得格外清晰。
微風輕輕拂過,卷起地上的塵土。
他們繼續走着,祭祀台的号角聲突然響起,悠揚而沉重,談序和黎槐躲在暗處,看見從各個角落走出了畸形怪,它們再往祭祀台聚集。
黎槐眉頭緊皺,壓低聲音對談序說:“之前有提到過每天鎮民都會在祭祀台前供奉土火山,看來要徹底摧毀呼吸小鎮,關鍵點就在這個祭祀台。”
談序輕輕點頭,目光緊盯着那些形态怪異的生物。
畸形怪們行動遲緩,卻帶着一種莫名的秩序感,嘴裡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去上面看看。”黎槐和談序小心翼翼往另外一邊移動,盡量不引起它們的注意。
到了最高處的觀察位置,隻見祭祀台中央突然燃着一團幽藍的火焰,火焰周圍環繞着神秘的符文。
一個身形巨大、模樣更加扭曲的畸形怪站在火焰前,似乎在主持着某種儀式。
那巨大的畸形怪突然仰頭長嘯,聲音在寂靜的小鎮上空回蕩,周圍的畸形怪們紛紛伏倒在地。
“那個藍色火焰應該就是他們在燃燒自己的靈魂。”
談序神色凝重,回應道:“現在污染區已經打開,土火山暫時陷入休眠狀态,我們必須想辦法破壞這火焰,阻止他們繼續燃燒靈魂。”
黎槐微微颔首:“準備行動。”
巨大的畸形怪開始圍繞着火焰踱步,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吟唱着某種古老而邪惡的咒語。
黎槐剛準備起身,談序聽見了動靜,一把拉住她:“等一下,有動靜。”
體型碩大的畸形犬從黑暗中竄出,它的身軀扭曲得不成樣子,皮毛斑駁脫落,露出一塊塊腐爛的皮肉,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
畸形犬的眼睛血紅,頭上的傷疤直接裂開,嘴裡淌着粘稠的涎水,鋒利的獠牙在火光下閃爍着陰森的寒芒。
它朝着祭祀台的方向狂奔而來,四肢着地卻顯得步履蹒跚,仿佛每一步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随着它的靠近,地面都微微震顫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
【沒看住小狗狗,它突然異化】
【一下子就變臭了】
【還醜了】
【但它對我們沒有惡意】
【沒錯,還是條好狗狗,隻是變得又臭又醜嗚嗚嗚】
祭祀台上的獻祭被打斷,所有畸形怪們憤怒地轉過頭,對着畸形犬發出一聲咆哮。
畸形犬卻毫不畏懼,直接沖上祭祀台,打翻了祭祀用品。
“它在幫我們。”黎槐和談序迅速起身,趁着混亂沖向祭祀台。
就在他們快要接近的時候,畸形犬突然被畸形怪一腳踢開,重重地摔在地上。
它掙紮着想要爬起來,卻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地面突然晃動起來,就像是脈搏在跳動,很有規律地搏動,黎槐和談序努力穩住身形,隻見那團幽藍的火焰在地面的搏動中劇烈搖晃,火焰周圍的符文光芒時明時暗。
“去擊碎那團火焰!”談序大聲喊道。
談序精神體直接閃現,畸形犬再次艱難地爬起,朝着畸形怪撲去,死死咬住畸形怪的腿部。
畸形怪憤怒地掙紮着,想要甩開畸形犬。
黎槐和談序沖到祭祀台前,面對那團神秘的火焰,兩人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
畸形怪似乎感受到他們要破壞火焰,繞過畸形犬,直接把矛頭對準了他們。
地面上隐隐約約浮現出土火山的血紅脈絡,這些脈絡逐漸攀附在火焰上,黎槐将阿魯藤放出,試圖阻擋那些血紅脈絡的蔓延。
可這股力量異常強大,黎槐的抵抗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畸形犬依舊死死咬住畸形怪的腿,不讓它輕易靠近黎槐和談序,但畸形怪的數量太多,畸形犬根本抵擋不住。
談序帶着雪豹抵擋住畸形怪的攻擊,瞬間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
【是新鮮的靈魂,我喜歡】
【孩子你要将靈魂獻祭給我嗎?】
【好痛!】
各種痛苦的尖叫聲和土火山的聲音在黎槐的腦海中響起。
黎槐咬着牙,阿魯藤的力量又再被土火山吞噬,最接近與之抵抗血紅脈絡的枝葉已經逐漸幹枯。
“你就隻會這一招了嗎?”黎槐眼眸森然,清亮的嗓音中壓抑着怒氣。
土火山發出一陣低沉的冷笑:“小丫頭,莫要逞強,你根本無法與我抗衡,倒不如乖乖将靈魂獻祭給我。”
黎槐雙手握拳,目光堅定:“那可未必。”
“那是你的哨兵嗎?我吞噬了許多明塔哨兵的靈魂,這個我也想嘗嘗。”
血紅脈絡瞬間變得粗壯,直接将雪豹緊緊纏住,阿魯藤反應很迅速,在脈絡纏繞上的那一瞬間将雪豹包裹住,替它抵抗住一部分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