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不是做研究吧,或許就是想飼養?反正那種有錢人嘛,總喜歡養些個稀奇古怪的東西。”
【顧清瓷:哥,人魚王目前還沒有線索,或許能從維克多那邊找到答案。】
【顧清釉:确實是個機會,可是小瓷,我擔心你的安全。】
【顧清瓷:我有能力自保。】
顧清釉點開商城,找到逃生道具。
該道具可以在危險情況下傳送宿主至安全區域,隻能使用一次。
【積分:-50。】
【總積分:450。】
【顧清瓷:哥……别浪費積分啊!】
顧清釉笑着看了眼弟弟,對襲擊者道:“感謝你提供的情報。”
襲擊者小心翼翼問:“我現在能走了麼?”
他發誓回去之後一定要上交辭職報告,這有生命危險的狗比工作他是真的不想幹了。
顧清釉:“可以。”
襲擊者松了口氣,慢慢将顧清瓷架在脖子上的刀推開。
顧清釉:“但是。”
襲擊者後背一涼,腦子裡蹦出五十字遺言,看到太奶微笑着在天上朝自己招手:“?”
顧清釉指了指弟弟:“把他帶走。”
襲擊者:“啊?”
“公司有些關于維克多不太好的傳言,說他性格古怪……你要不還是别……”
此時暴風雨停住,月亮露出來。
人魚轉到襲擊者面前,用尾巴撐住身體,比襲擊者高一個肩頭。銀發人魚身上籠罩着淡淡的光澤,宛如童話,美得攝人心魄。
顧清瓷道:“帶我回去。”
襲擊者盯着顧清瓷,不願挪開,他的神志仿佛被蠶食,喃喃:“好……”
他朝顧清瓷伸出胳膊,顧清瓷:“你幹嘛?”
襲擊者:“你的尾巴不方便挪動,要不然,我、我抱你過去?”
顧清瓷尴尬地輕咳,迅速将上半身高度降下來,尾巴變成雙腿,披上帆布,冷冷說:“帶路。”
他的意思很明顯,要自己走。
襲擊者眼含熱淚。
嗚嗚,被那麼漂亮的生物拒絕。
不過這也太正常了!他隻是被資本壓榨的牛馬,沒有鏡子但是有尿,他非常清楚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怎麼可以肖想和人魚親近!
能親眼看到已經是此生無憾。
何況他完成任務,還能領獎金。
等等,獎金——
襲擊者那雙被人魚美貌蠱惑的眼睛瞬間清明,感覺神智重新上線。
對啊,他的人生重點不是搞錢暴富嗎?!
讨厭的同事都死了,自己成功活下來,還完成了任務,獎金也不用跟别人平分,這筆錢夠他找個小城市躺個兩三年。
“啊啊啊啊啊啊!!!”襲擊者激動地握緊拳頭大喊。
喬達被叫聲吵醒,迷迷糊糊要爬起來。
顧清釉趕緊為喬達補了一棒槌,以保證他今晚睡個好覺。
“唔!”喬達直直往前摔,現在腦袋上有兩個大包。
顧清瓷問:“你叫什麼?”
襲擊者輕嗤:“我叫并不是因為我生性就愛叫,而是發洩情緒,我馬上就要開始新生活。”
顧清釉:“不不不,你誤會了,他的意思是,what's your name?”
襲擊者流暢接上話:“My name is 李雷。”
顧清釉将匕首遞過去,“好的李雷,出去的時候還得再演出戲。”
李雷拍着冰涼的防彈甲,“交給我好了!”
于是,外面那些受傷倒地的保镖們借着月光,看到蒙面黑衣人兇狠地用刀抵住人魚脖子。
“快走!快一點!”
“别特麼拖拖拉拉跟我玩柔弱那套!”
“不想被戳死就麻利點兒!”
人魚,痛苦、虛弱、踉踉跄跄跟上步伐。
帆布裹住他的身軀,下方露出兩條修長白皙的小腿,美玉雕成的腳踝處閃着淡銀色魚鱗,好似戴着纖細的銀質足鍊。
顯然他的雙腿還不能适應陸地,每走一步都露出煎熬的表情,仿佛走的不是甲闆而是炭火。
順利到達快艇,李雷把刀扔進海裡,拼命對顧清瓷鞠躬。
“對不起對不起,剛剛畢竟隻是演戲,得真實點他們才相信。”
顧清瓷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着,裹緊帆布。
“趕緊開船。”
快艇一溜煙消失在夜色中。
清晨,金色的太陽躍上海面,海鷗發出陣陣鳴叫。
喬達翻了個身,感覺額頭和後腦勺痛。
他隻記得忽然停電,後面發生了什麼沒有任何印象。
睜開眼睛,天花闆是輪船的客艙,自己躺在地闆上,身邊還坐着顧清釉。
顧清釉看起來十分狼狽,領帶被扯掉,領口扯開,頭發亂糟糟的,襯衫帶血,眼圈通紅。
讓他俊美的容顔多了幾分易碎感。
“教授……”
顧清釉聲音沙啞:“我的人魚被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