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安夏莫名有一種想把傘放下cos一波思考者的沖動。
事實上她确實有些emo。
這點小情緒算不得多嚴重,隻是在一個人的時候要明顯一些。
大概人就是這樣,熱鬧也好,一個人也罷,總會因此出現不同的表現,人們管那叫趨利避害。
追究其具體,安夏轉頭看向身旁挂着燦爛笑容的棕發青年,太宰治。
這人似乎是什麼自殘愛好者有或許是什麼中二病晚期,身上大部分裸露在外的皮膚用繃帶裹緊,面部隻露出一隻眼睛像是在cos獨眼俠。
身上穿着一身黑西裝,外面是一件看起來和他尺碼不符的黑色大衣懶洋洋的披在肩上,莫名給對方帶來了幾分迫人的氣勢。
但嚴格來說對方長得并沒有什麼攻擊性,相反軟乎乎的笑起來幹淨得像是初入社會的學生還有些可愛。
可這不是對方跳樓差點沒把自己砸死現在還賴上自己的理由!
天曉得安夏在一個人出門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人砸到自己面前時是什麼樣的心情。
呼、吸、驟、停!
安夏甚至不免懷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麼衰運光環所以差點連帶着自己都被一下帶走。
還是說這是什麼新型的謀殺方式嗎?
你們霓虹,真的恐怖如斯。
安夏的表情有些複雜,身旁的人似乎毫無所覺,還把臉湊近挂着燦爛的笑。
“安夏小姐,你真的不願意和我一起殉情嗎?”
安夏眼神死轉頭,真的很難相信這位長得清爽像是小奶狗的小哥實際上是個精神病患者,而且已經進化到敵我不分的程度了。
隔離,統統拉去隔離!
“之前不是說過了嗎?”
“在幾年前我大概會答應你,但現在達咩哦。”
“欸,為什麼啊~”
他黏黏糊糊的拉長音調,聽起來像是知道自己很可愛所以故意撒嬌。
安·見過超多帥哥美女·心如止水·夏表情淡定,看着對方若有所思的沉吟一聲。
“怎麼了?是突然發現我還是很帥氣的決定要答應我了嗎?”
倒也不是,安夏隻是覺得自己見過和對方情況類似的人。
宋家坐擁南韓三大電視台的股份,在安夏來霓虹之後更是直接搞定了霓虹的傳媒平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安夏經常撿一堆長得好看而懷才不遇的小哥哥小姐姐回去,宋家不知不覺的擴寬産業鍊,從實體經濟發家到第三世界商業巨頭。
安夏記得自家娛樂公司捧出過很多頂流,其中世界級的也不是沒有,但對方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和自厭心理。
他一方面在粉絲們的愛意中不斷掙紮,一方面在舞台結束後寂靜無聲時一人舔舐傷口覺得自己肮髒不配應當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但就像很多大人們說的那樣,哪有那麼多非黑即白。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出現十全十美沒有任何私心的聖人,那才更應該小心了。
是人都會有私心和偏向,重要的是看本人怎麼去平衡。
“你,明明不想死呢。”
下意識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在看到對方愣住準備說什麼前伸出食指擋在對方唇前。
“别着急反駁。”
“不管是多尖銳的語言亦或是切實舉例都不會改變已經确定的事實。”
對方一下沉默下來,剛剛耍寶賣乖的樣子一下消失,那張含笑的臉随之變得面無表情。
“啊拉。”
太宰治是聽說東京有個超有錢的人給武裝偵探社下了一個委托,也因此讓武裝偵探社重新裝修了大樓才注意到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