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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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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玦有一瞬的恍神。

他傾身時,籠進一股淡淡的冷香。

女子青絲半绾,光潔的額頭邊落下幾縷碎發。玉白耳垂下,鲛珠耳铛明潤生輝。

萬般裝飾卻也不及她本人,烏發紅唇,豔光四射。

“你,留下。”她的聲音如碎玉瓊響,透出些涼意,語調起伏錯落,像是念詩的韻律,霎是好聽。

短短一句話,意味不明,桑玦長睫顫了顫,回過神,“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冷柔危把玩着手中的霜縛,“從現在起,你就是本宮的近侍。”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桑玦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麼。

二長老正色道:“殿下此行恐怕不妥,天下男兒這麼多,您為何偏偏挑中一個戴罪之奴?他越獄出逃,罪加一等,當立刻收押。”

“二長老”,冷柔危回頭一眼,渾似不經意的冷淡中威儀盡顯,“這案子本宮接了。”

二長老猶疑,“這……”

“上古魔獸破開封印,二長老手中魔衛軍遲遲沒有進展,反在一個囚犯身上大費周章,隻怕是力氣用錯了地方。”

冷柔危長眸微眯,像是要将他看穿。

“本宮作為少主不日會向魔尊請命追捕。”

二長老緊緊抿唇,對峙地看着她,不發一言。

“不過本宮還有一事不明。”冷柔危不疾不徐地走到他身側,“魔獸本由長老們的封印看管,到底是如何出現在角鬥場的?”

她蓦然回頭,涼涼看過來,意有所指,“不是刁克死了就能逃脫追責。二長老,好自為之。”

也是直到聽見刁克的名字,冷柔危才總算把這件事從頭至尾理了個清楚。

這個刁克正是二長老唯一的兒子。

刁克生性好鬥,據說前幾日鬥獸場中那個新來的小奴隸一連十勝,将刁克豢養在其中最得意的中階魔獸都殺了,害他輸了不少魔晶。

刁克被惹怒,生了殺心。

他有意提高難度,放出了一隻背負着封印的上古魔獸與小奴隸搏殺。

結果他偷雞不成蝕把米,掉進角鬥場,被小奴隸殺了。

上古魔獸轉眼不知所蹤,小奴隸則渾身是血地被關押起來。

這個小奴隸就是桑玦。

角鬥場上願賭服輸,生死不論,自然不能以這個理由将他關押,所以放走上古魔獸才是桑玦的罪名。

這是衆所周知的版本。

但冷柔危卻清楚事實并非如此。

上一世她受命在秘境中追殺這隻魔獸,她在魔獸的記憶裡看到,是刁克的血濺到了束縛魔獸的封印上,陰差陽錯地解開了禁制,魔獸因此得以逃脫。

但是那個時候真相對于大多數人已經不重要了,傳聞中的少年命運如何,冷柔危也無從知曉。

不過以她對二長老的了解,他不會輕易放過桑玦。

桑玦大難不死,所以他與魔界的梁子是在此處就一早結下了。

現在,她沒心思可憐他,也不忌憚他的記恨。

毀了她的宴會,總要付出點代價。

若将昔日的死敵掌控在股掌之間,看他步步臣服,一定有意思極了。

況且,截胡二長老,何樂而不為?

二長老看着冷柔危帶人揚長而去,那番話像是敲了他一記警鐘,他袖中手捏緊。

他心中有把握,隻要桑玦在暗牢中一日,他有的是辦法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殺了他兒性命,怎可能還容他全須全尾地出現在這世上?

原本若是沒出這些岔子,他把控着暗牢的獄卒,桑玦又是個無根之人,他的計劃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如今桑玦出逃,偏偏被冷柔危撞見,她還偏要接手這樁事。

若是查下去,處處都是漏洞。

他須得想個辦法。

*

紫羽殿。

珠簾一挑,冷柔危走進内室,坐在梳妝台前,裙裾拖在地上。

拂綠替她一一拆除發飾,冷柔危撩起眼皮,打量着銅鏡中站在她背後的人。

桑玦已經更衣又重新梳整過,蜷曲的長發也被紮成高高的一束。

他挺拔地站在那裡,像一根翠竹,身上有傷也不減他的鮮活生動分毫。

“把師父請過來瞧瞧。”冷柔危挪開視線,随意吩咐。

桑玦雖然還沒事人似的站在這,但從暗牢那樣的地方逃出來,肯定已經脫了一層皮。

不論對他使什麼手段,總歸要先把人治好。

總瞧他傷着,有些沒意思。

時驚鲲醫術高超,這點事對他手到擒來。

冷柔危在打量桑玦的時候,桑玦也在打量她。

她長發披散下來,頭上冰冷閃耀的珠翠少了不少。

卸去了濃妝,不似剛才那樣豔色逼人,多了幾分柔和氣息。

見她要打發他走,桑玦道:“殿下還沒問過我的名字。”

冷柔危從這清亮的少年音中聽出幾分不滿來,想想,這算是這一世她與桑玦第一次相見,于是随意應付了句,“名字。”

“桑玦。”

冷柔危颔首,算是知道。

桑玦又道:“我寫給殿下看。”

冷柔危對他介紹自己的執着有些詫異,桑玦已經走上前來,伸出一隻手。

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她将手遞出去,搭在他掌心,倒要看看他能弄出什麼花樣。

少年手掌寬大,溫暖幹燥,手腕上凹陷分明的筋繃着力量。

他指節修長,捧着她微涼的手背,一筆一劃遊走過她掌心的紋路,微微陷下。

冷柔危蹙了蹙眉。

似乎是重生之後,她的感受都像是隔着一層薄薄的帷幔傳來,淡而不真切,像是旁觀着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

他認真寫完,又道:“殿下不好奇我為什麼叫桑玦嗎?”

冷柔危:……不好奇。

不待她答,桑玦神采飛揚地道:“因為我背靠着東桑樹長大,出生時又佩戴一塊玉玦,所以叫這個名字。”

冷柔危:“……知道了。”

她沒料到桑玦忙活了半天,真的隻是寫一個名字。

他這人似乎有很多可以肆意浪費的精力,舉止言談都帶着少年人初入世間時,對萬事萬物自然的親和力和熱情。

——當然,在與她交鋒時除外。

“殿下為什麼選我?”桑玦站在她身側,似乎已經帶入了近侍的角色。

他自然地接過她發間拆下的一支金钗,垂眸,将那尖銳的钗尾抵在指腹,又從鏡中看她。

話語間帶上了試探,眼神裡也似有微妙的敵意。

冷柔危向來讨厭别人的試探,不過反之,她不介意自己試探他人。

下一秒,桑玦手中的金钗消失,出現在冷柔危手中。

她把玩着钗頭的寶石,好整以暇地反問他,“你希望是因為什麼?”

桑玦不假思索地笑道:“當然是希望殿下想要我,而不是其他的什麼原因。”

他回答得直白,沒有旖旎情愫,她讀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顯然,這句話的重點在後半句,他不喜歡被人利用。

冷柔危向椅背靠去,“這可由不得你。”

桑玦了然地點點頭,他倒是出奇的好脾氣,“遵命,殿下。”

記憶裡那個少年與此刻重合,冷柔危還是聽出了幾分譏诮的味道。

當年是她拿他沒有辦法,但今時與往日不同。

“殿下,”門外小侍女快步走到冷柔危面前,穩穩行了個禮,“外面來了九位公子,是二長老差人送來的,說是……尊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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