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到來的真相殺了許惜溪個措手不及,遠處的謾罵聲還在繼續,可許惜溪現在卻隻想逃,當初死亡的感受太過真實,以至于許惜溪到現在還能想起對死亡的恐懼,如果死亡是真的,那什麼是假的,還是說都隻是假的。
可轉身時卻莫名想起了那座沒有碑的新墳,無論眼前是真是假,能從泥潭裡站起來還能朝着大義方向走下去的人都不該是那樣一個結局。
“你們在做什麼呀?”許惜溪靠近幾人歪着腦袋好奇的往幾人身後打量。
人群裡又上次站在太子身後的世家公子,見許惜溪後忙笑道:“是許二小姐啊,我們沒做什麼呀,我們是在玩公子哥們最喜歡玩的遊戲,世家貴女都在那邊,您過去找她們玩吧。”
一人說着就要來拉許惜溪,但卻被許惜溪側身躲開了。
“啊,感覺好有意思啊,我哥哥就從來沒玩過這種遊戲,我去叫哥哥來和你們一起玩吧。”許惜溪笑眯眯的轉身就要去找人,卻被人拉住了。
許惜溪沒有掙脫,其實她本來的目的就是想讓幾人放棄,并沒有想把其他人卷進來,又或者現在的情況可能也沒人會願意跟着她被卷進來。
不過讓許惜溪沒想到的是,眼前幾人的膽大妄為。
“嗐,既然許二小姐這麼想玩,那我們就幹脆帶上二小姐一起吧,許公子就下次再叫吧。”
許惜溪聞言心中嗤笑,卻還是冷靜道:“所以這是個什麼遊戲呢?”
“自然是蹴鞠,我們當人,這位”說着那人指了指地上趴着的祁平秋道。
“是蹴鞠。”
話落,為首的那人就打算踢上去。
“等等!”
許惜溪站在祁平秋面前攔住衆人。
“許二小姐這是做什麼?要是不想玩大可以回去練練你的琴技,别擋在這裡妨礙我們。”
“既然是遊戲自然什麼角色都是輪流的,為什麼你們不去做蹴鞠。”許惜溪盯着幾人面上已經笑不出來了。
果然霸淩的人都長着一副短命鬼的模樣。
“既然是遊戲就有規則,而我就是這兒的規則,我說讓他做,就是他做。”
話音剛落,許惜溪就被幾人拉開,轉頭去瞧正好撞見地上祁平秋擔心的眼神。
心髒處猛地一抽,剛要出聲就聽見為首的人叫嚷着:“你算什麼東西,你娘是個與人私奔的娼婦,你爹眼裡你就是個恥辱,是個連血脈都不純還空占着嫡子名頭的雜種,你這種累贅你怎麼不去死呢?”
話音剛落,不等祁平秋伸手,許惜溪已經撲上去抓傷了說話人的臉,衆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兩人已經扭打在了一起。
祁平秋愣了下趕忙出手幫忙,但兩人到底勢微,幾乎全程處于下風,尤其是祁平秋,反倒是許惜溪渾身狠勁,雖然年紀最小但幾人伸手愣是沒将人拽開。
已經多年沒打過架的許惜溪上手依舊狠厲,一口奶牙原本就到了換牙的時候,一口下去崩掉一顆都愣是沒松口,不過身上和臉上到底還是挂了彩,青青紫紫的可見戰況之激烈。
“哦?下面這群小家夥跪着做什麼呢?”帝王疑惑的聲音響起,身邊侍從趕忙上前悄聲在帝王身邊耳語,說明眼前的情況。
帝王聞言微微挑眉,随後笑道:“嗬,上次見朕還吓的腿軟的小團子,這次見都會打架了。”
許惜溪聞言直低着頭不敢吭聲,腦子裡已經開始想自己的花樣死法了。
“回陛下,此事都是因為臣,與許二小姐無關,還請陛下治罪。”祁平秋渾身挂着彩跪在一邊好不可憐。
剛剛的一群人裡有人正要開口,餘光就瞥見不遠處許惜毅狠厲的眼神,話鋒一轉忙道:“回陛下,此事都是祁平秋挑起的。”
“陛下,小女也有參與,你殺我頭吧。”許惜溪滿臉悲壯的跪在下首認罪。
笑話,這種時候不停地撇清關系逃避責任,反而更招一個重情的帝王的反感,如果這裡是書裡的話。
果然……
“朕殺你頭做什麼,你們兩個人,不對,一個半人還能主動招惹他們這一大幫子不成?況且那半個還相當聰明,怎麼可能找虧吃。”皇帝笑盈盈的對着兩人道,随後才又睨着幾人。
“你們一個個都是世家公子,自己沒本事讓一個半大小子和一個小姑娘打成這樣也就算了,還沒擔當,遇事隻知道逃避,也不知道你們幾家都是怎麼教出來的,往後這江山在你們這種人手裡,怕不是要亡國了!”
帝王之怒衆人紛紛跪地,齊稱息怒,出事的幾家更是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