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陸溪岸和雲罂吃完飯後,就和魏晚晚通了視頻電話。
電話打到一半,陸溪岸的電話就響起,隻好去了書房。
結果一進去,就沒再出來。
雲罂晚上有喝牛奶的習慣,便讓盼姨給陸溪岸也熱了一杯,送進了書房。
她見他還在忙,先回到房間躺着玩手機。
時間一分一秒度過,她在房間對接了一個活動,玩了會兒遊戲還是沒有困意,猶豫很久還是決定起床。
屋内很暖和她的身上隻穿了一件吊帶睡裙,敲響了陸溪岸書房的門。
“進來。”陸溪岸擡眼看到是她,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柔聲道,“我還有些工作沒處理完。”
雲罂看着他手裡的材料,歎了口氣:“我一點都不困,能不能在這裡陪着你工作。”
“求之不得。”
他站起來給雲罂拿了條毯子,披在她身上,繼續回到座位上低頭忙起工作。
雲罂呢,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和魏晚晚聊天。
很快,魏晚晚也發出了睡覺申請,她也沒人聊天了,隻能無聊地看向陸溪岸,他正對着電腦打着字,因為洗了澡的緣故,碎發貼在頭皮上,有幾根還搭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眸子始終定在電腦屏幕上。
但陸溪岸很少有這種情況,之前大部分的時光都是陪在雲罂身邊,遊山玩水。
過了一會,陸溪岸好像察覺到有束目光在看着他,他往雲罂的方向看去,隻見她抱着雙膝坐在沙發上,正看着自己。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來,走向雲罂。
雲罂見他過來有些疑惑,忙問:“你忙完了?”
“沒有,佳人候在身側,我怎麼忍心讓她等太久呢。”陸溪岸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彎腰将她公主抱起,“走吧,回房間休息。”
雲罂搖頭,嘴裡嘟囔着:“我還不困,要不我們出去逛逛吧。”
其實這一年的時間她對陸公館的開發不足百分之一,因為陸公館真的很大,她也沒有完全逛過來,如今睡不着就想着出去逛逛。
陸溪岸抱着她,回過頭看了眼牆上的鐘表,已經淩晨一點了。
“時間不早了,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我陪你出去逛。”
“不嘛不嘛。”雲罂在他的懷裡扭動着身子,小聲做着反抗,“我一點也睡不着。”
陸溪岸被磨得沒了脾氣,耐着性子回了聲:“好,我們現在就去。”
雲罂見他答應,開心的往他懷裡鑽的更深了些。
“我們去閣樓吧,我看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會下雪,如果真要下雪的話可是初雪哎,和喜歡的人看初雪很有意義的。”
陸溪岸看着她,無奈地搖搖頭。
“哼,你什麼都不懂。”雲罂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一個人自顧地往前走。
“我又不是不陪你去,先去衣帽間換件衣服。”
天氣越發的冷了,兩人走在去閣樓的路上。
雲罂穿得很厚,内裡是一件繡着金絲牡丹的白色旗袍,外面是一件很厚的開衫披肩,袖口和脖頸處都有毛邊,看着就像是一個白色的奶團子。
陸溪岸看向她,白色的衣服襯着她羊脂玉一般的肌膚,小巧的紅唇緊閉,眉頭也湊很緊。
他揉揉雲罂的腦袋,把她的小帽子按下去遮住眼睛。
“你幹什麼?”
“很可愛,像個小團子。”
“你說什麼?”
雲罂沒有聽到,等她整理好帽子,把眼睛露出來的時候,陸溪岸已經走遠了。
她跑着追問。
他們需要穿過一片松林才能到達閣樓,這一片松林雲罂很是喜歡。
這自然光景形成這蔚為大觀的景緻足以讓人震撼。
陸溪岸停下腳步等她,雙手放進口袋取暖。
“今天這天氣,我感覺肯定是要下雪的,天氣預報一定是準的。”
雲罂越走越覺得冷起來,慢慢地向陸溪岸方向挪動。
畢竟在這松林深處,肯定是要更冷一些。
陸溪岸看向天空,目前沒看出半點下雪的意思。
不過他不想掃雲罂的興,附和着:“可能會吧。”
“那我們去閣樓上等着,今天晚上我們就等到下雪為止。”
“不睡了?”
“不睡了!”
過去一年中兩人經常這樣,一直潇灑自在地生活着。
“閑來松間坐,看煮松上雪。”陸溪岸喃喃念出此句。
雲罂驚訝地看向他:“你怎麼知道我正有此意,現在就等着看今晚下不下雪,下的大不大了。”
“如果下雪的話,我們便取下松樹上的雪,用風爐将雪水煮沸,沖泡茶葉,這不僅可以将口渴唇幹的感覺消除,還可以讓你心中的煩悶消失。”
剛剛陸溪岸工作時,眉頭一直緊皺着,雲罂自然是捕捉到這一點。
她說着将手放在陸溪岸的心髒旁邊,他順手抓住包裹起來。
他的手很熱,溫暖瞬間從雲罂的指尖傳遞到心中。
陸溪岸緊皺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雲罂就像一劑良藥,總是可以對症下藥,也可以說這是雲罂獨有的魅力,在一點點引誘着他。
但他偏偏就上鈎了。
這閣樓高約二十米,上兩層為八角閣樓,下兩層為四角閣樓。
其中三層全部收藏的是已經絕版的古籍,第四層也就是最頂層打造成了一個賞松喝茶的好地方。
他們來到頂層,傭人已經提前在閣樓裡點好暖爐,進來就被熱氣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