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昨晚睡在案發現場？”王國權把他看了個上上下下，“你也不怕有什麼事兒。”

“有啥好怕的，”他轉着脖子，“再說，你還睡過亂葬崗呢，我也沒見你有事兒啊。”

王國權“嘿”一聲，扭過來給他一腳：“你還跟我比起來了。咱倆能比嗎？你多大我多大，萬一兇手回來了給一刀，我死了還有人給我收屍，你死了誰上哪兒找你去？天上啊？”

“那得看他讓我死哪兒吧。如果是離的近的地方，三兩天發現、”

“嘿、你還擱這兒推演上了？！你好歹吱個聲兒吧？”王國權恨不得給他一耳巴子，“昨天湘言回家，你沁姨讓我叫你上家裡吃飯，電話不接上你家人也沒找着，一問還擱那案發現場待着呢，我好意思叫你回來？”

褚本興往後撤了撤：“呃——那肯定是不好意思的。”

“噌“的一下，王國權起身。

“欸好好好，我的錯、我錯了。”眼見這人已經是火冒三丈了，他立馬慫下來，“我今晚就去吃，我今晚一定去吃，我不請自來行了吧。”

王國權拍開他給自己順氣兒的手，坐下來，狐疑地盯着他：“今天晚上？你案子有結果了？”

褚本興：“少說有個一大半兒吧。”

“今早他倆過去剛鎖定了嫌疑人的最小範圍，”他朝對面看了眼，“剛才派人去查，等會兒就該有結果了。”

“這回速度倒是快啊。”王國權打量他，“這麼有把握，咋的，事兒後有事兒啊？”

褚本興：“啥？我能有啥事兒？不早辦完案子早脫生嗎？”

“行行行，脫生脫生呗，”王督察什麼也不想管了，“案子能辦好就成。”

說罷他端起桌上的杯子，一口悶是不可能的，剛進嘴的第一口嘴還沒阖上就漏了出來。

他被燙的說不出話，旁邊那人就不要臉了，拍着大腿傻樂：“嘿，你也被燙了，我以為就我傻不愣的哈哈……”

王國權緩了半天後，擡起袖子抹抹嘴，擡腿就給了旁邊一腳：“你小子還擱這兒耳旁風、水燙怎麼不告訴我？！嘶……嘴都給我燙吐露皮兒了……”

“我哪兒知道你要喝水，你那手伸的比誰都快，我能說出半個字才見了鬼。”

兩人正就此事兒繼續掰扯，有人敲門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一行人齊齊看向門口，巡捕小跑進來，報告說：“探長，人找到了。”

褚本興：“行，讓樓下備車，我馬上過去。”

人離開後，他回過頭，還賊心不死：“這事兒、”

“還這事兒這事兒，我跟你一樣傻說明什麼？說明你也不聰明呗！咱倆沒差兒哪兒去，你還跟我擱這兒扯皮。”王國權收拾東西，開始攆人，“不馬上嗎？麻溜的滾去查你案子去！”

他嘀嘀咕咕：“都快結案了還這麼不積極，工資要給你全扣完看你還嘚不嘚瑟。”

背影哼着歌揚長而去。

褚本興：“……”

他扭頭，看見對面兩人定定的看着自己。

褚本興：“…………”

“看啥看？”他起身，“走啊、結案去啊！”

宋湖陽立馬起身：“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