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賭石的時候,前一秒還在和她交談,後一秒就突然消失無蹤,任憑她怎麼呼喚都沒有一點回應。
陸鯉不由心中恐慌,她自得到這個系統以後人生順風順水,隻要按照系統的指點,她就沒有什麼辦不到的事。
這還是頭一次,他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她雖對這系統有些許的不滿,但是她無法想象自己失去系統後的生活,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系統帶給她的便利,況且擁有這個系統以後她的人生易如反掌。
“大師姐,你說是吧?”栾紹的手不停地在她眼前搖晃。
白青葙回過神來,收回觀察陸鯉的視線,一把打掉栾紹亂晃的手。
“什麼?”他們剛才在說什麼?她隻顧着看陸鯉去了,根本沒有認真聽。
“你剛才那麼認真的樣子,難道沒有在聽?”栾紹驚訝地反問。
栾裕歎了口氣,認命地又複述了一遍,大緻的内容是,先把無憂帶回去,讓他作為外門弟子留在雲浮山,剛好雲浮山今年也到了收弟子的時候。
而後白青葙收到了栾裕的心念傳音。
‘畢竟你要是不管他,傳出去對你也不好,不如先把他留下來,說不定他開始修行之後,也就不會想着與你履行婚約了。’
白青葙無語地看着栾紹,他這話說的好聽,還不是怕這件事傳出去,影響到浮雲山的風評,誰叫她是雲浮山的大師姐呢。
況且最近宗門似乎在對雲浮山進行考察,關系到他們以後能不能拿到更多的修行資源,若是這個時候出岔子怕是會影響到雲浮山以後在宗門的待遇。
不過還真讓無憂這個家夥歪打正着留了下來,她也隻能點點頭表示同意。
見她表态,栾裕又繼續看着說:“我記得你的院子還有一個空房,那就将他先安置到你的院子。”
無憂的去留問題就這樣暫時解決了。
白青葙看着在一旁一臉無辜樣的無憂咬牙切齒,“你們聊完了吧,借一步說話。”一把把無憂拉了起來,高她一個頭的男人被她輕而易舉地拉了起來。
本來想說些什麼的栾紹被栾裕扯了一下,隻好讪讪地閉上嘴。
*
漆黑一片的樹林中,白青葙松開的抓着無憂的手,斜睨着他,滿臉的不爽,“現在給你一個狡辯的機會,好了你可以開始狡辯了。”
雙手抱胸,靠在身後的樹幹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她倒要看看他還能說出什麼花來。
皎潔的月光照射下,隻能勉強看清對方模糊的輪廓。
“你生氣了?為什麼?我們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嗎?你為什麼生氣?”無憂的聲音自夜色中飄來,語氣中滿滿都是不解。
“我們昨天不是說好,就說你是我的遠方表兄嗎?你為什麼自作主張說是我未婚夫?給自己加戲,我的一世英名都被你給毀了。”白青葙的聲音有些抓狂。
隔着夜色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是直覺告訴他,現在的情況很不妙。
“是院子裡的桃樹說的,它說它看的話本子多,對這樣的事很有經驗,它還說按你的辦法一定會失敗。”無憂毫不猶豫地将罪魁禍首和盤托出。
桃樹?那株自帶柔光濾鏡不請自來的桃樹?
所以早晨的時候他在那株樹下就是在說這些?
白青葙的嘴角抽了抽,所以她是被一顆桃樹擺了一道?
“不對,我還是覺得不對,你為什麼聽它的,難道你也覺得我的辦法不行?”
事情往意想不到的地方一路狂奔,無憂也不知道戰火怎麼又燃回自己身上。
“算了,問你也沒用,等我明天回去,自己問那棵桃樹吧。”
栾紹看着樹林的入口,進去半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隻偶爾有幾聲模糊的談話聲飄過來,表明他們還在。
他豎着耳朵什麼都沒聽見,随後一隻素白的手一把擰住他的耳朵。
“哎喲——”栾紹的耳朵在白青葙手下差點被擰成麻花。
“這麼好奇怎麼不進去聽。”
栾紹痛的站起,身高不夠的白青葙不得不變為墊着腳擰他的耳朵,姿勢一下就變得滑稽起來,一時間騎虎難下。
“好了好了,不早了,明日還要趕路,早點休息吧。”一邊說着,一邊将自己弟弟的耳朵從她的手下拯救出來。
見無憂完好無缺從樹林中出來,他的心也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