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昨晚又上誰家偷東西去了?”酒樓裡,梁潇看着許惜溪無精打采的樣子忍不住出聲調侃道。
許惜溪還沒開口,祁平秋就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還拿着一本冊子,隻是看到許惜溪後還是忍不住擔憂道:“昨晚沒休息好嗎?”
許惜溪打了個哈欠,擡手将祁平秋手上的賬本拿過來後才道:“昨晚跪祠堂來着。”
兩人聽完具是皺眉,不過出口的話卻完全不是同一回事。
“是誰慧眼如炬,替天行道了?”
“腿怎麼樣,賬本不然下次再看吧。”
許惜溪笑着對祁平秋道:“沒事沒事,山人自有妙計,我若是真跪了一晚恐怕今天就來不了了。”
話落才又瞥了梁潇一眼。
“不過究竟出什麼事了?怎麼看你身邊這兩位也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梁潇忽然正經道。
許惜溪拿着賬本一邊對,一邊頭也不擡的解釋道:“嗐,家裡來了幾個親戚,有點鬧。”
“需要幫忙嗎?”
“這你都能忍?!”
毫無疑問的,最後一句又是梁潇說的。
許惜溪先是看着祁平秋搖了搖頭,随後才又看向梁潇:“不是,我在你心裡究竟是個什麼形象?我怎麼就不能乖巧的處于劣勢。”
梁潇卻隻是翹着腿有些答非所問:“鑽狗洞,咬人,抓刺客,救公主,嘶,平秋,你說這是個什麼人?”
祁平秋愣了下,沒想到兩人隻是見過幾次面,對方就已經自來熟的對着自己直呼姓名,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你看看,平秋這樣性子的都無話可說,你說你什麼形象?”梁潇挑眉沖着許惜溪挑釁道。
兩人剛要吵,祁平秋卻認真道:“是個率真又勇敢的人。”
祁平秋說的認真,又看着許惜溪笑的真誠,許惜溪卻一時間紅了臉,再說不出半個字。
畢竟自吹自擂是一回事,但從别人嘴裡這麼真誠的被說出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梁潇卻不這樣覺得,隻是一臉驚詫的看着祁平秋,随後又來回在兩人之間反複看,半響才道:“祁兄,你要是眼神不好可以去找個大夫看一下,你放心,這錢做兄弟的給你拿了。”
許惜溪立刻一個眼刀看過去。
梁潇又忙拉起同盟:“白山,白雨,你們說,放心,你們小姐要是為難你們,我做主出錢,你們跟着我。”
白山卻像是學到許惜溪的精髓,眼睛一瞥,淡聲道:“小姐是京城最好的小姐。”
“小姐是世間最好的小姐。”
“啧,沒意思。”梁潇撇了撇嘴,才又癱進椅子裡。
“不過說真的,你真不用我們幫你?”
見兩人又有些嚴肅的看着自己,許惜溪才又笑道:“這事别說是你們了,就是我也管不着啊,畢竟說再多也都是他們老一輩的事,咱們就算想管,心有餘力也不足啊,随便他們呗。”
許惜溪倒是看的很開,沒一會幾人就吃了起來,不過不知道怎麼的,今日街上似乎格外的熱鬧。
“這外面什麼情況啊。”許惜溪找了個由頭問起來,卻在梁潇往外瞧去的時候眼疾手快的夾走了最後一個藕合。
梁潇無奈歎了一口氣才将筷子轉到另外一個菜上。
“我出門前聽了點,說是什麼邊疆戰事要起,陛下和朝臣在商量對策,外面跑的怕是邊關的急報。”梁潇剛說完才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麼。
嘶,他怎麼忘了眼前這位就是武将的女兒來着。
許惜溪聞言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往外走。
兩人見狀也忙追上去,梁潇還不忘勸道:“還沒說打不打呢,你别着急啊,再說你着急還能闖進宮裡不成?”
許惜溪聽着街上衆人奔走相告,臉色越來越沉。
“回府。”
……
剛到門口許惜溪就抓着門房焦急道:“大小姐呢?”
門房見許惜溪焦急的樣子,愣了一瞬後還是恭敬道:“大小姐就在府裡,不過将軍、夫人和大少爺都出門了。”
許惜溪面色一沉,急忙往裡跑,好在人跑到院子裡正瞧見許惜雅在她的院子裡和玉柳一起焦急的朝外面看,懸着的心才終于落了下來。
“來客人了?”許惜雅看着許惜溪身後的兩人,恭敬的行了個禮才道。
“怎麼跑的這麼急?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