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是她手刀劈的,就算是被蟲族最高階OMEGA的毒素緻幻的人都能立即清醒,并且以最誠實的狀态來接受審訊。
但很可惜,陸鳴留給她的箱子裡就隻有讓她緊急保命用的異能保護液。
微安一時之間不知該拿這人怎麼辦才好,就在她無計可施之際,她想起了那個箱子,那個讓茉香畏懼的那個箱子!
有了目标找起來就輕松多了,
不一會兒,微安就在角落裡發現了它。
箱子上原本的鎖被打開,鎖頭被它胡亂丢在一旁,
微安見識過這種古老的鎖扣箱子,陸鳴在學院時用來放占蔔用的水晶球就是這種,
微安蹲下身子,将鎖扣的一側往上提,然後再将另一側向下拉,
啪地一下,箱子打開了,裡面有各種各樣微安都沒見識過的東西,但無一例外都是用黑鐵打造的,顯然和賀恒之頭上的那個頭套是同一批。
盡管微安很好奇這些東西都是什麼作用,但一想到關系到她能不能回家的重啟者還在躺在受苦,
她就歇了研究這些東西用途的心思,直接翻箱倒櫃開始翻找鑰匙。
很快,箱子底部一個木制的扁方盒闖入了她的視線,
微安把它打開,四把細小的黑鐵鑰匙正安靜地躺在裡面。
***
再次回到床榻旁,微安體内淨化能量已經緩慢到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龜速地步了,
如果不是之前她失去異能時的狀态太差,她甚至幾乎已經要感覺不到它的流動了。
微安不确定這種情況是不是意味着賀恒之就快要死了,可哪怕有萬分之一的概率,她都不能讓賀恒之死。
一顆淨化之心命定的重啟者隻有一個,
他要是死了,那她,還有陸鳴迄今為止所做的一起不就全部功虧一篑了嗎?
微安從四把鑰匙中随便拿了一把,
她這次沒有手下留情,直接将鎖環側過來,然後朝着内壁的鎖孔捅了進去,
劇烈的疼痛讓男人猛地瑟縮,全身都痙攣起來,
可即使是這樣,他的嘴巴裡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隻隐約有了些微不可查的嗚咽。
很可惜,她選的鑰匙是錯誤的,并沒有打開鎖孔,這就意味着相同的苦楚,賀恒之要經曆兩遍,三遍,甚至還有可能是四遍,直到她将真正的鑰匙試驗出來,
以賀恒之當前都狀态可以撐得到嗎?
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微安拿着沾染了血迹的黑色鑰匙停頓片刻。
她将四把鑰匙都拿了出來,放在手上仔細比對,
其實鑰匙賀機甲零件一樣,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都差不多,但其實存在着很細微的不同,
對于不精通此的人很難分辨,但是微安并非是那個不精通的人,
聯盟之中每一個優秀的機甲操作師都會有一個優秀的機甲修理師,多年搭檔,她也會了很多,
她仔細對比已經試過的那一把,與其他三把的區别,
片刻過後,微安從另外三把當中選定了一把,又捅進了鎖孔當中,随着「咔哒」的細微響聲傳來,
宛如天籁。
微安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懸着的心終于落了回去——她賭對了!
微安輕輕托起男人的頭将這幾乎快陷入到肉裡的鐵具取了下來,并替将潮濕的攏到耳後,
才發現了被鐵具鎖鍊掩蓋住的異樣。
這時,微安才恍然大悟,明明剛才取鐵具的時候這麼痛,可賀恒之隻是抖到痙攣,愣是一點兒聲音都沒發出,
原來他不是不想發出,而是不能發出,
他的嘴巴裡早就被塞入了一塊很大的特質的口撐,這使得他必須時時刻刻張大嘴,
即使用盡了力氣去嘶吼,到了最後也隻是變成一些細碎的嗚咽,
她拖着賀恒之的頭,晶瑩的口涎順着口撐的邊緣溢出,流了她滿手,也沾濕了他臉頰旁的那幾縷淩亂的發絲。
微安從未見過如此場面,就算是被判了聯盟最高刑罰,要被流放到垃圾星的那些犯人的下場都都沒有這男人慘,
更何況這還是男女之間,
所以這算哪門子的洞房花燭?