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從瞎子那裡知道了沙漠裡發生的事情,隻不過隻知道那撥人抓靈兒做實驗,對于那件事,隻有瞎子和張起靈知道。
張日山瞳孔放大,随即也想起了當年北京爆炸案中,通緝的人裡,就有一個小姑娘。
解雨臣點頭,“怎麼?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張日山問:“張家人?”
“這個我不清楚。”
“我可以見見她嗎?”
解雨臣有些驚訝,“你見她做什麼呢?”
張日山目光柔和了很多,“放心吧,我不會傷害她的。”
解雨臣心想,這張日山竟然賣張起靈面子,自然不會對靈兒怎麼樣,便道:“隻是她現在去巴乃了,恐怕一時半會回不來。”
“巴乃?”張日山聲調提高了一個度。
這番反應讓解雨臣察覺到巴乃的事情張日山也知道些什麼,于是他連忙道:“我可以聯系她,讓她來見你。隻是......”
“什麼?”
“張副官好像知道很多事,能否知無不言,也免得我們這些小輩的東奔西跑。”
張日山歎了口氣,“過去的很多事,到現在,依舊是撲朔迷離的。要不然,我也不會查梁灣了。不過,我答應你。我想見見這個小姑娘,她如果想知道些什麼,我自會告訴她。”
雖不知道張日山的目的,但解雨臣覺得找到了突破口。
“那就多謝張副官了。不過,她可不是什麼小姑娘。”
“哦?”張日山越發好奇。
解雨臣沒有再多言,禮貌地離開了新月飯店。
靈兒聽完依然疑惑不已,“他為什麼要見我啊?這萬一要尋仇,我打得過他嗎?”
解雨臣輕笑,“放心吧!清河,其實,這個張副官沒有你想的那麼壞。他是對佛爺很衷心,但也不是是非不分的。況且,他也許和小哥有什麼淵源,要不然,小哥也不可能輕而易舉從他那裡得到古潼京的地址。就算有打不過小哥這點原因在,也不至于直接就給了線索。況且,這張日山雖然沒有從政,但是在上面也是有關系的。就沖你們幾個幹的這些事,随便報個警,還怕抓不到你們嗎?他要想收拾你們,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聽小花這麼說,靈兒愕然。确實,沖他們這幾年幹的事情來,哪一件不是槍斃的命。既然混到了人類的社會來,那就不得不按人類社會的規則走。
“罷了罷了,既然如此,我去會會他。順便把該問的都問一問。”
“那也得等兩天。”
“為什麼?”靈兒有些心急,“小哥還在巴乃等我。”
“早上打了電話過去,張日山沒想到我們能這麼快聯系上你,離開北京了。”
靈兒隻好在解雨臣家等着,由于胖子的電話關機,吳邪的電話差不多要被打爆了,但就是沒人接。靈兒又給阿貴打了電話,阿貴說吳邪走了,張起靈和胖子一直駐紮在湖邊,兩日前他還去送了補給。
看到一堆未接來電的吳邪連忙回電話,說自己回了杭州準備潛水設備,由于準備的東西有點多,王萌一起幫忙把東西拖進大山。眼下他們正在回巴乃的路上,兩天後就能到。讓靈兒别擔心,回去後立馬讓小哥回電話。聽到吳邪的聲音,靈兒稍微安心了些許。
瞎子搞來一瓶濃硫酸。
“濃硫酸我們試過了。”
“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這最外面的是硌,硬度比較大,所以切不開。”說着瞎子把濃硫酸倒進一個裝着鐵塊的玻璃盆裡,“常溫下,硌遇到濃硫酸會發生鈍化,在硌的表面形成一層緻密的氧化膜,阻止反應的進一步進行。但是,加熱就不同了。”
果然,瞎子把玻璃盆端到炭爐上之後,一股刺鼻的二氧化硫氣味傳來,鐵塊最表面緩緩融化。
接着,瞎子又用火鉗把金屬塊夾了出來,沖掉表面的綜紅色粉末後,裡面竟然是純金的。
“不是吧,小哥藏的原來是金子?”
瞎子敲了敲靈兒的腦袋,“這東西重量達不到,隻是一層。”
“到底包的什麼,搞這麼複雜。”
“金很穩定,但硬度不夠。”
瞎子拿來鋸子,很快就把金皮切開,一團白色粉末包在裡面。
“什麼東西?”靈兒大驚,“海.洛.因?”
瞎子啧了一聲,“啞巴張藏犢?我說你這丫頭,能不能盼他點好?”
“你不能怪我啊,小哥說和危險挂鈎.....”靈兒忍俊不禁,“那這是什麼嘛?”
瞎子仔細瞧了瞧,“氫氧化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