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呼吸小鎮的污染區崩塌了?”
明塔污染區監測部門的人員面面相觑,臉上滿是震驚與疑惑。
負責人緊盯着屏幕上混亂的數據,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大聲喊道:“立刻聯系在污染區的管理人員,務必搞清楚崩塌的原因和可能造成的影響!”
監測部門内頓時一片忙碌,通訊器鈴聲此起彼伏,鍵盤敲擊聲不絕于耳。
管理人員的視訊傳了過來:“從目前的數據來看,這次崩塌很可能是内部某種強大力量的失衡導緻的。”
“但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能造成如此大規模的崩塌?”有人提出疑問。
“會不會是之前的幹預措施出現了意想不到的副作用?”另一位領導人推測道。
衆人陷入沉思之際,明塔最高指揮部傳來消息:這一次進入呼吸小鎮污染區的隊伍是誰?
監測部門負責人連忙查看登記記錄,然後将資料上傳。
在遠離明塔污染區監測部門喧嚣與緊張的一處隐秘之地,一間昏暗而充滿科技感的監控室内,一個人正悠然地坐在皮質座椅上。
身軀隐匿在陰影之中,隻有那一雙閃爍着寒光的眼睛,透過監控屏幕上的光芒,若隐若現。
“黎槐、談序、蔣絲姜、文昭。”手指輕輕敲擊着扶手,節奏緩慢而有規律,“還有…趙桉。”
監控屏幕上的畫面不斷切換,一則消息再度傳到監測部門:呼吸小鎮污染區崩塌的事情不用查了。
*
“放我下來吧。”黎槐重新睜開眼睛,她的臉色依舊毫無血色,幾縷淩亂的發絲粘在額頭。
談序抱着黎槐的手緊了緊,拒絕道:“不行,你的傷還很重。”
黎槐輕皺眉頭:“我能自己走,再說再往前走就回到了報名處,畸形犬還需僞裝。”
談序看了她一眼,無奈地輕輕把她放下,扶着她的胳膊在一旁的樹下坐着。
黎槐的大腦有些轉不過來,不解地看着談序,雪豹将背上的畸形犬放下,然後體形慢慢縮小,剛才在精神圖景裡它已經把自己弄髒的毛發打理幹淨。
但背上還是沾染了一些畸形犬的血迹,雪豹輕盈地抖動着身軀,那矯健的肌肉在動作中起伏。
它用力地左右甩動着頭顱,毛發上沾染的塵土和血迹瞬間甩落。
走到黎槐身邊,很自然地将頭靠在她的腿邊,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黎槐擡手揉了揉小雪豹的頭,談序已經從包裡拿出醫療箱,将畸形犬傷口簡單處理了一下,包紮好,給它喂了一些利于傷口愈合、增加體力的營養液。
營養液起效很快,畸形犬原本虛弱的眼神逐漸有了一些光彩,它掙紮着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
談序又在包裡翻了翻,很快一條牽引繩出現在他手裡。
“你怎麼還把這個拿上了?”黎槐輕輕揚了下眉尾。
談序笑了笑:“以防萬一嘛,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說着,他把牽引繩系在了畸形犬的脖子上,“也留個紀念了。”
“還能走嗎?”
“當然。”
談序一手扶着黎槐,一手牽着畸形犬,陽光灑在他們身上,驅趕了污染區的陰暗。
剛才黎槐便聯系上了裴述,讓他把報名處的哨兵支走,她帶着一隻畸形犬回去。
裴述還吐槽她:“你真是大膽。”
他雖然吐槽,但動作很快,說在外留了一輛車讓他們自己開回來,蔣絲姜他們也以不可逗留的理由讓他們先行離開。
黎槐和談序順利找到裴述留給他們的懸浮汽車。
車子啟動,談序專注地駕駛着,黎槐和畸形犬在後面,她靠在座位上,臉色依舊蒼白,但眼神中多了幾分放松。
懸浮汽車在道路上疾馳,周圍的景物飛速後退,化作一片模糊的光影。
畸形犬安靜地趴在她身旁,似乎也被這急速的行駛所影響,顯得有些緊張。
黎槐輕輕撫摸着畸形犬的腦袋,安撫着它的情緒,目光落在畸形犬的脖子上,狗牌在光影交錯中閃爍着暗淡的光芒。
她伸手取下狗牌,仔細端詳起來。
“辛巴,原來你叫辛巴啊。”黎槐喃喃自語道,“但是這個形狀?”
談序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問道:“發現什麼了?”
黎槐皺着眉頭,神色凝重地說道:“這狗牌的形狀有點奇怪,像是幾塊組裝起來的。”
她将狗牌翻過來,指着上面一些細微的接口說:“看這裡,這些接口很精緻,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黎槐記得她之前在書中看到過上億年前的舊文明時期有一項流傳至今的工藝,魯班鎖。
但目前已經快沒有人再傳承了,黎槐心中一動,莫非這狗牌就是用魯班鎖的工藝制作而成的?
如果是這樣,那其中是會不會隐藏着哥哥留下來的軍隊勳章。
黎槐輕輕擺弄着狗牌,試圖找出解開它的方法,仔細地觀察着狗牌上的接口,腦海中不斷回憶着曾經在書中看到的關于魯班鎖的解法。
她的手指輕輕觸摸着那些精緻的接口,試圖感受其中的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