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通透。
“所以這就是你今天找我想問的事嗎?”
祁平秋朝着許惜溪望過去,眼裡詢問味明顯。
“那倒不是,我就是恰巧想起來話本子裡寫的,問問你罷了,順便幫我們祁公子把東西要回來。”
畢竟這件事在許惜溪心裡早就有了答案,自然也不會因為旁人的話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祁平秋一聽就知道許惜溪要拿回來的是什麼,畢竟自己除了那些首飾之外也确實沒有什麼會被人惦記的東西了。
“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留着也隻是……隻是想留個念想罷了,況且手裡還有幾件,沒必要的。”
日子這麼不好過,就差在小院裡挖野菜度日了,都沒想過把東西當掉一件,現在一句隻是念想,說出來有誰會信。
“那好吧,那剩下的你可要藏好了。”許惜溪看着祁平秋沒再繼續說下去。
兩人又坐了一陣,相顧無言卻也不覺得尴尬,直到茶壺裡的水喝完了,祁平秋想再去倒卻糾結如何起身時,許惜溪終于動作了。
看着許惜溪坐在椅子上一條腿跨過去騎在椅子上,又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祁平秋才反應過來随即快速起了身。
看着許惜溪從善如流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祁平秋到底還是沒忍住出聲問道:“你怎麼,這麼熟悉這把椅子?”
許惜溪愣了下随即打趣道:“或許是上輩子我們就認識,一起在這椅子上談過人生聊過理想。”
看着祁平秋呆在那裡,許惜溪笑着打了個響指:“逗你的,因為我聰明呗,我回去了!”
祁平秋見狀忙要去送,卻見許惜溪熟門熟路的往狗洞的方向走,暗自在心裡歎了口氣後還是跟在許惜溪身後幫人剝開狗洞邊的雜草。
許惜溪正要走,才又想起什麼,轉身道:“千萬小心别被發現了,我之後還來找你。”
祁平秋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隻是點頭先應了下來。
……
“我就知道姐姐對我最好了!”許惜溪抱着許惜雅的胳膊毫無心理負擔的對着小自己将近十歲的女孩撒嬌。
許惜雅笑着将人攬着,頗有些無奈道:“你被封縣主自然應該擺宴,隻是你突然用陛下賞的金子換首飾是要做什麼?”
許惜溪這才将那日發生的事說給許惜雅聽,許惜雅聽罷又氣又驚。
“這五公主當真跋扈!若是你出了事我們将軍府定然會要個交代的!”
許惜溪則趕忙順氣道:“姐姐莫氣,五公主跋扈但哪裡是你機智勇敢妹妹的對手,況且我想五公主現在怕是不會再招惹我們家的人,尤其是我了。”
許惜雅才又點頭道:“這是自然,你為了她受了那麼重的傷,她要是還對付你那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哈,那五公主現在不敢招惹自己的原因何止受傷那一件事,自己在這之前的大膽示愛也足夠公主喝一壺了,不過她這姐姐是不是和自己待太久了,怎麼好像有點跑偏了,說好的溫柔恬靜,貴女典範呢?
“所以這件事和你要換首飾有什麼關系?”
“因為我剛剛說提醒我的那個人就是祁府的嫡女,祁從靈,但她提醒我是因為祁平秋把母親留下的首飾給了她,我想着先将東西要回來,之後有機會再物歸原主。”
許惜溪說罷許惜雅便立刻道:“既然是這樣那你還同我換什麼,直接拿去好了。”
“那可不行,祁平秋的情雖然要還,但還是我姐姐的心情更重要,姐姐隻要給我些市面上能買到的貴重些的就好,也方便我到時賺了錢再給姐姐打幾套,況且好東西我才不想便宜那種人呢。”
許惜雅笑着應下,傍晚就差人拿了幾套首飾給許惜溪,許惜溪左瞧瞧右看看又去了幾件還回去後才将剩下的裝進個極其奢華的盒子裡。
幾日後将軍府盛宴,京中權貴幾乎都到場慶賀,連一向不對付的李丞相也帶着妻女去了将軍府道賀,畢竟這許家是皇帝的許家,雖然不屬于任何一派,但卻依舊握着重權,各派自然都願意個幾分面子,至于看不慣的像是李家和王家,看在這是皇帝登基以來封的第一個縣主不論私底下關系如何,皇帝的面子還是得給足。
于是好不容易看到李丞相吃癟的模樣許裕和更是開懷,招呼人坐下後還不忘拍拍李丞相的肩膀以示挑釁。
前院多為前朝的官員,後院來的也大多是女眷,所以這次身為祁家嫡子的祁平秋并沒有來,而相對的,太子等皇子為了避嫌也沒有來,不過作為被救的人來說,恩人的宴席到底還得出席,于是許惜溪打眼便瞧見了被衆貴女簇擁着的五公主。
兩人對視的一瞬許惜溪就跳起來向對面打起招呼,反倒是五公主硬着頭皮點了頭後便将腦袋扭過去做思想鬥争去了。
反觀許惜溪,就是直勾勾的盯着五公主,五公主無奈卻也隻能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