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我就明說了,實際上,我把你帶回Mafia隻是因為你是個危險的家夥,整個橫濱隻有我深刻地明白你的危險性,必須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我才能放心而已。我會保護你,也隻是因為如果你死掉的話,可能會給橫濱帶來麻煩。”
太宰似乎是在極為短暫的時間裡恢複了狀态,他又輕輕地笑了起來,神情幾乎可以稱作冷酷。
“所以啊,關心你什麼的,其實都是騙你的啦。朔君完全不必這樣去試着接近我,雖然我是你的監護人,但别說隻是一個認識了幾天的名義上的親人了,一般來說,即使是血脈相連的親人,也很少關心到這種地步吧?”
說着,他又把語氣放得溫和了許多,但絲毫不改變其話語中的冰冷含義。
“朔君以後還是不要過分地探究我的過往為好,再探究下去,指不定我會做出什麼事來。把我當做一個普通的保護着你的忙碌的家長就可以了,你也隻需要為Mafia做點事,待在Mafia裡,就是回報,不需要付出更多,也不需要對我有什麼依賴或者期待。”
“更不要做出為了他人從樓上跳下去這種——愚蠢至極的事情。不管是什麼人,都不值得你這樣做。你瞧,你這隻手……”
太宰頓了一下,盯着你打着石膏的手,“痛不痛?”
“痛。”你委屈巴巴地說,“太宰先生的話說得我的心好痛。”
“……”
太宰治根本想不到你竟如此油鹽不進。
他本來可能是想說知道痛了就不能有下次了,但現在你們都陷入了沉默。
“起碼得痛上十天半個月……”安靜半晌,太宰歎了口氣,“朔君會如此執着于我,一個事實上隻相處了幾天的人,除了第一眼看見的是我以外,想必還有别的緣由吧……”
“除去關心監護人天經地義,還能有什麼緣由呢?太宰先生要是覺得我是一見鐘情或者見色起意,那也行。”你還是一副委屈巴巴的語氣。
“……”太宰治揉了揉眉心,“也許我該盡到監護人教育孩子的責任。”
“太宰先生要對我進行一對一指導了嗎?”
你頓時不委屈了,微笑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保證不會再天天跑出去,一定留在Mafia好好學習。”
“果然還是得交給魏爾倫和紅葉姐。”太宰治面無表情地說。
“哦……”你從“嘻嘻”轉變為“不嘻嘻”,隻需要太宰治一句話。
“其實朔君跳不跳樓我也沒那麼關心。”太宰懶得再看你,閉目養神,“畢竟少年跳一下也很正常。”
……正常嗎?
“我更想知道,朔君的異能是怎麼回事……魏爾倫說,朔君使用了一種新的異能?”太宰問。
“沒有,應該隻是魏爾倫先生沒察覺到我的異能發動了而已。”你說。
“是這樣嗎。”太宰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相信。
旋即,他向你交代了一些關于海洋異動的任務的相關信息,并且告訴你任務結束後就待在Mafia,别再出去了。
當然,他也知道你這家夥并不像表面上那樣乖巧,所以提前給你交代了任務之後的日常任務,那就是留在Mafia學習體術課程。
“澀澤龍彥的事情,最好不要參與進去。”太宰說着,見你沒有應答,輕輕歎了口氣,但似乎也不很在意。
畢竟Mafia有足夠的保護好你的能力。
你們閑聊了一會兒。大多時間是你講述出門在外的見聞,太宰聽着你說。
傍晚的時候,你抱着諾亞向太宰告别,準備離開病房。
然而門掩上一半,你又折返了回來。
“就算太宰先生心裡其實不在乎我,我也還是想關心太宰先生。”你眼中的認真帶着幾分偏執,“雖然太宰先生很抗拒,但是——我會離你越來越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