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全部枯萎?”應寒衣說這話時嘴邊含着陰鸷殘忍的笑。
賀卿宣覺得要不是自己一直跟在他身旁,應寒衣都要懷疑是他動的手腳了。
問了這個還不算,應寒衣繼續帶着他們往靈氣充裕的地方走,俨然是還要問其他的靈植。
賀卿宣将路上眼饞的靈植全都摘了下來,他知道應寒衣很急,但他真的挺窮,隻能委屈一下帝尊大人了。雖說走之前大長老給了他不少法寶,符箓丹藥什麼的,但其實賀卿宣身上的丹藥也算不得多,宣儀宮自封多年,幾乎算是一直在吃老本,這些靈植整個宣儀宮都湊不出幾株來。
應寒衣臉上的煩躁已經不再掩藏,卻也沒有直接撈起賀卿宣就去另一個地方問靈植,反就在距離兩人不遠的地方等着。
賀卿宣不自覺加快了點速度,一些年份有所欠缺的靈植也幹脆不采了。
等找到玄羽花再來慢慢采好了。
溫清涵一直有留意着賀卿宣與應寒衣的動作,賀卿宣采摘她便跟着采摘一點,賀卿宣沒有采摘了她便也就飛快停下了手。
留意到溫清涵的動作,賀卿宣露出一個溫和笑容,“溫姑娘不用太拘謹,不若我們先去問問玄羽花到底是何情況,靈植什麼的就先放在後面。”
應寒衣就等着兩人結束,此時更是直接帶着兩人瞬息到了另一處适合玄羽花生長的地方。
賀卿宣如方才般細細感受着那株千年老藤,很快得到了大同小異的結果,不過這一次信息又多了一點。
他睜開眼眸,與應寒衣道:“青玉羅滕說原本這裡有上百株玄羽花,它們也是在一夜之間全部枯萎,在枯萎消失前,這些玄羽花很痛苦,說是有什麼東西在吞噬它們。”
“吞噬。”應寒衣臉上帶着肉眼可見的戾氣,“那此間還有玄羽花存在嗎?”
賀卿宣明白應寒衣很想擺脫他,而他很不想契約解開,乍一看都像是他動的手腳了,但這次他真的很無辜。
他安慰道:“再找找吧,說不定有遺留,就算真沒有了,也可以看看有沒有平替,煉丹的材料不都可以用什麼什麼替換另一樣。”
“玄羽花不可替,不然你覺得我為何親自來找。”
賀卿宣幾度想張口,最後都沒說出話,不想安慰了,人恨不得弄死他,他安慰個什麼,果然是陪伴百年那會養成的壞習慣。
應寒衣将瞬移時看見的幾株不錯的靈材丢給了賀卿宣,“走吧,再去查查。”
接住靈植的賀卿宣輕輕眨動了一下眼,他手中這些,竟是比他之前采摘的絕大多數靈植品相都要好。
他多此一舉地問道:“給我的?”
應寒衣沒搭理人,繼續往前走,見人沒立馬跟上才停下腳步,稍微等待了一下。
“給我的?”賀卿宣探頭詢問。
“總不是讓你幫我保管的。”應寒衣語調冷硬。
賀卿宣心下莞爾,将手中靈植分給了溫清涵一半。
“公子不可,小女子受不得。”溫清涵瞧見送到面前的靈植連忙推脫。
賀卿宣笑着道:“見者有份,這是給我們兩個人的。”
将手中一半靈植強硬給溫清涵後,賀卿宣連忙跟上應寒衣的步伐,還不忘對身後的溫清涵招手,“溫姑娘,走啦。”
溫清涵愣愣看着自己手中的靈植,以及已經走到前面的兩人,唇邊終于帶起了一點淺淡的笑容,“好。”
應寒衣對于賀卿宣将靈植與溫清涵分一半并沒有太大的表情,隻輕輕地“啧”了一聲。
像是不屑,又像是不悅。
“你倒是挺會借花獻佛。”
賀卿宣愣了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