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将廚房收拾幹淨,東西擺放好。程凜又拿着拖把把客廳收拾了一番,把垃圾規整好一起帶下樓。
月光皎潔,出了三伏天的傍晚沒有往日的燥熱。樹下也多了拿着芭蕉扇變乘涼邊聊天的人。
家屬樓的垃圾桶放在院外,程凜将垃圾扔完,往放在牆邊的置物架走去。
“程凜,你家那口子在家幹啥呢?也不見她下樓和大家夥兒聊聊天,增進增進感情。”
程凜準備拿起置物架時,不遠處樹下有個婦人叫住他。望過去,發現是食堂打飯的劉松芝,手裡拿着芭蕉扇扇着,臉上帶着笑意。
“嬸子。”程凜走上去,臉上挂着笑意,同時心裡有些疑惑。
他記得蘇可和劉松芝嬸子曾經發生過口角,兩人見面一句話也不講。如今怎麼主動問起來人來了?
“下樓扔垃圾啊?”劉松芝見小夥子上前,臉上的笑意也漸漸加深。
程凜,“是,嬸子最近好像沒在食堂看見你?”
好久沒見,該有的寒暄還是要有的。正好想起來回來好幾天,沒在部隊食堂見過人。問了一嘴。他記得劉松芝嬸子多少年一直在食堂工作,沒有變動過。
誰曾想,話剛一落,女人臉上的笑意漸漸隐沒,取而代之的是尴尬。連同身旁的幾個女人均是同樣的神情。
“小凜啊,嬸子已經不在食堂幹活了。”劉松芝想起曾經做的愚蠢事,有些尴尬。
當初蠢的聽信了何婷的話,上趕着去抓奸。本着為程凜同志讨個公道,誰曾想,好心辦壞事,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冤枉了人家蘇可同志,自己還被何婷那個惡毒的女人連累。
工作丢了,被老伴兇了一頓。現在每天待在家管管孩子,平日裡也沒什麼事幹。
“怎麼突然不幹了?”
聽見劉松芝的話,程凜有些疑惑。嬸子在食堂活幹的真真好,人也幹勁十足、十分熱情。一點也不像是幹膩的樣子。
“你不知道發生了啥事啊?”
劉松芝以為程凜一回家,何婷的事就有人和他講了。可是,見小夥子滿臉的疑惑,顯然是不知道的。
其餘幾個女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沒有人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交給他聽。
說到底,這件事,也是她們幾個女人擅自作主,跑去幹的蠢事。說的難聽點,她們幾個人就是趁人家男人不在家欺負人家對象。
一五一十講了,說不定人家小夥子會生氣。
“發生了啥事?”
程凜見幾位嫂子嬸子臉色怪異,心知肯定在他沒在家的時候發生了啥事。想起回來之後,女人像是換了一個人。
“哎,這事也是嬸子對不住你……”
劉松芝見男人已經起疑,幹脆一五一十的把前段時間家屬院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着重講了蘇可的閨蜜何婷是如何鼓動她們幾人去捉奸,又是如何在家屬院敗壞蘇可名聲的。
以及描述了一下捉奸那天的場景,以及後續處理的結果。
“哎,嬸子也不是故意的。”劉松芝一五一十的把完整的故事講完,“嬸子也是豬油蒙了心,也确實對蘇可同志存在偏見,真以為她會幹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來,一着急着了道。”
事後,劉松芝思來想去這件事。越發覺得自己蠢的像頭豬一樣,怎麼會被三言兩語蒙騙。
蘇可同意來家屬院滿打滿算不過半年,大多數時候喜歡獨來獨往,不曾和家屬樓裡的人過多的接觸。
對她的印象,除了為數不多得幾次接觸以及曾經發生的口角,再沒有其他的。相反,接觸更多的反而是蘇可的閨蜜何婷。那個丫頭,一開始裝的人可好,沒曾想是個惡毒的人,連最好的朋友都會瞎造謠。
“嬸子之前一直聽何婷說,你們小兩口不好好過日子,蘇可作的很。”
劉松芝越說越覺得自己蠢的不行,話說到一半住了口。
“小凜,嬸子是沒有臉面見小蘇了,你幫嬸子帶句對不起。”
劉松芝話一落,其餘幾人連忙跟上。
程凜沒有想到,他出去的這段時間内,發生了如此大的事情。
隻要想到,女人被衆多嬸子嫂子以及她閨蜜何婷帶頭指責她偷人,那個場面根本沒法想象。
“好。”
“嬸子,時間不早,我先上樓了。”
程凜一時間,不知道該以什麼心情面對劉松芝。
“那行,你先上去吧。後面有機會,我會登門道歉,如果蘇可願意見我。”一見小夥子的神情,劉松芝就猜出了,擺擺手,歉意道,“後面有機會來家吃飯。”
劉松芝也不作過多的解釋,确實是她做的事情。
程凜回身将置物架一抗,消失在樓道裡。
“哎~”
劉松芝收回目光,歎了口氣。
“劉嫂子,我看着小凜情緒不太對啊。”有人接話問。
“估計要怪罪我們了。”
“怎麼可能,小程要是真怪罪我們,當時就說。怎麼可能默不吭聲回去。”
“不過,我聽說啊,何婷那個毒女人說的百分百是假的。人程凜回來好多天,都是在家睡的,我聽說蘇可請了不少人來家吃飯。院子裡的小孩也喜歡她。”
……
樹上的知了吱哇亂叫,樹下的女人們短暫的沉默後,又叽叽喳喳的八卦起來。
程凜将置物架抗進廚房,浴室門正好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