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敢把信封打開給大家夥兒看看?”
佯裝受傷低頭抹眼淚的蘇可聽見何婷的話,嘴裡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擡頭,“沒做虧心事,怎麼不敢。何婷,如果你說的是假話,那你可是造謠诽謗軍人家屬,是要擔責任的。你敢不敢擔?”
“嫂子們,如今看來你們也不是過來寄信的,而是被我這個好朋友。”說到好朋友,蘇可刻意加了重音,“忽悠過來的,我也不怪你們,不知者無罪。隻請求你們幫我作個證,如果不是何婷所說的那樣,我肯定是會追究她責任的。”
“何婷,你敢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如果是我造謠诽謗你,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何婷望着蘇可的小動作,信心倍增,直接應允道。蘇可從小到大一緊張就容易摳手。
“好,我聽見了,我到時候也會作證。”
“陳嫂,你今天也過來辦事啊。”
……
三三兩兩的打招呼聲,陳淑華一一答應。
“何婷,你剛剛說的話我聽見了。我作為管理家屬院家屬的幹事,有責任處理好這件事情。”陳淑華看向何婷,“你們剛剛的争論我也聽見了,造謠诽謗軍人家屬作風問題可不是小事。”
說完不給反應時間,“蘇可,你既然說何婷造謠诽謗你,你就把信封打開給大家夥兒看看。”
氣氛烘托到位,蘇可也不裝了,利索的打開信封,抽出信紙遞給衆人。
以何婷為中心圍成一圈,三分鐘以後,人群散開,衆人臉色各異。
“不可能,不可能。”何婷盯着手上信紙,不敢置信。
怎麼會出錯呢?到底是哪個步驟出問題了?明明早上出門前檢查還是好好的,信的内容怎麼會變了?
“你陷害我?蘇可,你好歹毒的心啊!”
何婷手指顫抖着指向蘇可,事到如今才發現被蘇可擺了一道。
“何婷,我怎麼可能陷害你,倒是你一來便咄咄逼人,造謠诽謗我名譽。”
蘇可望着其餘幾人臉上深淺不一的愧疚,心下安定,臉上卻擺着受傷神色,“你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我把你當朋友,你卻背地裡诽謗我,據我所知,不止一次。”
“宋桂枝前幾個月突然上門質問我是不是私下說她沒文化是鄉下人,可我從來沒說過,她告訴我是你講的。”
“我與程凜之間的約定是不是你散播出去的?”
“自打我和程凜結婚後,你一直在我耳邊叨叨程凜是農村來的,人粗魯配不上我,勸我離婚。來一次勸一次。”
蘇可趁着人多,一一控訴過往的事。不管原身過往做了啥事,就在此刻,她要将過往翻盤。
“蘇可,你不要含血噴人。我啥時候撺掇你離婚了。”何婷望着衆人立場已經完全變了,電光火石間,指着蘇可,“你們要相信我,我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信内容咋變了,但是她家裡留着一沓賀志遠來往的書信。”
上前拽着陳淑華的衣角,“就在她卧室書櫃頂上的行李箱裡。”
“行,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按你說的辦。”陳淑華看向蘇可,“蘇可,你帶路吧。”
蘇可察覺衆人視線落在身上,點點頭,帶着衆人往家屬院走。
一路上,沒有人說話,衆人心思各異。
沒有人預料到事情的走向會變成去蘇可查書信。
劉松芝望着走在最前面的小姑娘,内心複雜。
一個小時路程,一大隊人浩浩湯湯的回了家屬院,九個人把蘇可家圍的水洩不通。樓裡不明白發生啥事的人湊熱鬧上前,問了旁人也蹲在家門口等結果。
卧室内,何婷、陳淑華和蘇可站着。
“就是那上面。”
何婷指着衣櫃上面的箱子,她早上特意翻了一下,确實有一疊信。
“蘇可,你把箱子打開。”陳淑華講道。
蘇可利索拿凳子踩着,拿下箱子,打開,裡面躺着一疊信,拿出來遞給陳淑華。
陳淑華接過信,一封封打開,門外的衆人伸長脖子。
片刻,一疊信摔進何婷懷裡。
“何婷,造謠要有個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