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蘭繼續跟着指引向陸溪岸的住處走去,嘴上說着擔心的話:“這個年紀了做事還這麼不小心,讓我這個做母親的怎麼放心啊。”
很快到達别院,靳淮青和劉管家自然沒有跟着進去。
高源單是聽到這個高跟鞋的聲音,就已經恭敬地站好了。
周秀蘭來到門前,秘書和助理站在一旁等待,她一人走進去。
“周總,小陸總正在裡面躺着休息。”高源小心提醒着。
周秀蘭點點頭,輕聲推開了門。
屋内的陸溪岸剛剛睜開眼睛,正對上了她的目光。
“母親。”陸溪岸想要撐起身子問好,可奈何身體太過于虛弱這些動作過于勉強。
周秀蘭整理裙擺,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
“躺着吧,我也是聽你爺爺說你出了事故,既然如此就好生靜養吧,至于工作不着急去處理,有我們呢。”
陸溪岸停下動作,緩緩躺下:“好的母親,謝謝母親關心。”
她揚起嘴角回應,目光環視着屋内的場景。
梳妝台上的化妝品,還有椅子上遺落的女人的睡裙,無疑不是在證明和女人生活的痕迹。
周秀蘭是知道傳言的,傳言裡陸溪岸是個對家産不在乎的主兒,在這青城有一位美人陪着,日子好不潇灑自在。
這也是她第一次來到陸公館,這裡亭子居于半空,可賞全城之景,拱橋橫跨在溪流之上,可聆聽自然之聲,亭子樓閣組成了幽雅秀麗的園中之園,住在這裡完全是享受了隐居山林的生活。
如今看起來,這傳言一一應驗。
母子之間也沒有過多的話題,這場戲也就止于此。
”母親今日要不要住在這裡,我讓劉管家安排好好招待一下您。”
“不必了,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門開合,高跟鞋聲消失在院子裡。
陸溪岸終于松了口氣,将被子掀開。
在這屋子裡,開着暖氣,蓋着厚被子真是有夠熱的。
他是真佩服那些演員,把假的演成真的,還真不是容易工作。
正當他站起身來打開窗戶,門又再次開了,這次進來的是靳淮青。
陸溪岸沒看他,自顧地坐在床上。
靳淮青看着他的動作,吐槽道:“你說你們母子之間,像是諜戰劇一樣。”
“打住,是繼母。”他糾正道。
“得,你說什麼是什麼。”
陸溪岸将身上睡衣換下套了一件衛衣在身上,一臉玩味地說:“她愛來就來呗,她不過也是過來做做樣子給爺爺看,我就陪她演好了,演完這一出,這一年來也就清淨了。”
靳淮青突然想到了什麼,問他:“你就不怕你家那姑娘和你這繼母碰上。”
“昨天晚上就聽說她有工作要出門,剛好避開,我這繼母也有分寸,昨晚她的助理來過電話。”
靳淮青看着他這幅樣子,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後來想想如果這樣能短暫的快樂一年,對于陸溪岸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他提出離開。
“不留下吃飯啊?”
“不打擾你和你家姑娘的二人時光了。”
“有眼力見。”
等靳淮青走後,陸溪岸就靠在床頭,找出手機給雲罂發信息。
【快到家了嗎?】
很快雲罂的信息就回複過來:【十分鐘。】
十分鐘後,雲罂在門前看到了陸溪岸的身影。
司機将車子開到門口,陸溪岸上前把車門打開,迎她下來。
“歡迎夫人回家。”他又耍貧嘴。
雲罂剛下車,聽到他這樣說,忍不住伸手打他。
陸溪岸沒躲,隻是柔聲問她:“累不累,有沒有和孩子們一起玩。”
“當然有啊,我們玩了老鷹抓小雞,小朋友們玩的可開心了。”
他接過雲罂手中的包,問道:“孩子們長高了嗎?”
“下次我們一起過去,你親眼看看,孩子們也都想你了,還問我陸叔叔怎麼沒一起來。”
福利院是雲罂一開始就資助的,後來陸溪岸得知後,也經常跟着她一起過去,所以和孩子們的感情也很要好,不過今天下午有被周秀蘭這一檔子事耽擱了,所以才沒過去。
“既然孩子們想我,那我們晚上給晚晚打個視頻,和孩子們聊一會。”
“好。”雲罂應下來,這時候她肚子叫起來,“忙了一下午,這會還真有些餓了,我們先去吃飯,吃完飯給晚晚打個電話。”
“好。”
她當然不知道陸溪岸壓根沒出門這件事,好奇地問:“你下午不是有事情?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陸溪岸擡手,将雲罂摟進懷裡:“這不是馬不停蹄地趕回來見你。”
雲罂開口逗他:“陸溪岸,我發現你真的很會給自己貼金,什麼事情讓你說出來都變得你有很大的功勞,不過我很喜歡聽。”
“這就證明咱們是絕配!”
她掙脫開他的懷抱,加快腳步:“别貧了,我真的好餓,快點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