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裕和聽許惜溪都這樣說了,也隻能先認下,于是便也點頭答應下來。
直到父母親離開後幾人才在大廳裡長歎一口氣。
“要我說就是父親太迂腐了,既要忠心,又要家族。”許惜毅癱在椅子上悶聲道。
許惜溪看着許惜毅的坐姿忍不住笑道:“大哥不迂腐,當将軍的人了坐個座位還四仰八叉的。”
“首先呢,你哥還不是将軍,其次,你看看你自己什麼樣再來說我。”
許惜溪餘光瞥見了自己搭在扶手上的兩條手臂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倆小點聲吧,當心爹娘還沒走遠。”許惜雅忍不住歎氣道。
聞言許惜毅立刻坐直了身子高聲道:“爹剛剛說的你可要謹記,莫要橫生枝節了!”
看了門口半響見沒動靜後許惜毅才又癱了回去。
許惜雅見兩人懶散的樣子忍不住也向椅背處靠去。
“話說你真的還準備繼續啊。”許惜毅看着對面的許惜溪道。
許惜溪攤了攤手意思顯而易見。
許惜毅終于坐直了一些身體皺眉道:“你究竟要做什麼?”
許惜溪想了想到底還是道:“隻是想證明一些事。”
“什麼事這麼重要,需要你做出這麼多犧牲。”
許惜溪卻隻是低垂着眉眼道:“很重要的一件事,但其實犧牲最多的還是姐姐。”
許惜溪看向許惜雅眼裡愧疚居多,但許惜雅隻是笑着牽過許惜溪的手道:“小溪無論做什麼都不會害我們,所以小溪可以做任何想做的。”
看着眼前雖然不知道事情全貌卻還是支持自己的家人,許惜溪忽然間覺得,這條路或許并沒有自己想的那麼遠。
……
最終皇家因為七皇子先前的所作所為,因為到底對薛家有所虧欠便幹脆給薛家女賜了婚,做了太子的太子妃。
雖然薛家向來聲望極高,但薛家人卻各個深居簡出不貪慕名利,連帶着薛家的姑娘們也很少和京中貴女有所結識。
不過事到如今,薛家女既然已經成了準太子妃自然也要同其他女眷有所來往,否則日後真的入主那尊位,還有諸多麻煩事。
許惜溪拿着手裡的請柬掂量,到底還是深深歎了口氣。
“要是不想去就幹脆稱病算了。”雲書竹頗有些擔心道。
許惜溪卻是苦笑道:“連一向身子孱弱的大公主這次都要出席,我隻怕是擡也得被擡到宴上。”
“你怎麼知道這次大公主一定會去。”被許裕和銳利的目光掃過許惜溪登時便心虛的捏了一手的汗,片刻才道。
“梁潇說的。”
許裕和沉默半響才道:“皇家事你們都少打聽。”
作為官員,皇家事不打聽才是真的死定了。
但心中如何腹诽許惜溪到底還是笑着道:“知道了。”
……
準太子妃的宴會辦的很快,沒幾日所有的流程物件便都置辦齊了,等許惜溪挽着許惜雅的手進去時薛家的後院早已被布置妥帖了。
許惜溪在門口拿着拜帖時正碰見薛家另一位姑娘在收拜帖,那姑娘雖模樣看上去小,但那不苟言笑的樣子卻看着比自己這個心理年紀三十好幾的都要老成。
許惜溪暗自在心裡砸了咂嘴,甚至放開了挽着許惜雅的手下意識的端正了自己的言行舉止。
不過就算是糾正過了那姑娘的眼裡還是透露出些許不滿,反倒是看向許惜雅時滿臉的贊賞,甚至還有些崇拜。
直到那姑娘接了拜帖讓人将她們迎進去時許惜溪才終于松了口氣。
許惜雅忍不住掩唇笑出了聲,見四下沒人才彎着眸子道:“第一次見你這麼怕,還是對着一個小姑娘。”
許惜溪尴尬的笑了笑,隻是心裡卻仍然有些膽寒,不過到底想起了這怪異的感覺是什麼了。
教導主任的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