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能指望這個家夥。
無奈輕咳一聲,“我們上門來,是想讓大師姐你去勸勸師尊,畢竟你是大師姐,你說的話與我們還是不一樣的。”
好家夥,這是圖窮匕見了?果然不是什麼好事。
“呵……”白青葙氣笑了,“你們明知道我與師尊之間有些尴尬。”
栾紹條件反射道:“明明,就是你一個人在這尴尬。”
說完難得地有些心虛,小心地瞅瞅大師姐的臉色,小聲道:“這本來就是大家公認的事實嘛,況且你都有無憂了,難道還沒有釋懷?那件事不是都過去了嗎?”他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接近氣音。
栾裕放下了杯子,準備着一會打起來,可以随時将他口無遮攔的弟弟帶走。
白青葙沉默了好久,原來大家都知道嗎,那為什麼那個人一次都沒有回應過她,就算是拒絕也好。
為什麼不能給給她一個明确的拒絕,她自認不是個死纏爛打的人。
“你說的對,這麼久以來,不過是我自己一個人的獨角戲,現在是時候往前走了。”白青葙如釋重負。
視線移到無憂身上,若是無憂在的話,她應該不會再被劇情所裹挾了吧。
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況且我現在已經有無憂了。”
小小的院子一時間安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桌旁的小桃,像是抽風了似的,嘩啦啦地落了一堆花瓣。
不欲與他們多說,答應他們自己一會去浮雲山問問,但是不保證結果,讓他們别抱太大的期待。
送走他們兄弟二人,白青葙癱倒在椅子上,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無憂。
從剛才起他就很沉默,心不在焉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想着自己的新衣服,剛好要出門,不如現在去換上。
無憂望着牆角那幾塊小小的青苔,心中有些為難,小白這下子怕是對他情根深種了,這可如何是好。
雖然他在世間活了這麼許多年,也遇到過不少喜歡他的女子。
但是他對于這方面确實沒有太多的想法,也暫時沒有這個打算,但若是說的太直白,怕是會讓小白傷心。
這可真是讓人為難,他該怎麼委婉拒絕她呢?
白青葙的房門打開,她換上了無憂送她的那身衣裳。
自來到劍宗以來,她除了弟子服之外,竟再也沒有買過其他的衣裳。
不愧是的事務堂需要兩百積分兌換的衣裳,穿上以後不但會自己清潔,還能随她的心意變幻成不同的樣式。
這大大地滿足了她的愛美之心,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無憂,好看嗎?”
他擡頭隻見她在站在一片花雨中,藕荷色的裙角翻飛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線,裙角用淡藍色絲線細細地繡着幾隻翻飛的蝴蝶。
一層白色的輕紗,若隐若現更顯靈動,腰間用素色的緞帶一束,顯露出蜿蜒的曲線。
一頭烏黑如綢緞般的長發随意挽起,露出白淨的小臉,未施粉黛,卻已足夠動人。
清澈而狡黠的圓眸,眼角的位置稍稍上翹,像是一雙俏皮的貓眼。
此刻像是得到心愛玩具的小孩一般高興地炫耀。
無憂眨眨眼,“好看,很适合你。”面上看着平靜,但心中卻波瀾起伏。
得到滿意的答複,白青葙高高興興地出門去。
看着她一蹦一跳的背影,他心裡又有些酸澀,去見她那個師尊用得着這麼開心嗎?
剛跑出門沒多久,白青葙突然想了一件事。
這劇情似乎有那麼一點熟悉,小師妹受傷,師尊贈藥。
書中的發糖情節,她的受難情節。
都怪這幾天太忙了,她居然把這個都給忘了。
原著劇情裡,她被污蔑盜竊師妹的靈藥,從此在劍宗變成過街老鼠一般的存在。
可惡的劇情,她終究是還是躲不過去嗎?
不過她現在也不想躲,她要正大光明地證明自己,就算是為書裡的她報仇,這一回她一定要揪出真正的始作俑者還自己一個清白。
想着不禁握緊了拳頭,這一次她有了準備,一定不會再重蹈覆轍。
氣勢洶洶地向着雲浮山前進,雖然她知道這大概也隻是走個過場,畢竟不去靈藥園又怎麼能觸發接下來的劇情。
這一次,她是想去給自己要一個答案,給自己這些年畫上一個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