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安一身綴滿了珍珠的喜袍,半脫露/出了圓潤的肩膀和胸膛,
她滿臉通紅,一開口酒氣沖天,口氣熏的微安直皺眉。
“你TM誰啊!”衛安眼見微安面露不悅,她皺起眉,嘴巴嘟囔着朝着微安不耐煩地又問了一遍,
這回微安還是沒回答,她的眼神越過衛安,探究地看向她身後門扉半開的内室,
盡管被飄忽的紗簾隔着,
但從裡頭隐約透出的狼藉中也可以窺見剛才兩人的激烈。
或許是她聽錯了,微安擺擺手說:“抱歉抱歉,我就是路過,路過。”
“你們繼續。”
微安在對方狠厲地目光中尴尬地收回手,并且裝作若無其事往外走,卻沒想到下一秒,一陣偏風從她耳邊劃過,帶起了她鬓角旁的發絲,
一根和她手腕差不多粗細的棒子直沖着她而來,比腦子先反應過來的是她這一副經過了千錘百煉的身體,
幾百上千次在訓練艙訓練出來的肌肉記憶,讓她在衛安攻擊過來的那一刻,就先一步俯下身子,完美地躲過了棒子的攻擊,又趕在對方徹底站穩之前,貼近到了她的身後,一個手刀照着脖子狠狠砍了下去,
直到看到衛安整個人被砍暈在地,微安才意識到她到底做了什麼,
壞了,這下,她真的攪合了别人的結合之夜。
結合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它不僅僅是代表兩個人承諾彼此守護,更是要一起承擔孕育生命的辛苦,
所以,凡是破壞了别人結合儀式的人都會遭受到譴責的,
可她并非是故意的,她可以向最崇高的啟明星保證。
微安有些愧疚地蹲下身子,她将衛安的身體擺正,又扯了一塊散落在地上的紅綢子墊在了她的身下,然後走到内室的門口,
她不知道該如何像賀恒之解釋,所以徘徊了許久都沒開口。
【賀恒之,你結合的伴侶可能被我打暈了,但我不是故意的。】
嗯……這樣說似乎顯得她推卸責任似的,不行不行。
【門口那個女人想要攻擊我,所以被我誤傷了,啊,什麼?那是你的伴侶啊,真是抱歉。】
不行,這樣似乎有些做作了。
微安想了很多種說辭,但都被以各種理由否定了,
最後,她長歎了口氣。
就在這時,屋内像是什麼東西被碰倒了,發出「咚」地一聲悶響,
微安下意識推門進去,但随即又想到今晚的不同尋常,随即又趕緊将手縮了回來,
“賀恒之?”
微安探頭喚了一聲,她停頓片刻,并未得到那人的任何回應。
或許是出什麼事了?
微安天人交戰片刻,最後還是擔心占了上風,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内室氛圍詭異的很,
不僅整間房的房梁上全部垂下了紅色紗帳,地上還散落着許多被扯碎的紅色布料,
微安走過去撿起拿在手裡看了看了,
這碎片似乎是從一件紅色的喜服上扯下來的,看樣式……有些眼熟。
除此之外,這間内室裡還飄着一股奇怪的香味,
說不出來這香味究竟是哪裡奇怪,但卻莫名地讓她很排斥。
微安站起身繼續向裡走,可一直走到最裡面,都沒有發現賀恒之的身影。
沒在這?但不應該啊,
微安繞着不大的内室轉了兩圈,最後視線鎖在了這張榻上,
上午來的時候,她分明記得床榻是紗帳,但現在卻換上了不透光的厚實簾子。
微安走過去将簾子扯開,卻在看清裡面後瞪大了眼,
因為簾子内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經被折磨到奄奄一息的賀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