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們的首飾罷了,自然看的慢些,裡間都是女眷各位就不方便進來了。”許惜溪認真答道,外面幾人聽罷卻是笑的更猥瑣了。
“哈哈哈,我們自然知道裡間都是女眷們,不然我們進去做什麼?”
裡間衆人又是一陣躁動,隻是很快又平息下來,許惜溪見人不裝了自然也就懶得再找借口,當即喝道。
“既知是貴女便放尊重些!”
剛剛還叫衆人不要惹怒外邊的人的許惜溪此刻卻忽然一反常态的激怒起外間人來,就在門響動的一瞬間,衆人屏氣時許惜溪卻又開口。
“你們想清楚了,包圍公主府便已是死罪了,不過既然沒人來救,想必城裡也已經被控制了個七七八八,可你們想過沒有,先不提你們的主子會不會赢,單論這裡面的貴女,到時你們的主子赢了,她們的父兄會不會倒戈,碰了她們你們還有命在嗎?”許惜溪一口氣将心裡想好的措辭一股腦的說了出來,暗暗希望門口幾個不是弱智。
不過一群人全部都是弱智的概率到底還是低到忽略不計,于是很快門外的人便想通了,隻是又很快有人質疑道。
“總會有忠節之士不是嗎?比如說許小姐你的父親?”門口幾人又開始興奮的談論起來。
許惜雅聞言立刻上前便要将許惜溪護在身後,五公主也上前一把拽住許惜溪的手,白雨更是滿臉怒意的瞪着門外,許惜溪卻忽然笑了起來。
在場衆人無一不是被驚的一愣,許惜溪卻道:“各位怎麼就那麼确定自己主子能赢呢?”
門口又是一陣鴉雀無聲,半響才道:“所以更要在死前玩一下這京中貴人的女人了,畢竟聽說許小姐的名聲向來不好,到時就算出了事,旁人保不齊還以為是小姐你勾引我們呢。”
“你們怎麼确定自己一定會死呢?既然你們知道我名聲不好就該知道我身後有多少人,到時我放走幾個不知情的看門人又有誰會去追究呢?進可攻,退可守,何樂而不為?”
許惜溪此刻連額角都開始流汗,畢竟這麼多人,就算隻管許惜雅和宋元瑤,自己的人怕是也費勁。
煩,早知道就自己造反了,現在害的自己這麼被動。
門口幾人退開在一旁分析了半響,最後才走到門前道:“我們怎麼信你?”
許惜溪心下一松,提筆便在紙上做出承諾,順便拿了衆女眷身上戴着的貴重首飾,打開門遞了出去。
“字據和首飾,就算我毀約這些錢也足夠你們跑去别的地方過日子了。”
話落不等門前的人再打量,許惜溪立刻便将門關了。
“我許家自然是要與陛下共存的,但這字據你們拿着也并非無用,要是你們主子赢了也不妨用來攀咬許家,到時就算是許家要拿兵權護駕陛下也未必會信,你們立了功你們主子定然會為你們博得一份錦繡前程的。”許惜溪在門内為幾人分析利弊,門口幾人便也靜靜聽着。
直到許惜溪話落,幾人中領隊的一人才出聲道:“許小姐做到如此地步是要同我們換什麼嗎?我先說好,放你們誰走是不可能的。”
許惜溪笑道:“我們都不走,而且我們也不是換,而是合作。”
“合作什麼?”
“城内如今恐怕已經亂了,勞煩各位能在門前守着,切莫讓城中渾水摸魚之輩潛了進來。”
門前半響無聲,片刻後才傳來一陣笑聲:“真不愧是骠騎将軍的女兒,果然有魄力,這種情況下都敢同我們提合作,甚至能說服我們,厲害。”
許惜溪則是在門内接話道:“我也佩服各位兄弟,敢為人之不敢為,即便生在亂世也必是英豪。”
“亂臣賊子也能被小姐稱一句英豪。”
許惜溪卻開口寬慰道:“要不是生活所迫,誰又會铤而走險,誰不想出生起就富貴榮華。”
門口沉默良久才出聲道:“想不到世家裡也有會說人話的。”
門内衆人見沒了剛剛的劍拔弩張便個個啞了火找了地方或坐或站。
許惜溪也終于長歎了口氣,正拉着公主和姐姐往坐上走時門口的人卻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