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愣住許惜溪笑的更開心了,半響才道:“所以你也别将我看成假想敵了,我對你的七殿下還真沒什麼興趣,我身邊比他優秀的如過江之鲫,我就站在岸邊丢塊石頭下去也能砸暈不少,沒必要盯着最小的一條不放吧。”
葉疏寒沉默了半響最終也隻是和許惜溪道了别。
車簾掀開的瞬間,地上剛被磅礴大雨造出的大小深淺不一水坑,此刻正折射着日光白雲倒映在每一處,每個倒影都相同,但似乎又都有所不同。
“原來雨已經停了。”葉疏寒像是感慨般輕聲呢喃道。
白山向來耳力極佳,聞言便接了話道:“小姐坐在車裡心思沒在外間,這場雨其實已經停了很久了。”
葉疏寒愣了下才又喃喃道:“是我狹隘了。”
……
“所以你又在盤算什麼?”梁潇抱臂站在一邊,上下審視着許惜溪,許惜溪無奈扶額坐在一邊,讨饒道。
“我知道我這次做的看上去是有些過了,但這的确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
梁潇緩緩坐下一邊倒茶一邊道:“又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你每次都這樣說,可你接下來該怎麼辦?”
許惜溪細細思索了下才道:“确實該想下了,最近我姐姐的口碑似乎被我敗壞的差不多了,該是時候挽救一下了。”
見許惜溪說的煞有其事的樣子梁潇微愣了下才忍不住嗤笑出聲,隻是還沒開口卻被一旁的祁平秋先開口打斷了。
“那你之後打算怎麼辦?所謂家族自然是榮辱與共,你又怎麼能将旁人摘幹淨。”
聞言許惜溪這才将漫不經心的情緒收起,轉而正色道:“我從沒想将許家摘出去,包括你們。”
可男女主的感情線不等人,拖得越久出事的概率就越大,事情也會更加不可控,所以作為唯一知道且很難被劇情掌控的人,許惜溪必須盡快出手,一邊為男女主的感情添柴加火,一邊為衆人留一條獨立于主線但不與主線所沖突的後路。
見許惜溪心意已決兩人也沒再多勸,隻是靜默片刻後祁平秋才道:“需要我們做什麼嗎?”
許惜溪低着頭想了許久,随後忽然擡頭看着祁平秋道:“還真有事要你幫忙。”
之後的日子裡許惜溪還是時不時就會在宋淩雲身邊出現,不過每每出現都隻在李燕等人在場時才會出現,搞得李燕總覺得許惜溪是在故意針對自己。
不過許惜溪對此卻是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氣的李燕跳腳卻又拿許惜溪沒有辦法,不過這邊打得火熱,薛家那邊卻出了事。
……
“所以現在薛家退了婚說是相中了太子,容貴妃和皇帝鬧,現在皇帝也在頭疼是嗎?”見霜琴點了頭許惜溪才又摸着手邊的椅子,垂眸思索了片刻後道。
“宋淩雲那邊什麼意思?”
“七皇子那邊說是已經同意了,但容貴妃不肯,如今還僵持着。”
許惜溪聞言嗤笑了一聲:“左右搖擺,舉棋不定,果然不愧是虐文男主。”
許惜溪瞧着桌子霜琴又繼續道:“祁公子那邊已經有進展了,有幾個不安分的還摸進了祁家,不過我們的人還沒等出手便被祁公子的人摁住了,如今我們準備好的人證也正好省了。”
隻是這次許惜溪卻是并沒有那麼快的應聲,霜琴等了半響才小心開口道:“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周到嗎?”
許惜溪也隻是搖了搖頭,半響歎氣道:“我隻是不知道該不該将他卷進來。”
“就算小姐您此刻不将祁公子卷進來,之後走到那一步時祁公子還是會站在您這邊,所以我覺得,不瞞着才是對的否則當中怕是要橫生枝節。”霜寒的一番話讓許惜溪愣在了原地。
虐文的出發點不就是誤會,自己現在究竟是一時不查,還是……也同樣在被原著劇情所左右。
許惜溪難得露出些迷茫的神情,霜琴忍不住驚慌道:“但終究還是以小姐您的想法為先。”
許多年來許惜溪所展現出的魄力早已經讓霜琴心服口服,此刻也隻是想着是不是還有自己沒想到的一層意思,反倒是許惜溪搖了搖頭沒再多說。
薛家的事鬧得很大,一度蓋過了許惜溪的名頭,倒也不是有多麼的驚世駭俗,隻是許惜溪做的出格事太多,以至于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衆人的視線自然而然就會被轉移。
……
“最近安分一點。”許裕和看着許惜溪忍不住皺眉将一直想說的話吐了出來。
許惜溪雖然能看出許裕和的掙紮為難,但到底隻是低着頭并不出聲,同樣也是一種無聲的拒絕。
“知道你不服,但你做的事太過驚世駭俗,我們這裡同你過去的生活不同,我們這裡帝王是能隻手遮天的。”許裕和耐着性子道,隻是看着許惜溪的眼神依舊不甚贊賞。
許惜溪點頭半響卻還是出聲道:“沒有不服。”
随後兩人間又是良久的沉默。
周圍幾人正要出聲圓場,許裕和卻又道:“你和你兄長的婚事還能暫緩,但你姐姐快要嫁人了。”
許惜溪點了點頭,随後看向許裕和道:“父親的意思我懂,隻是眼下時刻姐姐的婚事怕是也要暫緩一段時日,這段時日過去我定然不叫父親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