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決定禍水東引。
這點發現是她在很早之前發現的,那就是雖然她那可憐的前未婚夫被家族放棄,但實際上,燕東夏是燕夏凖的單人激推。
追星自己的哥哥有什麼丢臉的?但安夏可以肯定的一點是目前的夏凖大概率是不想見到對方的。
拿起手機給對方發送了消息,安夏往沙發一倒懶洋洋的想着,去酒吧找Anne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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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在酒吧看到了上次看到的兄弟幫派,他們正一起圍坐在吧台處閑談,Anne則在另一邊陪客人聊天。
行吧,暫時失去Anne的貼身服務,安夏打算先去洗手間補個妝。
這絕對不是因為看到了夏凖那個混蛋所以心虛了!誰來酒吧不化一個美麗的妝容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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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有某種奇遇buff的人,但在酒吧的衛生間,奇迹般的看到一位藍眼睛貓眼帥哥,這難道是——
豔,豔遇?
不過這位帥哥的臉色看起來不佳,蒼白的臉上帶着不正常的潮紅。
安夏以自己熟讀各類狗血小說和各類韓劇的經驗來看,這人多半是被下藥了!
哇哦~
第一次見到真的現實被下藥的人,安夏拿起手機調整到自拍對着兩人伸手比了個耶。
咔嚓咔嚓拍完,她才伸手戳了戳對方的臉。
“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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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在組織的卧底任務失敗之後又接到了新的卧底任務,前往一個名為Club Paradox的事務所探究内裡在進行什麼實驗。
這個事務所雖然明面上消失了,但實際上背地裡和很多勢力都有合作,其中更有他上一次卧底失敗的黑衣組織。
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任務,但他想到當初救了自己的那個女孩,他心中抱着幾分對方似乎就在某處的懷疑接下了這個任務。
可惜事務所的那位研究員似乎精神不太正常,連帶着對周圍的人也疑神疑鬼,今天他隻是去幫忙回收對方口中名為‘幻影金屬’的東西,卻反被那東西震蕩激起了曾經不太美好的回憶。
狹小的縫隙外,他的父母接連倒下,腳步聲一點點朝他靠近,似乎下一秒就要将櫃子門打開。
“你們把我的女兒藏到哪裡去了?”
混沌而不美好的記憶不斷重複播放,過度的刺激好像要讓他窒息。
“你還好嗎?”
臉上傳來溫熱的觸感,耳邊嗡嗡作響的聲音似乎一下按下了休止符,隻留下一道微微拉長的女聲。
“喂,這裡可是女廁所哦,你這樣會被當成變态的啊。”
他睜開眼,看到了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
“小...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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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事情好像逐漸離譜起來。
我好心幫躺在地上這位和幻境金屬接觸過度的帥氣小哥把金屬和他分開,順帶戳了戳他看起來手感不錯的臉蛋算作報酬。
沒想到這人完全睜眼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小夏?
不是,你們霓虹重名的人這麼多的嗎?
我尋思着我這張臉怎麼看也不算大衆臉吧...
還是說,這人看透了我富婆的本質,有預謀的想要抱大腿?
這麼說的話,我挑剔的看了看他宛若看到什麼失而複得的寶物的雙眼還有那張看起來就像是好學生的臉蛋勉為其難的想到——
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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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不知道小夏的全名,他見到對方的時候對方正從組織的實驗室裡出來,那個千面魔女就站在她身邊,口中意味不明的說着:“真虧你能忍得住呢。”
情況有些不對,他直覺和對方拉進關系大概可以讓任務更進一步。
她的發色很特殊,從發根開始大部分是銀白色,偏偏順着往下之後漸變成了藍,鸢尾色的雙眼如有所感般轉移到他的位置,那雙眼睛裡空無一物,像是有智商缺陷的孩子?
那邊的貝爾摩德伸手親密的摸了摸對方的頭發,然後口中念叨着諸如秘密之類的詞彙轉身離開。
是故意的嗎?
因為發現他的存在了,所以故意做戲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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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并不好親近,接觸最多的除了實驗室的人再無其他,偶爾出來透氣那空無一物的雙眼都讓他有些望而卻步。
不,為了更多人充滿光輝未來的明天,他不能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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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蘇格蘭。”
這是兩人熟悉之後他的自我介紹,然後在他的忐忑不安的等待下,對方耳朵先側了側然後才轉頭看他,雖然這一系列動作反應極快,但觀察能力驚人的諸伏景光還是心中一沉。
她看不見。
“小夏,你可以叫我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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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好笑,他竟然在一個組織成員這裡找到了慰藉。
對方給他的感覺和組織的其他人不同,身上并沒有那種殺氣和血腥,反倒像是被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但他知道,不能小瞧組織的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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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蘭,公安?”
從對方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語差點沒讓他下意識拔槍,她像是對自己的危險毫無所覺,嗓音毫無波動的繼續往下——
“Gin安排了萊伊和波本清除你,但明明你們三個都是卧底,真有趣。”
諸伏景光:?!
他隻覺得嗓子一片幹澀,整個人陷入了高度的緊張之中喉嚨不自覺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