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安民被北浮生的話鎮住了,都這種時刻了,北浮生竟然隻關注這個?
他向四周看去,發現大家都盯着他,等待他的回答,根本沒有因為他說的話而産生任何恐慌的情緒。
苟安民像是被抽幹了所有力氣,終于慢慢跌坐了下去。
“猴子......”
“猴子是誰,你們知道猴子是誰嗎?”
“你們也不知道吧?”
“他到底叫什麼啊……”
苟安民笑着笑着就哭了,“可是他叫我哥。”
“他叫我哥......”
那樣子仿佛像是被人踹了好幾腳,然後哮喘發作,連呼吸着都是痛苦。
北浮生沒有再管苟安民,他拿起槍走了出去,邊走邊說道:“兄弟們,讓我們幹最後一票吧。”
周圍五|大三粗的弟兄們,再次聽到這句四爺幹架前的這句标志性話語,頓時熱血沸騰起來。
船艙的門被掀開。
船外霍海軍正和江文石對峙着,霍海軍腿上和左臂上都中了一彈,江文石卻氣定神閑地坐在後面的搖椅上。
見北浮生帶着一|大批人從艙内出來,江文石鼓起了掌,帶着一股嘲諷道:“霍海軍啊,霍海軍,真不愧是你的兒子啊。”
北浮生因為腿疾行動遲緩,後面的兄弟們早已就好了位,北浮生一個手勢指揮,那些人便熟練地找位,開槍。
雙方立刻勢均力敵起來。
槍林彈雨在這艘船上,逐漸密密麻麻地充斥起來,氣氛劍拔弩張。
北浮生在後方舉起槍對準了江文石。
江文石卻毫不在乎,氣定神閑地打了一個響指,後方就有人帶着人上了船。
“真是愚蠢呐,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兩個人。”
“喂,霍家老四。”
“你看看這是誰啊?”
兩個士兵拖着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走了上來。
那張被血污布滿的臉擡頭看了一眼北浮生的方向,氣息微弱地說了兩個字。
不--要--
北浮生一眼就認出了那是牧宿。
牧宿怎麼會在江文石那裡,他們究竟有什麼關系。
江文石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笑着回道:“他父親就是我的一個地下組織的間諜。當年啊,真是可惜了,那樣有才華的一個人就那樣被|幹掉了。”
“後來這小子又繼承了他父親的崗位,你說這是不是天意呢?誰知他突然不受控了。我本來念着他的好,打算放他一馬的。”
“誰知他又和你扯上了關系,你說愚蠢不愚蠢啊?”
“哦,據說他來找我之前還去殺了一個肥頭大耳的高官,我帶走了他,算不算也是救了他?”
江文石越說越興奮,他将牧宿從地上扯起來,對上了北浮生的槍口。他看着北浮生越發黑沉的臉色,後知後覺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此時雙方都止戈了,等待着下面即将要發生的事情。
果然,江文石又開口了,他在牧宿和北浮生之間打了個轉,說道:“我呢,其實是不願意看到那麼多傷亡的,我隻要霍家老四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