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衆人都到許久後,五公主才端着架子姗姗來遲,剛叫衆人起身就看到了藏在人堆裡的許惜溪。
一想起前一天的事五公主就氣的牙癢癢,不過今日日子還長,有的是時間……
看看,看看,那小表情,一猜就沒憋好屁,不過既然你不先開口發難,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天哪!剛遠遠看時還以為是仙女下凡,結果居然是公主殿下嗎?”許惜溪誇張的神情惹得周圍人差點笑出聲來,但許惜溪就像是沒看見一樣,立刻上前又向五公主行禮。
不等人說起時就已經起了身,随後雙手像獻寶似的将手裡的盒子打開遞了上去。
“這是我精挑細選的……”
不等許惜溪說完五公主就已經擡手将盒子打翻,随後得意洋洋的看着許惜溪道:“就這種東西也用得着你精挑細選,自己不識貨也就算了,居然還敢送給本公主,你是瞧不起本公主嗎?!”
五公主突然發難周圍衆人立刻豎起了耳朵等着熱鬧,隻是許惜溪卻忽然反應比公主都大。
“什麼!這居然不是好貨!我可是花了三千兩銀子買來專程送給公主的!這老闆竟然敢騙我!”許惜溪邊說邊往盒子上踩,眼淚立刻就掉下來了。
“我……我,我明明隻是想讓公主看到我……”
許惜溪看着地上的镯子,心裡一陣慶幸,好在早早将東西換成假貨,不然此刻怕是真的要心疼的落淚了。
“呵,裝模作樣,昨日你還在挑釁本公主,今日就買三千兩的镯子賠罪,白癡才會信。”
呦,小公主,記住你現在的話哦。
許惜溪擡眸,眼淚立刻停了,随後又泫然欲泣,哽咽道:“公主……”
五公主見人被自己說哭立刻洋洋得意起來,卻不成想許惜溪卻忽然握住她的手。
“放肆!”五公主大怒,隻是許惜溪卻仍舊固執的抓着。
“我昨日隻是想引起公主的注意,沒想到讓您讨厭了。”
五公主聞言卻疑惑道:“引起我注意幹嗎?”
許惜溪見眼前人問,卻忽然嬌羞起來,五公主忽然覺得頭皮發麻。
“我……我,心悅于公主殿下。”
五公主一瞬間炸毛,随後立刻将人的手甩開,眼裡的震驚不加掩飾,隻是身邊的貴女們絕大部分還是一臉懵,搞不懂公主忽然怎麼了。
果然,五公主長居後宮,聽過的見過的自然比這些人多的多,而憑借自己優秀的閱片量,古代皇帝的後宮既然有宮女太監對食,就會有常年見不到皇帝的妃子有磨鏡之癖,眼前的貴女們不一定懂,但這公主大概率會懂,看眼前這五公主的反應,自己看樣子是賭對了。
于是為了給眼前的公主一點小小的震撼,許惜溪又沖着公主走近一步,繼續嬌羞道:“我說的心悅是男子對女子的那種心悅……”
“你不要再說了!不要過來!”五公主厲聲大叫,随後慌不擇路的退開數十米。
正在許惜溪洋洋得意又往前跟了幾步時,忽然瞧見不遠處有一内侍神色不明的看着五公主,手邊寒光一閃,正朝着五公主背後刺去。
在場的大都是京中貴女,自然被眼前這一幕吓壞了,周圍嘈雜,貴女們的侍衛随從丫鬟亂七八糟的去護着自家主子,公主的命固然重要,但就算出了事第一時間也沒法定到誰家頭上,但要是自家主子出事了,他們這些随行的,今天就得死。
其實作為現代社會的巨嬰,許惜溪的腳也因為害怕而頓了一瞬,但電光火石間許惜溪想起公主是因為自己緊追才會連連後退,衆人都看到了,要是此刻跑了,公主出了事第一個背鍋的就是她甚至是将軍府。
于是在生不如死和不知生死之間,許惜溪還是一咬牙選擇了後者。
就在衆人混亂,許惜溪掙紮的時候,公主的貼身宮女已經因為護駕倒在了血泊裡。
不是,老鐵,你來真的啊。
公主吓的蒙在原地,許惜溪還太小也隻能先上去抱住刺客的腿,随後一口咬了上去。
不是怎麼又是咬人腿,自己究竟穿書是穿成路人甲了還是穿成路狗甲了。
許惜溪越緊張,腦子越亂,邊咬邊打,卻迫使腦子往其他方面想,不然等大腦反應過來肯定先帶着她的腿溜了,這也是這些年許惜溪對自己打架時的總結。
雖然眼下自己腎上腺素飙升,但現在在場的誰又不是呢,絕對的實力面前做什麼都是徒勞的,現在比起想什麼技巧,還是先拖着不死等人來才是上策。
噗!
刀劍入肉的聲音在許惜溪耳邊炸開。
不是哥,你不是殺公主嗎?你不能拖着我去砍她嗎?我就是表現一下想救公主的心,你真下手啊,你不能先捅她嗎?
話說你這刀擦沒擦啊,我不會感染吧。
片刻後巨大的疼痛感襲來,許惜溪大叫出聲還不忘一隻手拽着人的褲腳。
“好一個忠臣,可惜了。”
男人的聲音在許惜溪頭頂響起,許惜溪眼前一片花白,腦子裡還不忘吐槽,太疼了順手一抓,你真是比我都能想,不做導演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