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
她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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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的任務生涯見過很多人,但他好像從沒見過她這樣的人。
她好像遊離在世界之外,對外物提不起什麼興趣,偏偏又能表現出正常人的情緒波動。
她好像什麼都不懂,又好像什麼都懂。
就像現在經由對方推薦加入黑衣組織,他自己都有些懷疑自己。
他什麼時候警惕性這麼低了,要是按照以往他的性格當對方說出那樣的話後他一定會有先見之明的選擇撤退。
但他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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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記憶上了鎖,看到關鍵的人就如潮水般往外湧。
他大抵是瘋了,明明先被推開的是他,偏偏他現在看到對方似乎什麼都不記得的樣子又放心不下。
“先生,我們認識嗎?”
然後他就被對方堵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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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覺得米花是一座核平的城市,連帶着拉上他的好閨蜜東京一起雙宿雙飛上演霓虹版泰坦尼克号。
具體大概參考鈴木家的小姐和她的好閨蜜約她一起去逛街,然後一路上她們非常不巧的遇上了幾樁案件,莫名其妙的進哪一家哪家出事的既視感堪稱現代版的死神來了。
之後三人幹脆從米花到東京,還沒有逛多久,就被告知商城裡被安裝了炸.彈,甚至還有一顆在小蘭的腳下。
不是,你們這樣搞城市還沒挎我真的不理解。
被緊急趕來的警察們集中疏散,被困在商場的安夏看着自己腳邊的炸.彈有些遲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記得她出門洗臉了啊...
關于為什麼被疏散後她還沒有離開連帶着腳邊出現了渾身散發着危險的東西這件事宋安夏表示自己有話說(吐魂)。
她一開始是不放心小蘭和園子一起在那邊安撫她的情緒,等到疏散人員來了之後她順道去了洗手間。
倒不是想上廁所,隻是好像看到那邊有人所以追了過去。
行呗,難得的好心差點沒把她原地送走。
人沒找到,她腳上不知道踩到了什麼微微下陷。
等她鼓起勇氣去看是不是(屍米)的時候,卻發現比那還可怕,是一枚液壓式的定時炸.彈。
安夏:不願再笑。
她一方面自行播放起了人生的走馬燈,一邊對自己提前立好遺囑的先見之明不免苦中作樂的誇獎自己幹得漂亮。
好在她此時還算冷靜,就近給大概已經出去了的園子打了個電話。
小夏我啊,大概要交代在這裡了。
好在這座犯罪率高得吓人的城市雖然看起來警備不足,但裡面的大部分警官還算靠譜。
直到那位戴着墨鏡的卷毛警官穿着厚重的防彈衣出現在她面前,她的心都難以放下。
畢竟像這個樣子的,要麼真大佬,要麼真花瓶。
對方給她的感覺有些奇怪,明明是在進來後看了她一眼,随後整個人的氣勢都冷沉下來,好像和她有仇。
然後在拆.彈的時候對方直接讓她坐在了他的肩膀上,手上動作熟練的拆掉外殼,似乎那紅黃藍三色的線也在他的指尖舞蹈。
但安夏有些不自在,不管是對方身上莫名的侵略感,還是對方單手握住她腳踝時的溫熱都讓她覺得難耐難忍。
今天果然不宜出門。
溫熱的吐息灑在她的小腿肚上,一陣一陣的讓她下意識想要避開,卻反被對方拉得更緊。
“别亂動。”
“...哦。”
人家是在救她,她突然矯情個什麼勁啊!
安夏心中不斷暗罵自己叫自己保持清醒,雙目放空好像從久遠的記憶裡扒拉出一個熟悉的人。
對方好像也和他一樣看起來很不好惹,但實際上是個滿腔熱血的肌肉笨蛋。
他叫什麼名字來着?
那些被洗去的記憶如火燒的野草般努力再生,卻又因未知的幹擾使得回憶的當事人頭痛欲裂。
“喂,你怎麼了?”
有手在輕輕拍着她的臉頰,看對方别扭的樣子顯然是守着力的試探,她有些恍惚的看向對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炸.彈已經拆除,而自己正被對方單手抱在懷中。
像是大人抱小孩的姿勢,對方還順手抱着她颠了颠。
“什麼啊,還以為你被吓出心理陰影了。”
對方說得毫不客氣,安夏很想告訴對方他這樣的态度很容易遭到投訴,完全不知道這樣的話語在對方看來已然算是斟酌過後的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